“徐支,沒打擾你工作吧。”
“沒有沒有,進來進來,你小子可是稀客,聽說高升了,現在是中隊長還是大隊長?”
徐支五十多歲,穿著新警服,佩戴一級警督警銜。
郭維濤敬了個禮,咧嘴笑道:“既不是中隊長也不是大隊長,現在是水上緝私科副科長。”
“提副科了,你小子可以啊!我就說跟著鹹魚乾有前途,實踐證明隻要跟鹹魚共過事的都進步了。”
“徐支,我們韓科來了,我是陪韓科來拜訪您的。”
“鹹魚來了?”徐支大吃一驚。
韓渝沒想到交警支隊長居然真知道自己,連忙走進來舉手敬禮:“徐支好,徐支,不好意思,我們電話都沒打一個就冒昧登門。”
“小郭是稀客,你是我們請都請不到的貴客!鹹魚,來來來,坐,我給你泡茶。”
能見著傳說中的“濱江水師提督”,徐支真的很高興,一邊忙不迭招呼韓渝坐,一邊笑道:“小郭,幫個忙,去請一下政委,就說你的領導鹹魚來了。”
“是!”
“徐支,用不著這麼客氣。”
“這不是客氣,你是客人,這是應該的。”徐支把茶杯放到茶幾上,把韓渝拉坐到身邊,感慨地說:“你師父跟韋支是好朋友,你跟韋支應該很熟。其實我跟你師父也打過交道,我跟你師父也是老朋友。”
“徐支,你認識我師父?”韓渝倍感意外。
“何止認識!我以前也在刑偵科乾過,那會兒餘向前還在秘書科寫材料。因為酒量不行,喝不過老韋和你師父,所以那會兒我見著他們就躲,不敢跟他們玩。當時跟你師父玩的好的還有濱江港公安局的蔣匪軍,蔣匪軍你知不知道?”
“知道,蔣科已經退休了。”
“可惜酒量不行,不然你師父早把我當朋友了,我們也不至於到今天才認識。”
“我酒量也不行。”
“有所耳聞,而且是陳局親口說的,他說你把我們濱江公安的臉都丟光了,哈哈哈哈。”
真是好事不出門,糗事傳千裡。
韓渝正尷尬著,交警支隊的崔政委笑容滿麵的走了進來。
人的名、樹的影。
榮譽光環無數,橫跨黨、政、軍、警,連市領導都很器重的“濱江水師提督”大駕光臨交警支隊,崔政委跟徐支一樣高興,對韓渝的到來表示熱烈歡迎。
客套了一番,韓渝說起此行的來意。
“我調到了走私犯罪偵查局,江上的治安雖然不歸我管,但在江上工作了這麼多年,發生影響這麼惡劣的係列盜竊桉,我不能真不管。就在昨天上午,陸書記在陪同交通部領導調研時還要求我對這個桉子上點心。”
“連外輪都敢偷,影響是很惡劣,難怪陸書記這麼重視。”
徐支點點頭,暗想傳言非虛,徐三野的這個徒弟真能跟市領導說上話。
崔政委以前在市局秘書科乾過,跟餘秀才共過事,隻是餘秀才平步青雲,現在官居雲港市副市長兼公安局長,身份地位相差太大,已經很多年沒聯係過。
見餘秀才的師弟找上了門,崔政委低聲問:“是不是需要我們支隊協助?”
“二位領導,我和維濤就是因為這事來的。”
韓渝頓了頓,接著道:“我們通過不懈調查,掌握了一條線索,嫌疑人很可能是從楊州流竄過來的,並且嫌疑人在楊州轄下的都江縣水域作桉多起。都江公安局同行協助我們走訪詢問,發現嫌疑人有一輛白色麵包車,或者是用那輛白色麵包車作為交通工具的。”
徐支笑看著韓渝問:“找到車就能找到人?”
“現在的問題是隻知道是一輛白色小麵包,不知道車牌號,也不知道那輛麵包車是什麼牌子的。”
“你想怎麼查?”
“徐支,崔政委,我一直在江邊工作,幾乎天天走沿江公路,我注意到沿江公路的幾個主要路口有攝像頭。如果有監控錄像,我們就能通過嫌疑人每次作桉的時間日期,針對性的調看監控,說不定能找到那輛車。”
“幾個主要路口是有攝像頭,但隻抓拍違章車輛。如果嫌疑人的那輛車沒違章,我們這邊就調看不到。”
“不是路過的車就拍攝?”
“在交管中心是能看到那幾個主要路口,但都是實時畫麵,不可能把拍攝到的全部保存。”徐支一邊招呼韓渝喝茶,一邊解釋道:“全市那麼多路口,如果監控錄像全保存,要多少盤錄像帶?”
崔政委補充道:“隻有市區主要路口和進出市區幾個治安檢查站的監控畫麵才保存,並且保存的時間不長。”
“這麼說隻能把希望寄托在嫌疑人闖紅燈上了?”
“壓線,不按標線行駛都屬於違章。”
“那就請你們幫我們查查?”
“沒問題,嫌疑人每次作桉的時間表有沒有帶來?”
“帶來了!”
“你難得來我們支隊,我們聊會兒,中午一起吃飯,我安排人去查,很快的,肯定不會耽誤你的事。”
“吃飯就免了吧,我是來請你們協助的,怎麼能吃你們的飯。”
“你是我們濱江公安的驕傲,你能來是我們支隊的榮幸,我們蓬蓽生輝。”徐支笑了笑,想想又強調道:“放心,中午不會勸酒,剛才跟你說過的,我一樣不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