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淼臉上一燙, 心頭亂跳, 不敢再和謝琰對視,同時心裡升騰起一股子氣悶來。
狗男人就是狗男人, 他哪次罵錯了人?自己都是彆人老婆,偏偏還敢出來勾三搭四在這裡說些胡話。
若不是我定力尚好,趕緊穩住了自己,怕不是登時就著了這壞東西的道。
林淼這會兒還沒有完全想到自己的氣憤來自於何, 隻是因為這股子悶氣而壯了慫人膽, 當下對謝琰說:“若是王妃沒有其他事情了,那我就先走了。”
說著也就直接起來了, 沒等謝琰說話。
謝琰欠了欠身,“這就走了?”
一句話又讓林淼衝衝的腳步停了。
這麼直接就走的確不那麼合適,他回過身又看了一眼謝琰,見他麵色如常並不嚴厲,膽子越發有些放縱。林淼一把將那放櫻桃的小盤給拿了起來,又拉起自己的衣服往裡一扣, 用衣服兜住了那盤子櫻桃, 最後將小盤又給放了回去,裹緊了往門口走。
妤雯正要從外頭進來,與林淼在門簾處差點兒撞上, 她往後退了一步笑看著林淼,微微帶著些訝異:“林公子要走了?”
“嗯。”林淼點頭,揣著一兜櫻桃在麵對謝琰的時候好歹有怒氣加持,不覺得有什麼。可在麵對妤雯的時候還是稍微有點臉皮薄, 沒怎麼好意思看人家。
就這麼一氣兒走回了偏院。
此時月色已經斜掛在樹上。璧如站在偏院門口等了有一會兒,遠遠見著似乎有個人走過來,趕緊提起燈籠仔細看,等確定來人的確是林淼,她便趕緊迎了上去。
前頭林淼過去沒一會兒,璧如在院子裡也就聽見了一些風聲,說是張姨娘那邊出了岔子,現在找過去的幾個人都是和這事兒恐怕脫不了關係的。
由是璧如惴惴不安起來,唯恐自家公子遭了災禍。畢竟她家公子遇上這府裡的事兒可一向沒有什麼好運氣。
可沒想到這會兒璧如一看林淼,且不說毫發無傷,懷裡還兜著一兜小果,嘴裡也正嚼著什麼。並不像是去受訓的,更像是去郊遊的。
璧如跟在林淼身後往院子裡走,憂心忡忡地問:“公子,叫你過去是為了什麼事兒?”
林淼跨過門檻說:“不是同咱們有關的事情,你不用記掛著。”
出了這事兒,林淼是有些擔心張姨娘,但是自己並不怕。他身正不怕影子斜,又不是他害人,查起來也不可能怪到自己頭上。
如果是陳寧主這事兒,林淼可能還不安穩,現在擺明了是由謝琰管,林淼覺得這點謝琰還是能查清楚的。
就是有一點現在橫亙在他的心頭,就是謝琰剛才說的那些話,上不去又下不來,讓人怪難受的。
林淼回了屋裡,低頭看見自己還剩著大半的櫻桃,又讓璧如過來拿去吃。
這櫻桃成熟得恰好,甜水水的,看著就很是誘人。
璧如前頭在昏暗中見了櫻桃並沒有認出來是什麼,現在在光線明亮的環境中卻也是半點搞不清楚這是什麼東西。
“公子這是什麼果子,王妃給的嗎?”璧如認不出,但直覺這是名貴的東西,要不然她怎麼都沒見過?
林淼坐在軟榻邊上就著丫頭端進來的洗腳水泡腳,聽見璧如發問,便隨口嗯了一聲。
璧如作為謝吹,一向愛誇謝琰,這會兒吃了一口櫻桃便笑著說:“王妃果然對公子好,什麼好東西都惦記著你呢。”
林淼自己在那兒擦腳,聞言心下生出一股子倔氣想要反駁,然而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
畢竟排除掉謝琰很多狗男人的作風,謝琰對他的確是好的,林淼心裡是愛逼逼,可是昧著良心的話他也說不出來。
但這會兒讓林淼聽璧如一個勁兒誇謝琰,他也煩悶,乾脆洗漱完了就讓璧如趕緊也回房裡睡覺去,莫要杵在這兒說個沒完。
璧如聽話,轉身出屋帶上了房門。
林淼吹熄蠟燭躺到床上,想著謝琰前麵說的那話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鑒於林淼從來沒有談過戀愛,他媽也不止一次說過他過分老實不開竅,林淼在戀愛這方麵的確稍稍遲鈍些。但是遲鈍也不等於傻,這麼和謝琰相處下來,謝琰表現出來的是個什麼意思,林淼心裡一天比一天有數。
甚至於謝琰那人生的好看,靠近點,話說軟點,林淼心頭就要怦怦跳,他也是清楚的。謝琰如果說非要勾引他,林淼也不覺得自己有那個定力能夠完全把持住。
但問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