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領導絕對是狠人,隻是運氣不好被一個曾經的老部下給連累了。
小季越想越激動,神神叨叨地問:“許處到底協助抓捕的是誰?”
“不該打聽的彆打聽,反正早晚會知道的。”老楊想想又帶著幾分幸災樂禍地說:“今晚估計有不少人睡不著覺,所以說乾我們這行一定要管住自個兒,絕不能被外麵那些人誘惑,否則早晚會東窗事發。”
“如果個個都像許處就好了。”
“也不能什麼都學許處,他是抗洪英雄,護送過中Y領導慰問災民,總署和總局領導都知道他。他有大領導罩著,更是徐關的鐵杆親信,你我有什麼,所以我們既要管好自己,但能不得罪人還是不要得罪人。”
許明遠不知道遠在深正的老部下是怎麼議論自己的,正忙著換製服準備去局裡上班。
張蘭一邊幫他整理帽徽、領花,一邊笑問道:“這次故地重遊,感覺怎麼樣?”
“光忙著幫董政委抓人,能有什麼感覺?”
“葛叔說深正爆發傳染病,到底有沒有這事?”
“深正市局的朋友說有這事,藥店裡的板藍根和商店裡的白醋也確實被搶購一空,但街上還是很熱鬨,晚上逛夜市的人不比平時少。”
許明遠想想又笑道:“我和蔣支是押著嫌疑人直接回來的,董政委沒跟我們一起回來,他從深正坐車去廣洲跟從漢武直飛廣洲的李光榮彙合,代表長航分局去當麵感謝轉業到東廣省廳的劉師長。
從機場回來的路上,我給董政委打過電話,董政委說廣洲那邊沒受什麼影響,人才市場的招聘會照樣開,大型活動照樣搞,茶餐廳裡人滿為患,生意很好。”
“我就說沒什麼好擔心的,鹹魚居然真當回了事,要跟你保持距離,說什麼葛叔明天中午請吃飯,你去他就不去。”
“不可能吧,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怕死?”許明遠哈哈笑道。
張蘭笑道:“他倒不是怕死,他過幾天要去首都開兩會,擔心萬一感染上了,到了首都之後會把病傳染給彆的代表,更擔心把病傳染給中Y領導。”
“人民大會堂那麼大,他又不可能坐前排,離中Y領導遠著呢,他想傳染也傳染不上。”
“你知道什麼呀,你平時不看新聞嗎?他們不隻是要開大會,也要分組討論,中Y領導會出席代表團會議,中Y領導甚至會去代表團駐地慰問他們。”
“哎呦,這麼說的話,他是要注意點。”
……
與此同時,長航分局正在港務局家屬區的籃球場兼露天電影院召開打擊集資詐騙犯罪行為的公捕大會!
作為港務局的子弟,單富良不但騙港務局乾部職工的錢,還專門騙退休的老同誌,不舉行聲勢浩大的公捕大會不足以平民憤。
更重要的是隨著這幾年經濟高速發展,形形色色的騙子越來越多,各種騙術層出不窮,讓人防不勝防。而現在的濱江港集團真成了一個企業,不像以前的港務局像個半封閉的小社會,集團領導隻關心企業發展不管彆的,不像以前什麼都管,領導說句話,無論在職的還是退休的乾部職工都要聽。
總之,要通過這次公捕大會,震懾犯罪、改良港區治安,提高港區乾部職工及家屬的防範意識。
台子是請碼頭職工搭的,大橫幅、大標語、大喇叭,一看就有氣勢!
濱江派出所的民警、協警全來了,跟濱江港集團的保安一起維持秩序。分局的十二輛警車也全開來了,整整齊齊停在會場兩側,小魚等抽調過參加公捕大會的民警全部紮上武裝帶,要麼挎著微衝,要麼佩戴手槍,一個比一個威武。
濱江港雖然是國企,但在行政區劃上屬於崇港區,連港區乾部職工的戶籍都是崇港分局管的。
所以今天的公捕大會,專門邀請了崇港區政法W書記兼公安局長和濱江港集團的領導出席。
剛從漢武趕回來的齊局跟區領導、集團領導一起在主席台就座。
考慮到被騙的主要是老同誌,老同誌們又都聽苗書記的話,為了接下來的發還被騙款工作不出亂子,齊局在韓渝的強烈建議下邀請苗書記出席大會,並在主席台就座。
至於韓渝,因為剛參加工作時沒少參加師父牽頭組織的公捕乃至公審公判大會,對整個流程比較熟悉,成了今天的現場總指揮兼大會主持人。
這可是公捕大會,多少年沒召開過。
上當受騙的老同誌來了,今天休息的乾部職工和沒開學的孩子們來了,連今天要上班的乾部職工都按集團要求安排代表來了。台下黑壓壓的全是人,之前準備的板凳不夠,很多人回家搬板凳。
韓渝受齊局委托,也代表分局邀請過崇港區的書記。
因為按慣例這樣的大會區委、區政府、人大、政協、檢察院和法院等相關部門領導都應該出席。
結果剛上任的那位書記說公捕大會是過去的做法,屬於“曆史產物”,現在正進行法治國家建設,根據無罪推定原則,即使一個人被逮捕了也不能確定一定有罪,被逮捕者的人格尊嚴應該受到尊重,其人權應得到相應的保障。反正是逮捕可以公開但不應“示眾”,召開公捕大會就相當於“示眾”,這是一種不人道、不文明的做法。
書記不來,區長和人大、政協、檢察院、法院的領導自然也不會來。
齊局和濱江港集團的幾位老總,包括苗書記等老領導,則持截然不同的看法,一致認為他們不來拉倒,他們不來我們照樣搞,再說請他們是給他們麵子,既然他們不給麵子,我們自然用不著給他們麵子。
總之,聲勢浩大的公捕大會就這麼在各界對此褒貶不一的聲音中召開了。
……
PS:感冒沒好,頭暈的厲害,今天隻有一章,懇請各位書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