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人開始天南地北侃大山。
他們其樂融融,分外愉快。
而對於千裡之外的裡梅來說,就沒這麼好心情啦。
他的內心可謂是萬千思緒在翻湧,屈辱憤怒占大頭。
正所謂,打在宿儺身,痛在裡梅心。
親眼看著自家大人被暴打,自己卻無能為力,隻能躲藏苟命。
裡梅每每一回想,隻覺心好痛。
裡梅想弄死那個女人!
但是,哪怕再憤怒,他也還是有那麼點理智有那麼點腦子的。
他深知自己此刻出去沒有任何卵用,隻會被俘虜被關押,甚至可能還會丟了命。
若是他也死了,就沒有人能救出宿儺大人了。
儘管月島言希的實力強的如同變態,但是,裡梅始終堅信,他的宿儺大人才是最厲害的!
至於宿儺大人被月島言希追著打屁股這種事
一定是因為大人的實力還沒有完全的恢複!!
畢竟,他的大人可是有二十根手指!
可現在,他也才隻恢複了三根手指的力量!!!
卑鄙的咒術師,也隻敢欺負力量不是全盛時期的宿儺大人了!
裡梅用畢生所學,問候了言希一遍又一遍。
最後,他揚起頭,強忍淚水。
大人,請再等我一段時間,請在忍耐一段時間,我一定會集齊全部的手指,令您重現當年的輝煌,一血今日的恥辱。
裡梅,行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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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裡梅惦記的宿儺大人此刻正在虎杖的體內雙眼發直,思考人生。
此時,掌控著身體的虎杖少年已經到了101室。
因著褲子全是血,伏黑惠將兩人帶到101室後,便離開去幫虎杖向高年級的學長借衣服了。
還未踏進101,兩人就聽見不遠處的102裡罵罵咧咧的吆喝:“該死的!夾入硝子呢?”
“嘎入硝子在哪裡?”
“這鈣死的女人!竟然把窩擱在這離不給窩治賞!!!”
“窩可是蟬遠家家豬!!”
事實證明,好奇心這個小妖精,是每個人的心頭愛。
虎杖悠仁和吉野順平對視一眼,紛紛遵從著本心探出了頭。
不看不要緊,一看愣半晌。
打眼看去5個人,各個傷了胳膊腿。
角落的病床上,金發男人最淒慘。
他四肢全部打石膏,裹得如同木乃伊。
而他的床上,香蕉皮西瓜皮還有幾隻臭襪子。
他梗著脖子,就著滿床垃圾激情輸出。
隻是牙齒漏風,咬字不清,不時跑歪幾個字。
他罵了沒幾句,就被一塊雞骨頭砸了頭。
再向右看去,就見木乃伊對麵,一肌肉壯漢,腫著一張臉,吊著兩條腿,他靠在床頭上,一手啃雞腿,一手握手機,語氣不善一聲吼:“吵死了!”
“小高田的綜藝節目要回播了!!!”
壯漢淚流滿麵揚起頭:“我已經一天沒有看小高田了!”
他鼻涕一把淚一把:“在我昏迷之際,是小高田的聲音將我喚醒。”
“我可是為了小高田才從地獄裡爬出來的啊。”
說著,表情一秒變凶惡:“要是敢打擾我看小高田,我殺了你!”
隻是,語氣再凶,殺意再濃,合著那腫的如同豬頭的臉,也都怎麼看怎麼滑稽。
“你敢打我?”聽完他的話,木乃伊壓根不當一回事兒,反倒氣的夠嗆,再次嚷道:“我要殺了你!!”
回應他的,是壯漢又扔過去的香蕉皮。
壯漢的投擲十分的準,香蕉皮直接降落在他的臉上。
木乃伊遭受此侮辱,怒瞪雙眼,蠕動身體,如同岸邊鹹魚,努力撲騰著。
可惜,除了讓自己變成便秘臉以外,始終沒能坐起來。
於是,他躺回枕頭上,用嘴將香蕉皮吹開,繼續激情輸出。
“夠了!”不遠處,一名老者開了口。
隻聽老人在怒斥:“禪院直哉,你身為禪院家少主的風範呢?”
“在這裡吵吵嚷嚷的成何體統!!!”
乍一聽,老人氣勢十分足。
可,他們再一看去。
就見他也打著石膏,整個人也就比禪院直哉好上那麼一點,他右手還能動。
老人乾癟癟的瘦小身體躺在病床上。
胡子散亂,好不淒涼。
被喚做禪院直哉的木乃伊聞言,絲毫沒有要熄火的意思。
反而將怒火轉到了他身上:“牢家活,窩現在闊是禪院家家豬!”
“你對窩說話放尊衷些。”
回應他的,是老人瞪直的胡子以及還能動得右手抄起的一塊西瓜皮,外加一聲怒罵:“小兔崽子!!!”
“你爹還沒死呢!!!”
