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寶貝(1 / 2)

許澗剛才下地了, 四條小短腿跟在秦沉身後噠噠噠, 所以肉墊黑乎乎的, 在秦沉衣服上一踩一個腳印。

心虛地瞧了秦沉一眼, 許澗抬爪在秦沉身上拍了拍:“喵。”

賠不起, 我給你拍拍行不?

然而許澗爪子是臟的, 所以越拍越臟。

看著秦沉衣服上新增的腳印,許澗動作僵住, 陷入了沉默。

秦沉也不生氣,抱著許澗揉,笑著道:“讓你賠你還來勁了, 小心我扣你小魚乾。”

許澗望著車頂,心想——你扣吧扣吧,反正小魚乾也是花你錢買的。

後來許澗本想從秦沉腿上下去, 結果他腿剛碰到座墊, 還沒站穩就被秦沉一把撈回來了。

趴在秦沉手臂上, 望著他衣袖上的幾個貓爪印,許澗在心裡道——

這可是你自己送上來的, 跟我可沒關係。

秦沉不知道許澗在心裡瘋狂撇清關係,他抽了濕紙巾正動作輕柔地給他擦拭貓爪。

…………

回到家後, 秦沉拿了衣服去洗澡, 進浴|室之前還笑著問許澗要不要一起洗。

秦沉想著反正都要洗澡,一起洗順便幫許澗衝衝揉揉就好了。

而許澗聽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靈魂都在吐槽:

流氓, 誰要和你一起洗澡啊!!

見白屁|股一扭一扭地走了, 秦沉笑著搖了搖頭後自己去了。

聽見秦沉關門的聲音,原本表情還漫不經心的許雙眼一亮,瞬間精神,像離弦的箭般直接朝衣帽間射去。

這幾天隻要有機會,許澗都會為自己的臨時身份證努力一下,今天也不列外。

打開櫃門後,許澗也不多浪費時間,瞅準自己要找的那條褲子後,一個助跳——

跳得不夠高,身體快速下落時,許澗慌亂中抓|住那一排褲子其中一條,四條腿瘋狂亂劃拉,想借力爬上去。

然而還沒等許澗爬上去,衣夾先承受不了他的重量。

褲子帶著許澗晃了晃,然後‘啪嗒’一聲,衣夾子一鬆,連貓帶褲子直接掉了下去,

好在高度不高,許澗摔下來也沒受傷,不過腦袋也空了幾秒,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被他拽落的褲子掉下來,剛好蓋在了他頭上。

看不見的許澗掙紮了好一會兒後,從褲子裡鑽出一顆毛絨絨的腦袋。

爬起來以後,許澗定睛一看,很遺憾,拽落的這條不是他之前穿的那條。

不過……這倒給了他新的靈感。

他上不去,難道褲子還下不來嗎?

用兩隻前爪把地上的褲子推到一旁,許澗看準那條黑褲子,輕輕一躍抓|住褲腿,整個身體掛在上麵,然後——

許澗開始瘋狂扭動,想把這條褲子晃下來。

晃了幾秒沒效果,許澗抻著後腿努力去踹衣櫃壁,借力開始在褲管上蕩秋千,長長的尾巴垂在地上跟著晃。

就在許澗覺得自己腿都要抽筋的時候,他身體突然下墜,褲子終於被他折騰掉了。

甩著頭從地上站起來,許澗顧不上自己摔得有些疼的屁|股,第一時間去翻看口袋,看見裡麵的臨時身份證後心裡一喜:

他終於拿到這顆不□□了!

用嘴把身份證叼出來後,許澗也顧不上打掃戰場,扭頭就往客臥跑。

他覺得把身份證藏主臥空調上有危險,還是藏客臥比較安全。

客臥沒人睡,是空的,沒事的話秦沉基本不會進去。

客臥東西很少,空調在靠近窗戶那麵牆,許澗叼著身份證看了一圈,最後發現隻有窗簾可以作為他爬上空調的借力點。

像鬥牛一般在原地蹬了幾下,許澗心一橫,露出自己尖利的爪子抓|住窗簾開始往上爬。

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按照以往的經驗,秦沉應該很快就會洗好澡出來。

要是被秦沉發現就前功儘棄了……

卯著勁終於爬到和空調一個高度時,許澗又犯了難——怎麼去空調上麵?

低頭瞧了一眼自己與地麵的高度,許澗心裡一顫,四隻爪子把窗簾抓得緊緊的,壓根不敢鬆爪。

他怕一不小心就掉下去了。

反身跳上空調對許澗來說,難度係數五顆星。

掛在窗簾上僵持了一陣,直到外麵浴|室的水聲都停了,不斷給自己做心裡建設的許澗才下定決心:

早跳晚跳都得跳,跳!

反正這高度摔不死貓。

許澗瞧了一眼一眼自己和空調的距離,最後眼一閉,前爪鬆開的同時扭身,兩條後腿在牆上猛然一蹬——

安全落地。

站在空調上,許澗雙眼緊閉,四條腿都在發抖,等好一會兒才確定自己真的跳上來了。

緩緩睜開眼睛,看清自己所處的位置後許澗眨了眨自己那雙好看的貓兒眼,最後在心裡感歎:

不吹不黑,貓咪身體的柔韌性是真的好。

他剛才身體都扭曲成那樣了,竟然沒有閃著腰!

小心翼翼低頭鬆口把臨時身份證放下,許澗抬起肉墊在身份證上拍了拍,心想——

就輕飄飄的一張紙,不要吹風才好。

好在客臥的窗戶基本是關著的,空氣不流通,空調位置又高,他身份證被吹掉的可能性很低。

但許澗覺得以防萬一,下次有機會得叼幾顆石子上來壓好。

怕被秦沉發現,許澗也不敢久待,放好就順著窗簾滑了下來。

四肢落地後,許澗原地蹦了蹦,活動了一下自己快要抽筋的腿,心想下來比上去簡單太多了。

暫時解決了身份證這一顆□□,許澗覺得渾身舒爽,出客臥時都快走出了六親不認的步伐。

而衣帽間內,洗完澡的秦沉正拿著剛被許澗拽掉的褲子瞧。

餘光看見門外經過的白色身影,秦沉揚高的聲音:

“小祖宗,我褲子怎麼招你了,兩條褲子被你抓了五個洞。”

聽了秦沉的話,許澗輕快的腳步一滯——

什麼?五個洞??

許澗抬爪瞧了敲自己的爪子,有點心虛。

他是好久沒有剪趾甲了來著。

自知理虧的許澗沒好意思回頭,‘喵’了一嗓子後若無其事地朝沙發走。

隻要他演得夠像,秦沉就不能說是他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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