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六章 “破冰之旅”(2 / 2)

濱江警事 卓牧閒 6209 字 11個月前

眾人確認濱江將來會建海港,濱江海事局將來能夠“兩條腿走路”,一個比一個高興,一個比一個興奮。

“麵朝大海,春暖花開!海子寫的這首詩,大家應該聽說,講的是陽光沙灘的景色。但我們江南省除了雲港市幾乎沒有風光綺麗、坡緩水清適宜開辟海濱浴場的沙灘,主要是一片泥沙淤積、渾濁不堪的灘塗。”

韓渝頓了頓,如數家珍地說:“我們江南省灘塗總麵積約5000平方公裡,占全國總量的四分之一。其中,潮上帶灘塗麵積300平方公裡、潮間帶灘塗麵積2600平方公裡、輻射沙脊群區域理論最低潮麵以上麵積約2000平方公裡。

其實灘塗也是一種資源,它地勢平坦,既便於引進海水,又不容易使鹵水下滲,是‘煮海為鹽’的好地方。北邊的鹽海,就是一座因鹽而生的城市。事實上不隻是鹽海,包括我們濱江古時候都是以產鹽而著稱。

早在西漢時,因煮鹽冶鐵富可敵國,發動了有名的‘七國之亂’。明清兩代,我們這邊產的鹽是國家財政的主要來源之一。串場運河當年就是連接海邊各鹽場的,濱楊河最初叫上官運鹽河,就是專門為了把在海邊煮的鹽運往楊州開鑿的。

現在不煮鹽了,我們濱江沿海幾個區縣正在海邊搞灘塗養殖,專門養文蛤、花蛤、蟶子等海鮮。鹽海那邊也早‘退鹽還濕’了,連綿的灘塗鹽田變成了海邊濕地,成了麋鹿故裡和丹頂鶴的故鄉!”

一個職工不禁笑道:“《一個真實的故事就是唱鹽海那邊的丹頂鶴的。”

“什麼一個真實的故事?”關克難好奇地問。

“你可曾聽說,有一位女孩她留下一首歌,為何片片白雲悄悄落淚,為何陣陣風兒輕聲訴說,唔喔哦,還有一群丹頂鶴,輕輕地輕輕地飛過……”

“聽過,這是首老歌。”

……

見大家夥興致很高,韓渝接著道:“我們中國成功加入了WTO,全國都在搞經濟建設,到處都在招商引資,而招商引資首先需要土地,國土部門對土地使用管的非常嚴,可以說我們已進入寸土寸金的時代。

但自宋代的範仲淹修築海堰以來,我們江南沿海共開發墾殖了近2000平方公裡的沿海灘塗。並且,現在仍以每年2萬多畝的速度淤漲。自然漲出的土地,直接擴大土地麵積,放眼全國恐怕沒有幾個省有。

而且,在自然增漲的基礎上,我們江南海岸還具備大規模圍填條件!但總體而言,我們江南省隻能說是海洋大省,並非海洋強省,漁業不及東山省的百分之二十,也不及鄰居浙海的百分之四十,深水海港更少,現階段隻有雲港有,仍有許多優勢沒能充分發揮。”

看著眾人若有所思的樣子,韓渝話鋒一轉:“剛才關克難問我們江南省有多少島嶼,據統計,江南沿海共有平島、平島東礁、達山島、花石礁、達山南島和麻菜珩、外磕腳等26個島嶼。

這些島嶼主要在雲港那邊,我們濱江一個都沒有。在那26個島嶼中,隻有4個島嶼有群眾居住。浙海的島嶼多,有3000多個,跟人家比起來,我們江南省的島嶼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但事實上這些島嶼很重要,因為我們的領海基線是采用直線基線法劃定的。我們中華人民共和國領海的寬度從領海基線量起為十二海裡,而領海基線是由各相鄰領海基點之間的直線連線組成的,我剛才提到的達山島、麻菜珩和外磕腳就是我們國家領海基點海島!”

剛才隻是普及江南省的海岸線和海域情況,現在說的才是重點。

關克難反應過來,苦著道:“可我們濱江沒海島,更沒有領海基點島!”

“我們濱江是沒有領海基地島,但東海有,鹽海市代管的台東市也有。我們要去的佘山島就是領海基點島,南邊,我們管轄的海域尤其領海,就是以佘山島海域為界。北邊,我們濱江海事局乃至江南海事局管轄的海域就以台東市的外磕腳為界。”

韓渝笑了笑,補充道:“外磕腳,位於北緯33°0′54″,東經121°38′24″,是台東市外海的一座沙洲島,附近還有麻菜珩島。海監局成立了好幾年,但到現在依然隻有國家隊,地方海監其實跟地方上的漁政是同一個部門,隻是加掛海監的牌子。

儘管那個漲潮時就看不到的沙洲島遠離陸地、海況惡劣,但中國海監台東大隊,也就是台東市農業局漁政大隊,依然排除萬難定期去巡航。

既然是領海基點島就不能沒有永久性標誌,海軍某部和台東市委市政府正根據上級要求在外磕腳進行測量建設工作。測量作業的官兵正在與地方上的專業人士一起頂風鬥浪戰鬥,爭取在五年內建一座燈塔,然後在燈塔上安裝一塊界碑。”

“韓局,我們這次去外磕腳嗎?”

“當然要去,那是1996年我們中國政府正式發布的68個領海基點之一,也是我們濱江海事局管轄海域與雲港海事局管轄海域的交界處。”

“我們今後就負責南至佘山島、北至外磕腳之間的海域?”

“嗯。”

“韓局,你有沒有去過佘山島?”

“去過幾次,當年打擊偷渡時去過。”

“島上有多少駐軍?”

“守島官兵雖然不多,但兵種很齊,海陸空三軍都有。島上也隻有駐軍,沒有居民。上了島你們就知道條件有多艱苦,什麼都沒有,什麼都需要海軍東海基地用登陸艇往島上送。一旦遇上惡劣天氣,登陸艇出不了海,官兵們連最基本的生存都是問題。”

韓渝回想起當年上島的情景,想想又感慨地說:“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當年的那些老朋友估計都不在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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