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渝、徐浩然、小魚和馬金濤等人在江上一連盤查了三天,累計盤查了三千多人次,居然一個在逃人員都沒盤查到。
趙紅星組織水上分局的主要力量在沿江各船閘設卡盤查,連續盤查了三天也一無所獲。
夕陽西下,韓渝坐在長江公安110的船艙裡,看著西邊天空中的火燒雲越想越奇怪。
“不應該,加上趙局那邊,我們這三天盤查了近六千人,怎麼可能一個逃犯都沒有,江上治安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是啊,我在濱江客運碼頭盤查了不到兩千旅客就抓了兩個逃犯,現在盤查了六千人怎麼一個都盤查不到。”
小魚一樣想不通,托著下巴,看著電腦顯示器,彆提多鬱悶。
為了水上追逃,韓渝把支局辦公室、水上緝私科、水上分局和長航分局能搬的電腦都搬上了執法艇。
由於執法艇艙室空間小,電腦放不下,甚至拆掉了兩排座椅。結果折騰出這麼大動靜,一網撒下去竟然沒魚。
武警班長王小生好不容易有機會來江上執行任務,可一連協助檢查了三天沒收獲,比韓渝、小魚都失望,忍不住問:“韓書記,會不會電腦有問題?”
“不可能!”不等韓渝開口,小魚就指著電腦說:“這是新電腦,cpu是奔騰的,比我家的電腦都好。不但開機比我家的電腦快,連打遊戲都比我們家的電腦流暢。”
必須承認,電腦不是學會的,真是玩會的。
小魚現在不但知道怎麼安裝軟件,也知道各種硬件的作用,甚至敢拆開機箱用小刷子和吹風機清理灰塵,有一次還把最關鍵的部件處理器拆下來給人家看。
韓渝買不起電腦,單位雖然有電腦但不敢像小魚怎麼玩,忍不住問:“小魚,會不會是你今天裝這個軟件,明天裝那個軟件,把電腦裝中毒了?”
“哪有那麼多病毒,再說這電腦裡安裝了殺毒軟件。”
“你有沒有殺殺毒?”
“自動的,一開機殺毒軟件就自動殺。”
江上肯定有在逃人員,畢竟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現在可以確定電腦沒問題,那就是光盤有問題!
韓渝越想越有道理,顧不上手機資費有多貴,掏出手機飛快撥出一個號碼。
讓韓渝倍感意外的是,對方明顯是姑州口音,一開口就問道:“剛才誰給我打電話的?”
“你好,我打電話的,請問你是哪位。”
“有沒有搞錯,你給我打電話,問我是哪位?先說說你是誰!”
“我姓韓,我是韓渝,我找韋支。”
“什麼圍支,打電話不要錢啊?沒事彆再瞎打!”
“等等……”
話沒說完,對方已經掛斷了。
韓渝放下手機看了看剛才撥打的號碼,確認沒打錯。
市局各支隊的電話號碼隻升過一次位,不太可能換號。刑偵支隊長辦公室的號碼那麼重要,更不可能輕易換。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彆多。
韓渝覺得很奇怪,正想著撥打韋支的手機,小魚轉身看看江麵,噗嗤笑道:“鹹魚乾,你可能打姑州去了。”
“什麼打姑州去了?”
“我們在江中間,兩邊的移動公司搶信號,這種情況我遇到好幾次,一不小心就打對岸去了!”生怕鹹魚乾不明白,小魚又笑道:“不信你加上我們濱江的區號試試,看能不能打通。
韓渝猛然反應過來,苦笑著問:“這麼說我剛才打了個長途?”
手機費又不用你自己掏腰包交,反正單位報銷,至於那麼摳嗎?
小魚不知道怎麼吐槽他好,乾脆來了句:“你不隻是打了個長途,你剛才也漫遊了!”
“這也太坑了,我們是在江上,但沒越過中線。”
“哪裡是中線?”
韓渝看看南邊,再回頭看看北岸,滴咕道:“南邊的沙洲差不多在江中間,我們在沙洲這邊,又沒去沙洲那邊!”
小魚一臉同情地說:“我們可以跟對岸同行這麼劃分轄區,姑州的移動公司和濱江的移動公司不一定也這麼劃分。再說那是無線信號,不可能說讓它到哪兒就到哪兒,信號看不見、摸不著,也沒那麼聽話呀。”
“他們這麼計費不科學也不合理,這不是在坑我們這些用戶的電話費麼!”
“你跟移動公司講理?”
“這確實是他們的問題。”
“人家才不會搭理你呢,頂多來句不服氣彆用我們的號。”
“不用就不用,我換聯通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