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世聞名的好望角,位於開普敦半島的南端,從碼頭驅車大約需要一個小時。
在中國,有“不到長城非好漢”一說,無論中國人還是外國人隻要去bj都要去長城看看。
在南非,好望角相當於中國的長城。
登上好望角,是每個編隊官兵的迫切心願,都想在好望角留下自己的足跡,因為這裡已成為他們這些第一批勇闖大洋的中國水兵驕傲、自豪的曆史見證。
算上這一次,韓渝已兩次從海上繞過好望角,但從未真正登上好望角。
這個集體活動必須參加,不然可能會成為終身遺憾,畢竟現在不再跑船,出國的機會不多,或許這輩子都不會再來南非。
乘車趕往好望角,沿途發現,由於長年不斷的西風,刮得所有的樹木一律向東斜著,靠西的樹葉幾乎被風刮光。
車隊駛入平緩的好望角自然保護區,不知名的野花、灌木叢,一團團,一簇簇,低矮、堅實,一片蔥綠中,夾雜著深紅、翠黃,開闊的山地上像鋪上了一層厚厚的彩色地毯。
突然,公路前方出現一群狒狒。
大家夥很好奇,因為之前隻在電視上見過這種跟傳說中神龍架野人似的動物。南非司機習以為常,歇火停車,等狒狒漸漸讓出了公路中央再繼續前行。
吳參謀看著正在路邊玩耍的狒狒,好奇地問:“楊武官,狒狒是不是就是猩猩?”
駐外武官有好幾種,比如國防武官、三軍武官、軍事代表、軍事專家等等,往下還有副武官、助理武官、武官秘書。
中國駐南非大使館規模不大,人員沒美國大使館那麼多,隻有兩位國防武官。
能在異國他鄉陪萬裡迢迢漂洋過海來訪問的戰友參觀,楊武官發自肺腑地高興,見眾人好像都分不清,笑道:“各位,狒狒不是猩猩,狒狒和猩猩是有區彆的。”
“有什麼區彆?”一個上尉忍不住問。
“首先從外形上看,區彆很大。狒狒有一條細長的尾巴,臀部有一塊比較顯眼的紅色,而猩猩沒有尾巴。”
楊武官笑了笑,接著解釋道:“二是與人的基因相似度不同,猩猩和我們人類是非常接近的,據說跟人類的基因相似度能夠達到96.4%左右。狒狒雖然也是靈長類,並且僅次於猩猩,但其基因與人的相似度沒有猩猩那麼高。”
吳參謀下意識問:“這是不是意味著狒狒沒猩猩聰明?”
“差不多。”
楊武官點點頭,補充道:“再就是狒狒屬於雜食性動物,可以在任何環境當中找尋食物。但猩猩主要以嫩枝、花蕾、昆蟲為食,偶爾也會吃點小型脊椎動物。”
正說著,海邊灌木叢中躥出幾隻高大的羚羊,跟鴕鳥一起旁若無人地四處覓食。
這些動物在國內是很難看到的,這樣的自然生態在國內也很少能見到。
韓渝正暗暗感慨,目的地到了,楊武官招呼眾人下車。
好望角到了!
與好望角山崖毗鄰的是開普角,兩角相連,形成一彎半月。
海拔230米的開普角崖頂,地勢險峻,有一座建於1857年的燈塔,這裡成了遊人觀景的最佳之處。為了招攬生意,精明的南非人乾脆將此角也稱之為好望角。
不遠處的海岸礁石上,幾位老人在專心垂釣。
海上浪花翻滾,岸上一片寧靜。大自然在這裡創造的奇景,使包括韓渝在內的所有人感到格外的清新。
官兵們登上好望角,聚集在燈塔下留影,揮舞著手臂和軍帽,激動、興奮之情難以抑製。
韓渝剛請宣傳乾事幫著拍了張單人照,吳參謀走過來笑道:“韓大,你見多識廣,給我們講講這兒的曆史典故!”
“是啊韓大,講講唄。”
“有楊武官在,哪輪到我講,再說前麵有人講解。”
“那個人講的我們聽不懂,楊武官倒是能講,可他要陪領導。”
“其實我也是第一次來。”
韓渝不想讓大家夥失望,轉身看向海灣侃侃而談:“1488年,葡萄牙航海家迪亞士由西向東航行時,發現並繞過了這個連接兩大洋的海角,因為這裡風浪急將其命名為‘風暴角’。後來,葡萄牙國王約翰二世將其改為好望角。
1500年,當那位最早發現好望角的航海家迪亞士再度率船航行到這裡時,卻被這裡無情的颶風吞沒永葬海底。所以,這裡不僅是東西方海上交通的戰略要地,也成為勇敢的航海人向往的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