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貴祥和徐浩然也有事,跟趙紅星一起回了市區。
韓渝不可能總這麼看著錢老板,乾脆讓王小生等武警戰士“陪”錢老板打升級。
不管怎麼說也是抓獲了一名在逃人員。
這是成績!
長航分局需要成績,水上分局一樣需要。
小魚幫錢老板送完菜回來留在營區代表長航分局,馬金濤留在營區代表水上分局。二人閒著也是閒著,用小魚自掏腰包買的交換機把水上緝私科的兩台電腦連上,關上門玩打起了電腦遊戲。
打電腦遊戲不但容易上癮,而且會“傳染”。
小龔教會了小魚、郭維濤和楊勇,楊勇回去之後教會了馬金濤等三中隊的水警,馬金濤雖然沒計算機基礎,但學的很快,玩的很不錯。
二人在值班室裡玩的不亦樂乎。
韓渝則忙著製定防救船大隊今年的軍事訓練和政治學習計劃。包括補貼在內的訓練經費大隊賬上有,不然還要為訓練經費擔心。
一切參照陵海預備役營之前的訓練大綱製定,不到一個小時就把方案拿出來了。
考慮到大隊的預任官兵都有本職工作,讓人家參加訓練必須提前通知。
韓渝掏出鑰匙打開文件櫃,取出大隊官兵的花名冊,正按花名冊上的聯係方式挨個兒打電話,小魚和馬金濤突然敲門走了進來。
“開飯了?”
“沒有,丁阿姨正在燒湯,等湯做好才開飯。”
“那你們怎麼不玩遊戲了?”
“有事,有個突發情況。”
“什麼突發情況?”
韓渝心道錢老板說想不通做了什麼傻事,還是錢老板之前純屬撒謊,趁王小生等武警不注意畏罪潛逃了,心裡咯噔了下,放下電話站起身。
馬金濤不知道怎麼解釋,乾脆回頭看向小魚。
小魚掏出手機,苦笑著問:“鹹魚乾,顧六根你還記得嗎?”
“記得,他怎麼了?”
“楊勇剛才給老馬打電話,說顧六根早上在滸濱河船閘等著過閘時,跟一個雲港的船主打起來了,把人家打傷了。人家報了警,楊勇去處理的。把顧六根帶回了三大隊,顧六根說認識我們,非要給我們打電話。”
今天這是怎麼了,淨出這種讓他頭疼的事。
韓渝不解地問:“他為什麼跟人家打架?”
馬金濤知道春節期間韓渝和小魚曾幫顧六根打過掩護,猶豫了一下說:“他是跑船的,今天在這兒,明天去那兒,四處漂泊,四海為家,如果沒人舉報,雲港法院的法官怎麼可能找到他?”
“他懷疑過年時被雲港法院找到他的船,是那個雲港的船主舉報的?”
“楊勇說不是懷疑,好像就是那個雲港船主舉報的。”
“他懷恨在心,遇到人家之後就大打出手,實施報複?”
“嗯。”
韓渝搞清楚來龍去脈,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恨恨地說:“雲港法院不分青紅皂白要強製執行他的船是一回事,人家舉報他的行蹤則是另一回事。他見著人家繞著走不就行了,為什麼報複人家?法院要找他,人家響應法院號召,幫著留意,人家沒做錯啊。”
馬金濤苦笑道:“他不這麼想。”
小魚沒想到會鬨出這樣的事,都噥道:“一直以為他挺老實,沒想到他敢打人。”
“那個雲港船主傷的重不重?”
“傷的不輕,正在開發區醫院,好像斷了兩個肋骨。”
“一碼歸一碼,這事公事公辦。”
“那讓不讓他給你打電話?”馬金濤低聲問。
“他想給我打電話就可以打,以為我是做什麼的,”韓渝冷哼了一聲,接著道:“這是他自找的,既然敢動手打人,就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小魚提醒道:“像他這樣的情況,很可能夠得上追究刑事責任。他隻要進了看守所,雲港法院肯定會找上門,船的事到時候怎麼辦?”
“都說了一碼歸一碼,他婆娘應該沒動手吧,她婆娘肯定會據理力爭的。”
“我不是說雲港法院會不會強製執行他的船,我是說出了這爛事之後,雲港法院肯定會知道春節時是我們幫他打的掩護,雲港法院的領導會不會借題發揮?”
韓渝沒想到小魚居然想那麼遠,並且不得不承認,小魚的擔心有一定道理。
畢竟之前人家之所以不了了之是沒有自己給顧六根當“保護傘”,“阻擾”法院依法強製執行的證據。隨著顧六根不爭取犯了事,打掩護的事肯定是瞞不過去的,這就意味著被人家抓住了把柄。
韓渝沉默了片刻,若無其事地說:“還是那句話,一碼歸一碼!船的事,我是幫過他,大不了跟雲港中院的法官當麵鑼對麵鼓理論。打人的事,我不管,三大隊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也是啊,是沒什麼好擔心的。”
“先吃飯,把老錢叫上,在逃人員一樣是人,一樣有人權,不能不讓人家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