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被吐槽和小孩子搶甜品,但是五條悟依舊麵不改色,他叼著大福,右腿微微屈起穿過左腳,腳尖點著地麵,姿態散漫,語氣輕快:“言希醬你有頭緒嗎?”
言希疑惑看他:“什麼頭緒?”
“鬼舞辻·無慘。”五條悟又捏起一塊大福,“你對那家夥沒有多少了解吧,要不要給你點提示呢?”
他將大福塞進嘴裡,含糊著:“雖然是比賽,但是贏得太輕鬆的話,我也會很沒有成就感的哦。”
說著,又道:”哇,這個大福做的真好吃啊,不虧是我。”
言希:……
彆太囂張了啊小子!
言希額頭青筋跳了跳:“你就這麼肯定自己會贏?”
“那當然了~”五條悟翹著尾音,語氣輕快,“畢竟對手是言希醬嘛。”
“我對言希醬可是很了解的喲~”
言希:……
雖然是自己的男朋友,但是言希依舊有種想要打扁他的衝動。
言希翻了個白眼:“希望你給我做小弟端茶倒水的時候也依舊能這麼自信。”
說著,走向不遠處的炭治郎:“炭治郎,走了。”她招呼一聲。
“誒?”炭治郎一愣,他還沒反應呢,野豬少年嘴平伊之助便先奔了過去,“老大你去哪裡?俺也要去。”
炭治郎見此,也趕忙跟了上去。
此時,炭治郎早已經通過之前的談話弄清楚了到底是誰救了自己的父親,因此,對於拯救了他們一家的言希少女,炭治郎幾乎是言聽計從。
炭治郎雖然年幼,但是早早就扛起了養家大任的他十分清楚,父親的存在對於他們家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麼,因此,儘管言希明確的說過那一晚的收留和山上請她吃的那個飯團就足夠抵了她救他父親的報酬,但是在炭治郎心理,這兩者之間完全不成正比的。
所以他跟了上來,希望可以為少女做點什麼,哪怕他自知實力弱小,但他也會努力做好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而一旁,見著他們都走了,妹妹頭少年我妻善逸瞥了眼身後悠哉的吃著甜品的五條大魔王,當即就是一個激靈:“等,等等我啊。”
“不要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麵對大魔王啊!”
“雅蠛蝶啊!”他撒著蹄子奔了過來,眼睛一眨,眼淚就又流了出來,“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我會死的會死的會死的。”
炭治郎有些不理解:“五條先生並沒有對你做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吧,你為什麼這麼怕他呢?”
“我也知道啊。”我妻善逸眼淚不停,哭道,“但我就是害怕啊。”
眾人:……
“你真是膽小。”嘴平伊之助一拍胸脯,大笑道,“俺就一點也不怕他,俺遲早有一天會打敗他的。”
我妻善逸:……
炭治郎:……
兩人沉默。
“你們那是什麼表情?”
伊之助跳腳:“你們是不相信俺嗎?”
“那個……”善良的炭治郎從來都沒有說過謊,但是又不想因此打擊小夥伴的自尊心,他支支吾吾的,表情逐漸扭曲,可還是說不出他一定能做到的話。
畢竟,他可是親眼看著五條先生把鬼王打到哭爹喊娘的啊。
見他表情越發猙獰,言希貼心的轉移話題:“說起來,伊之助你和善逸是怎麼遇見的?”
聽見這個,伊之助果然被轉移了話題。
“那天你叫俺下山去給你買衣服。”伊之助回憶道,“俺就下山了。”
眾人點頭,“然後呢?”
“然後……”伊之助抓了抓自己的野豬頭套,陷入了回憶當中。
“俺不知道哪裡可以買衣服,所以俺就問了人。”
時間回道事發當天……
“喂!你!”野豬少年左手揪著一名路人甲的衣領,右手日輪刀在空中舞的嗖嗖作響,嚇得四周路人紛紛後退。
“你快告訴俺衣服在哪裡?”
路人甲:……
路人甲瑟瑟發抖哆哆嗦嗦地飛快的指了一間賣衣服的店,伊之助見此,鬆開了揪著他衣領的手,直奔店鋪而去。
“衣服衣服衣服!”山上長大的少年第一次下山,哪裡知道什麼正確的生活常識。
他隻會理解表麵的意思,因此直接抓了兩件衣服就要走。
“喂!”一旁的老板娘見此,立馬開口,“你還沒有給錢呢!”
“錢是什麼?”伊之助不明所以。
“錢啊。”老板娘從一旁拿出幾張日元揮了揮,“這就是錢,你出門的時候你家大人沒有給你錢嗎?”
伊之助看了眼老板娘手裡的鈔票,誠實無比且理直氣壯的大聲喊道:“俺沒有這東西。”
老板娘:……
沒有錢你還敢進來?
老板娘嘴角一抽:“你沒有錢的話就把手裡的衣服放下。”
什麼什麼?
伊之助一聽就不乾了,野獸生存守則,誰搶到就是誰的,這家夥叫他把東西放下,豈不是說想要和他搶食?
“這是俺的東西!”伊之助怒道,“俺拿到的就是俺的!”
老板娘震驚極了,這小子什麼意思?
拿了他們家的衣服不給錢還倒打一耙?
好家夥,她活了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囂張的小子。
老板娘怒了:“阿娜達!”
她一聲長嘯,使出了大召喚術,召喚來了她的丈夫:“這個小子是強盜,他搶了我們家的衣服!”
丈夫從屋裡出來一聽,好家夥,小子你也不打聽一下這條街裡誰最凶?
