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澗在心裡暴風吐槽——誰要跟你培養感情啊!
秦沉了解唐離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搖搖頭剛想開口,潘敏就走過來,叫他們過去吃飯。
被潘敏這麼一打岔,秦沉也不跟唐離再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結,抱著貓去吃飯。
秦沉抱著貓走前麵,用隻有他和許澗能聽到的音量小聲問:
“唐離纏了你?”
聽到‘唐離’這兩個字許澗都心有餘悸,耳朵抖了抖後對秦沉點點頭。
秦沉心想果然是這樣,捏了捏許澗貓掌後又道:
“他從小就這樣,沒有惡意,你彆往心裡去。”
許澗隻覺得唐離好奇心過重,纏貓的功夫一流,倒也沒有真生氣。
不過聽了秦沉的話,許澗抓|住了一個重點——
從小就這樣?
許澗探頭探腦地看了一眼唐離,心想:
看來這人不但是秦沉的朋友,兩人還是從小就認識的。
秦沉這麼沉穩的人,竟然還有這種性格的朋友。
不過許澗轉念又一想,秦沉剛知道自己是人時,好奇心也挺重的,既想看一隻貓洗臉,又想看一隻貓是如何使用馬桶的……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句話果然是千古真理。
而唐離對上許澗的打量的眼神,對他彎著眼睛笑了笑。
許澗:“……”
許澗默默地縮回了秦沉懷裡。
晚飯他們沒去房車上吃,就在劇組搭的簡易的折疊餐桌吃的。
唐離坐在秦沉右手邊,許澗瞧見了後就挪去了秦沉左邊,那架勢——
離得越遠越好。
看見許澗的動作,也許是他眼裡的嫌棄太明顯,唐離一臉受傷,道:
“我陪你玩了一下午,你竟然還嫌棄我。”
許澗貓臉冷漠:玩兒什麼?玩兒躲貓貓嗎?
唐離:“你個小白眼狼。”
說完後唐離又覺得自己用詞不準確,糾正:“白眼貓。”
雖然隻相處了短短一下午,但許澗已經充分意識到,唐離這人渾身都是戲。
被迫和唐離躲了一下午的貓貓,許澗早就餓了,低頭吃自己的不再理他。
許澗的碗是秦沉幫他買的,是貓咪腦袋的形狀,上麵的兩隻貓耳朵剛好可以盛水或菜。
唐離掃了眼許澗的專用碗,問秦沉:“貓能吃這些嗎?”
許澗碗裡的飯菜和秦沉他們吃的差不多。
秦沉順手往許澗貓碗耳朵裡夾了一塊燉得軟爛的牛腩,回:
“牛奶不挑食,身體也好,我們能吃的他大多都能可以吃。”
許澗之前就告訴過秦沉,因為他是人,所以可以吃人能吃的食物,不會出現不良反應。
貓的胃口小,秦沉唐離他們還沒吃到一半,許澗已經飽了,衝著秦沉喵了一聲後就跳下了桌子。
秦沉趁其他人不注意,抽了一張餐巾紙,然後拿著紙巾把手放在桌子底下。
木桌下,許澗看著秦沉垂在下麵的手,心跳了兩跳,遲疑了一下沒動。
幾秒後,秦沉手晃了晃,那意思——快點。
最後許澗環顧了一下四周,確定周圍沒什麼人注意他們這裡後,才慢騰騰地朝秦沉挪過去。
離秦沉的手越近,許澗心跳就越快。
連許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陣突如其來的心跳加快是為什麼。
挪啊挪地終於靠近秦沉後,許澗抬起兩隻前爪扒拉住他的小|腿,頓了頓後,伸長脖|子把臉挨到他手上的餐巾紙上,然後……
蹭~
許澗的貓耳朵剛好碰到秦沉的手心。
垂在下麵的左手捏著紙巾等了半分鐘,秦沉終於等到某隻貓來擦嘴了。
感受到許澗尖尖的貓耳朵在自己手上掃來掃去,秦沉無聲地笑了笑,心裡軟成一片。
他能想像現在許澗擦嘴的動作多可愛。
要不是周圍都是人,秦沉真想彎腰看看或拍一張許澗現在的照片。
而借著秦沉手裡的紙擦嘴的許澗,心跳如擂鼓。
秦沉總會有一些出乎他意料、卻讓他心裡一暖的小舉動。
也許是周圍都是人,然而卻沒有人注意到桌下他和秦沉的小動作,許澗莫名體會到了大庭廣眾之下偷摸‘**’的快|感。
‘**’這兩字剛從腦袋裡蹦出來,許澗的神誌就跟著火一樣燒了起來,腦袋暈乎乎不說,身體也開始變得輕飄飄。
恍惚間,許澗鬼使神差般舔|了秦沉手心兩下。
剛下完口,許澗神誌就瞬間回籠,反應過來自己剛做了什麼後,他整隻貓一僵,瞪著眼盯著秦沉的手心,滿是呆愣: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剛才對秦沉做了什麼?
質問三連後,許澗第一反應是算日子。
難道他又到身體開始不受控製了的時期了?
許澗在心裡算了算時間,然後發現離20號還有一周多時間。
許澗:“……”
所以我剛才是被鬼附身了嗎?為什麼會對人手下嘴??
許澗又開始懷疑自己的貓品:
人家是好心給你擦嘴,你竟然占彆人便宜……
貓品很有問題啊!
相比起震驚的許澗,秦沉就淡定多了。
貓舌上有很多倒刺,秦沉被舔|了不是沒有感覺,隻是他以為是許澗擦嘴時不小心碰到的,所以壓根沒放在心上。
嘴了擦了,便宜也占了,許澗後知後覺剛想離開,結果秦沉原本木頭一樣的手突然動了——
秦沉手準確無誤地附在他腦袋上揉了揉,末了還輕輕的捏了捏他耳朵。
許澗好不容易平複下來的心又重重一跳,抓著秦沉褲腿的兩隻爪子也不自覺鬆開了。
等秦沉手都收回去好一會兒了,許澗還鴕鳥一樣蹲在桌子底下,捂著自己異常興奮的心臟思考貓生:
他是不是……哪裡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