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隨著黃遠常的職務越來越高,黃遠常的話也變得越來越有份量。
就在韓向檸率領招商引資團隊從東海滿載而歸時,韓渝的調令就已經到了走私犯罪偵查支局。
兩個單位離的不遠,就算調走也能天天見,加之水上緝私科的大部隊都在南海輪戰,馬關和周慧新研究決定暫時不搞歡送儀式。
水上緝私科的工作也沒什麼好交接的。
韓渝就這麼斜跨著公文包,一個人騎著自行車到長航分局報到。
長航分局對此很重視,專門召開分局中層乾部大會,宣布韓渝的任命。
新職務既不是副局長,也沒提副處,而是長航公安局濱江分局黨委委員、消防支隊長。
值得一提的是,進入局黨委班子的“新人”不隻是韓渝,還有陵海派出所長陳子坤。
王文宏收到消息,立馬給齊局打電話。
“到底怎麼回事,不是說好提副處嗎?”
“老王,你著什麼急,凡事都有個過程。”齊局一手舉著電話,一手翻看著剛收到的傳真文件,笑道:“你也不想想,提副處又不是提副科,就算提副科組織部門也要考察。”
王文宏反應過來,笑問道:“什麼時候提,程序什麼時候能走完?”
齊局抬頭看了一眼江政委,輕描澹寫地說:“我們剛接到上級通知,長航局在北湖省委黨校搞了一個乾部培訓班,鹹魚和陳子坤都要去漢武學習。”
提副處跟部隊提副團一樣,都要去充充電。
王文宏樂了,追問道:“陳子坤也要高升?”
“陳子坤有學曆、有能力,有豐富的基層工作經驗,早在兩年前就是上級的重點培養對象。他進步很正常,如果換個單位,人家早進步了。”
“這倒是,他是正規院校的本科生,就算擱現在他的文憑也很硬。”王文宏想想又笑道:“人家是餘秀才的老部下,人家如果去投奔餘秀才,一樣能提副處!”
“所以說用不著大驚小怪。”
“齊局,你剛才的那番話我聽著有點怪怪,陳子坤是你們長航局的重點培養對象,鹹魚難道就不是?”
“鹹魚的情況比較特殊,他這些年調來調去,換了好幾個單位,長航公安局就算想重點培養他也沒機會,畢竟在此之前的好幾年他又不是我們長航公安係統的乾警。”
“這麼說鹹魚在你們係統混的反而沒陳子坤好?”
“也不能這麼說。”
王文宏追問道:“那怎麼說?”
齊局哈哈笑道:“如果說陳子坤是長航公安局政治部重點培養的乾部,那麼鹹魚就是在長航公安局、長航局乃至交通部領導那兒掛了號的乾部,這有點像地方組織部門重點培養的乾部與選調生的區彆。”
“鹹魚比陳子坤高一個層次?”
“誰讓他那麼有名呢。”
齊局笑了笑,接著道:“如果說誰更根紅苗正,鹹魚也好,陳子坤也罷,他倆加起來都不如小魚!可以說小魚是真正的長航公安乾警,但小魚能提副處嗎?彆說副處了,可能提正科都不太現實。”
三個看著成長的臭小子,層次一個比一個高。
王文宏很高興也很欣慰,笑問道:“鹹魚和陳子坤什麼時候去漢武學習?”
“後天就去,學習一個半月。”
齊局很清楚王瞎子擔心什麼,微笑著補充道:“放心,不會影響鹹魚去給海軍出訪編隊做護航船長。事實上我們長航公安局乃至長航局領導對這件事都很重視,據說連交通部公安局都知道了,甚至向部裡提出讓鹹魚以長航公安乾警的身份參加海軍艦艇出訪,而不是以濱江航運學院特聘講師的身份參加。”
這直接關係著單位乃至整個係統的成績。
王文宏忍俊不禁地問:“交通部領導同意了嗎?”
“之前讓鹹魚以航運學院特聘講師參與是沒辦法,畢竟他那會兒是海關係統的緝私民警。現在鹹魚調回了交通係統,上級當然同意。”
“這我就放心了。”
王文宏突然想起件事,笑道:“差點忘了,你剛才說選調生,從我們分局走出去的選調生這幾天要回來掛任副局長。鹹魚和陳子坤後天要去漢武,看來是遇不上,隻能等他們學習完回來再聚。”
齊局調到濱江沒幾年,對水上分局以前的情況不是很了解,下意識問:“你們分局有選調生?”
“羅文江,也是正規院校畢業的本科生,憑本事考上的省委組織部和省廳的選調生,在我們分局從普通民警一直乾到大隊長,後來上調省廳治安總隊,現在上級又讓他回來掛職。”
“小羅,想起來了。”
“你知道?”
“他在三河時跟小魚打過擂台,我能不記得嗎,隻是不知道他原來是選調生。”
……
與此同時,過幾天要去漢武,這兩天在家休息的韓渝,正在陪韓工、老葛聊天。韓向檸專門請了一天假,正在廚房裡給老媽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