虎杖悠仁:“”
吉野順平:“”
這間病房真熱鬨。
他們還是退散吧。
“啊啦。”這時,一名女聲響起:“來人了啊。”
再一偏頭,就見藍發的禦姐,吊著右臂和左腿,在她身側,年齡不大的少年,手裡端著水果盤,鞍前馬後的伺候。
而她倆右邊,是吊著左臂和右腿,閉目養神的金發禦姐。
藍發禦姐打量他們一眼,眉頭微微向上挑:“新生?”
“啊,不是。”虎杖悠仁如實道:“我是過來看病的。”
“沒有人引薦可進不來高專。”
許是無聊,禦姐和他閒聊起來:“你的引薦人是誰?”
吉野順平real耿直:“我們是言希姐帶來的。”
刹那,安靜如雞。
言希
月島言希
噩夢般的名字盤旋在空中。
乾癟老頭眼球瞪圓,木乃伊嘴巴一張,壯漢雞腿一掉,禦姐一號笑容一僵,禦姐二號眼睛一睜。
他們如同中了老白的葵花點穴手,又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的播放器,半天沒有反應。
最後,一行五個人,全都喪下了臉蛋。
氣氛當場變成了出殯。
兩個小的無辜又茫然,麵麵一相覷,在隱約響起的淒淒艾艾的嗩呐背景音中默默退散了。
102室安靜了下來,醫務室卻熱鬨起來。
“所以說,娜娜名是高專最靠譜了人。”家入硝子做了總結。
此刻,兩人已經從化妝品聊到了美食,又從美食聊到了高專眾人。
兩個女人喝上頭,酒杯一扔對瓶吹。
半瓶一下肚,家入硝子開始回憶往昔。
言希啃著她不知道從哪掏出來的花生米,聽她講述那些年入讀高專的日常。
從“問題兒童五條悟”與“二極管少年夏油傑”初見時的互相不順眼,吊眼互懟天天打,到後來的相識相知成摯友,好到同穿一條褲。
最後,再到“雞掰貓”和“教主傑”的分道揚鑣。
整個過程高潮迭起,精彩萬分。
讓言希吃瓜吃的一本滿足。
打了個酒嗝,她開口:“沒想到,黑化的竟然會是夏油傑而不是五條先五條五”
她叫著叫著,眉頭一皺,和五條悟相遇的這些天如同氣泡,咕咕咚咚往外冒。
不想不要緊,越想越生氣。
她撈起酒瓶一口悶:“五條悟這個大狗比!”
“廢我青春,毀我真心!”
“我把他當朋友,他把我當猴耍!”
“呸!”她怒罵:“一頓飯就想我翻篇。”
“嗬!”
“做夢!”
“老子以後再也不信他的話了!”
“狗比男人!”
剛踏進門口的狗比男人五條悟:“”
五條悟難以置信:“你那天可不是這樣說的啊言希醬!”
說好的過去呢?
為啥一口酒就反悔了?
聞言,言希理直氣壯地回道:“那天是那天,今天是今天。”
五條悟:“”
“女人,還真是善變的生物。”
他向身側的伊地知吐槽。
伊地知:“”
比女人還反複無常的您沒有資格說這種話吧。
伊地知同樣吐槽。
“你到底帶她喝了多少酒啊硝子。”五條悟望著一地狼藉,開口詢問。
“也就幾瓶而已,”家入硝子夾了塊花生米:“言希醬的酒量意外的好呢。”
“那可不。”言希得意一揚頭:“我人送外號千杯不醉。”
說罷,又擰眉看向五條悟:“你誰?”
五條悟:“”
“嗨嗨。”五條悟雙手拍了拍:“伊地知去準備醒酒湯吧。”
“啊!”言希一拍大腿:“我知道你是誰了!”
“哦?”五條悟蹲下身,湊近她,笑眯眯:“我是誰呢?”
“旗木卡卡西!”言希振聲高呼。
五條悟:“”
“好的。”五條悟下了決斷:“已經醉的無可救——”
未完的話被“啪嗒”一下拍在臉上的手打斷了。
“臭小子。”言希掌心貼著他的臉,像是揉麵團一樣不停的上下搓摩。
她力道本就大,隻三兩下,就搓掉了五條悟臉上的繃帶,也錯紅了他的臉蛋。
“都說了我沒醉了!”
“你要是不相信,我證明給你看。”
她嗔了他一眼,眼波流轉間,似是在撒嬌似是在惱怒。
少女難得的嬌媚讓五條悟稍稍怔了怔,隨即,就聽少女又道:“我現在就帶你去太陽上bbq!”
五條悟:“”
等,等等!
想起言希的實力,五條悟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可惜已經晚了。
下一秒,隻覺身體一騰空。
少女如同抗麻袋,一把將他抗在了肩上。
她手臂一舉,一聲吆喝:“吆西卡卡西~”
“讓我們一起熱血去太陽上bbq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