挑事挑到他家來了,丈夫擼起袖子就想提溜著這個搗亂的小子去見他的家長。
見此,伊之助悟了。
“俺明白了。”伊之助一把拔出了背後的刀:“你是想和俺搶東西!”
“原來山下人買東西也需要搶奪地盤嗎?”
“吆西,放馬過來吧!”伊之助把衣服往腰間一係,“俺做好了決鬥的準備了!”
“豬突——猛進!!!”
半小時後……
警局迎來了鼻青臉腫的服裝店夫婦,鼻青臉腫的拉麵店夫婦,鼻青臉腫的路人甲乙丙……
“等等!”言希打斷了回憶,“拉麵店夫婦是怎麼回事?”
“俺肚子餓了。”嘴平伊之助回道。
“那路人甲乙柄呢?”
“他們擋在俺的前麵要同俺決鬥。”伊之助回道。
眾人:……
好家夥,你這哪是去買衣服,你這根本就是土匪進村啊……
“那我妻善逸呢?”言希忍住想要捂臉的衝動,繼續問道。
“那群家夥想要抓俺。”嘴平伊之助說道,“俺看他們人太多了,俺可能打不過,俺就跑了。”
“然後俺也不知道怎麼的,他就跟過來了。”
言希:……
槽點太多,一時間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吐槽了。
這時,我妻善逸說道:“當時我正被人勒索,伊之助將他們打跑了。”
“我追上他本來是想和他道歉的,但是我沒想道……”
沒想到這一追就追出了新世界。
聽完全程的言希和炭治郎陷入了久久的沉默,接下來的事情他們估計也能猜到了,被警察追的伊之助跑到了正在用童磨練習身體力道的五條悟身邊……
夜黑風高,一地鮮血,遍地狼藉,一個女人,一顆腦袋……
完完全全就是一出殺人拋屍的現場。
真是……好一出雞飛狗跳的大戲啊。
言希沉默良久,才道:“伊之助,你以後還是好好學一下生活常識吧……”
炭治郎:“我一定會好好教導他的。”
幾人說話的功夫,便來到了一間陰暗的屋子內。
屋子的門被一圈又一圈的厚重鎖鏈鎖著,門口由三四名鬼殺隊的成員看守。
看見她過來,他們對她行了一禮。
“您要進去嗎?”
言希點頭:“我找他問點事情。”
因著上麵的吩咐,幾名成員也沒有過多詢問,而是很快就將門打開了。
屋子內,燭火通明,牆壁的四周,遍布著不少的符紙,而在這群燭火圍繞的正中央,正在閉幕養神的童磨睜開了眼睛。
“哎呀,你來了。”童磨笑著揮了揮手,“你是來看我的嗎?”
“五條先生不愧是咒術師呢,他畫出來的符紙真的讓我一點辦法也沒有啊。”他笑眯眯的抱怨一聲。
“看來我這次真的要死了啊。”他說這話的同時,眼中依舊沒有對死亡的絲毫恐懼。
“嗯?”童磨視線移到了她身邊的炭治郎身上,“你還給我帶了甜品嗎?”
“這難道就是死前的最後一餐嗎?”
“你果然還是在乎我的。”
“我好開心啊~”
言希:……
言希嘴角抽了抽,她忽然發現,自打她穿越後,遇見的變態真是被她過去遇見的加起來還要多啊。
“我隻是過來問你一些事情。”言希決定直奔主題。
“嗯?”童磨微微歪了下腦袋,“你是想問我有關那位大人的事情嗎?”
“我不知道呢。”童磨始終上揚著嘴角,維持著一個弧度不變,“那位大人已經切斷了和我之間的聯係了哦。”
“所以我現在也不知道那位大人的任何信息呢。”
言希:……
這也太苟了吧……
“但是作為鬼舞辻的小弟,你應該有辦法找到他吧。”言希不死心的又問。
“沒有呢。”童磨也沒有隱瞞,“從來都是那位大人召見我們。”
“所以你從我這裡得不到任何想要的信息哦。”童磨頓了頓,又道,“不過大人的能力我可以告訴你喲。”
“隻要你……”他正想談條件,不料那邊的言希少女就擺擺手,“我對他的能力不感興趣。”
童磨:……
“看來你對自己的實力很自信呀。”
“還好。”言希謙虛道,“一巴掌打死他還是沒問題的。”
童磨:……
童磨真是從未見過如此自信之人,他想說什麼,可言希完全沒有興趣同他多聊,她領著炭治郎準備離開。
既然他不知道鬼舞辻·無慘在哪裡,那就沒有必要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你確定嗎?”這時,童磨卻是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
言希疑惑地扭過頭。
“你和五條悟換過身體吧。”童磨說道,“我能聞到,你們之間的氣息互換了。”
言希也沒有否認。
“那麼你知道五條悟和我是同一類人嗎?”童磨笑道,“就像你說的那樣,我啊,的確從出生起就感覺不到人類的情緒呢。”
“人類對我來說,是極其可悲的生物。”
“這個世界上沒有極樂世界,沒有神明,沒有佛祖,沒有地獄,一切都是虛妄的,是幻想,可是人類卻始終堅信這些虛無縹緲的存在,並瘋狂的祈禱著。”
“這是多麼的可悲啊。”
“我能感覺道。”童磨用手指了指腦袋,“他和我是一類人。”
“他和你不一樣。”言希知道,童磨口中的“他”指的是五條悟。
“你有仔細看過他的眼神嗎?”童磨笑道,“或許是他隱藏的太好了,所以你才沒有發現呢。”
“他看普通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花草樹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