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圖書館,尋了個無人注意的角落,將手機揣進兜裡,右腿微抬,下一瞬,烏發的少女便消失在原地。
如風如電,眨眼間,就從東京到了神奈川。
而這時,同她交談的女人才剛走出圖書館的大門。
她細長的高跟敲打著地麵,沒走幾步,就停了下來。
相隔一米外,白發的少年著著袈裟,神色淡漠的攔住他:“我聽說夏油傑失蹤了。”
“啊,是出了點意外。”女人笑笑:“不過沒關係,我已經在處理了。”
“最好是這樣。”少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如果發生了意外,我和你之間的合作就此作罷。”
“不要這麼著急。”女人笑容不變:“都已經等了這麼久了,不差這麼點時間了。”
“計劃會順利進行的。”
少年看了她幾秒,才轉身離去:“如果失敗了,我會按照我的計劃走。”
啊...
女人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轉身上了車。
車窗外的景色飛速倒退,她撐著下巴,微微出神。
沒有人比她更了解咒術界,也沒有人比她更了解咒術了,天與咒縛嗎?
她眯起眼睛,五條悟能唬得了彆人,卻騙不過她。
那根本不是天與咒縛,意料之外的人出現了,實力不明,身份不明,看來,計劃是不得不變更了。
現在,就先讓他們試探一下吧,她實力的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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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希本以為吉野凪隻是遇見了一些小咒靈,她很輕鬆的就能搞定,不料,當她過來時,卻震驚的看見......
一二三四五六七,七隻咒靈排排站,繞著屋子打著圈,口水直流三千尺,好似惡狼見肥肉。
好家夥,這是捅了咒靈窩兒了!
但令她驚訝的是,這些咒靈雖然垂涎,卻沒有一隻靠近屋子,似乎在忌憚些什麼,又渴望些什麼。
言希皺了皺眉,她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
有些不正常,她沒有立馬將這些咒靈袱除,而是決定先進去看看情況。
敲敲門,房門很快從內拉開。
“希醬。”吉野凪的臉上掛著兩道濃重的黑眼圈,看見她,大鬆口氣,趕忙招呼她進來。
“好久不見了啊希醬。”她關上門,打量了她一眼,眼神難掩疲憊:“你換發型了?”
“卡哇伊內。”
言希被誇的麵頰有些微紅:“吉野阿姨也換發型了,看起來比以前乾練了不少。”
“哈哈,是吧是吧。”吉野凪用手扶了扶微卷的短發,小得意的笑道:“當初我一眼就相中這個發型了。”
“連希醬都覺得好看,那我的眼光果然是最好的。”
她說著,扭頭喊道:“順平,希醬來了,快點出來。”
喊完,又拿起桌上的煙盒,抽出一根香煙點燃,湊到唇邊吸了一口,“抱歉啊,讓你特意從東京跑過來。”
“沒事兒,我正好也在神奈川。”言希擺擺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吉野阿姨有沒有去過什麼奇怪的地方?比如說凶宅這一類的。”
吉野凪搖頭:“我剛從國外出差回來,按理說並不會招惹上什麼東西、”
她靠在桌上,纖長的睫毛微垂,在眼下打下淺淺陰影,她沒有化妝,皮膚肉眼可見的暗沉,想來這幾日過的都不怎麼舒心:“寺廟也去過了,神明也拜了,但都沒有用。”
“怪異就是不肯離去。”她又大大的吸了口煙,談了談煙灰,又笑道:“嘛,好在阿姨我運氣好,在機場得到了一位好心的歐巴桑幫助。”
“她給了我一個護身符,這才讓我平安的渡過這段期間。”
言希摸了摸下巴,又問:“順平呢?”
“他有沒有去過什麼奇怪的地方?”
“我問了,他也沒有。”吉野凪說著,又喊了一嗓子:“順平,快點出來。”
“再不出來我進去了哦。”
“知道了。”少年略微低沉的聲音從門後傳來,片刻後,留著半邊斜劉海,厚重直遮半張臉,造型如同殺馬特的吉野順平走了出來。
是錯覺嗎?
感覺順平看起來比以前陰鬱了不少。
“言希姐。”他乖乖叫了一聲,走到沙發邊上坐下。
他一出來,言希一眼就看見了他手裡捏著的護身符,這個護身符比正常寺廟裡的大上不少,而且....
“我能看一下嗎?你手裡的護身符。”
“啊好的。”吉野順平將護身符遞給她,言希接過護身符展開,從裡麵掏出一個裹著繁雜符文的類似手指大小長短的東西。
她盯著那東西,淡淡的黑氣順著符文湧出,言希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任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麼看都不覺得這東西會是護身符。
反倒是....
“我出去一下。”她說著,拎著護身符出了屋門。
不出意料,外麵那幾隻咒靈的視線齊齊盯了過來。
言希轉了轉手中的個東西,咒靈們的視線也跟著轉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