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澗驕傲的小表情太過明顯,隔著毛絨絨貓毛,秦沉都在他臉上看出了得意和自豪。()
雙手捧著許澗的圓臉揉了揉,秦沉把他的貓頭扭向屏幕,低聲笑道:
“行了,知道你能自己開電腦了,真棒!”
長長的尾巴晃了晃,許澗又喵了一聲,那意思:
那必須的。
他現在已經選擇性遺忘自己當初用腦袋頂筆記本的艱難了。
要不是顧忌著不雅觀,許澗能把尾巴翹天上去。
秦沉看著許澗熟練用貓爪點開記錄的表格,起身說:
“我去洗漱,你慢慢記。”
許澗一雙冰藍色的貓眼在電腦屏幕光的映照下蒙了一層冷光,眼神都黏在電腦上的他聽了秦沉的話,頭也不抬地‘喵’了一聲以示回應。
眼神都沒給秦沉一個,可以說是相當敷衍了。
小沒良心的。
秦沉看著毛絨絨的那一坨貓,在心裡笑罵了一句,拿著衣服進浴|室了。
浴|室門剛關上又打開,秦沉提高了聲音問許澗:
“你是不是也該洗澡了?”
許澗兩隻前爪都搭在筆記本鍵盤上,忙著‘兩爪彈’的他抽空扭頭看秦沉:
“喵?”
秦沉被這畫麵萌了一臉之餘,還沒忘了正事:“你也有幾天沒洗澡了。”
許澗抬起一隻肉墊湊近鼻子前嗅了嗅,心想:不臭啊。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一般,秦沉說:
“不臭也要洗,等我洗完就到你。”
說完不給許澗反駁的機會,秦沉‘啪嗒’一下關上了門。
酒店房間的浴|室門材質是磨砂玻璃,許澗抬眼看去,門上有一道屬於秦沉的模糊剪影。
門上的身影雙手拉著衣服向上,是秦沉在脫T恤。
嗯,脫完了,動作很是乾脆利落。
T恤放旁邊,那雙手繼續往下,最後放在腹部以下,許澗略一思索,應該是秦沉在解皮帶。
細長的手指動了動,耳力極好的許澗隔這麼遠都聽到了一聲‘哢噠’。
是金屬碰撞的聲音。
聲音不大,但很清晰。
看秦沉的動作,許澗知道皮帶扣已經解開了,再一眨眼,那道剪影微微彎腰,沒兩秒褲子也被扔去了旁邊。
衣服沒了,褲子也脫了,那就隻剩下……
望著秦沉影子的許澗眼神一飄,下移的視線最後落到某一處。
盯著瞧了沒兩秒,等秦沉的手再次搭上腰部的時候許澗恍然回神,像是被燙一般趕緊扭頭移開視線。
眨眨眼看著自己剛打了兩個字的表格,許澗心漏跳一拍,突然心虛,在心裡暗罵——
許澗你是不是有貓病?人家洗澡你直溜溜地盯著看什麼看?
你虧不虧心?
秦沉洗個澡還能洗出一朵花來還是怎麼地?
對於自己偷看秦沉背影看走神這件事,許澗在心裡深刻地反省了一陣,就差罵自己作風和貓品有問題了。
抬爪用肉墊拍拍臉讓自己收心,許澗打起精神,重新把注意力放在麵前的表格上,而不是正在洗澡的某人身上。
浴|室傳來‘嘩嘩’水流聲,許澗強迫自己彆聽聲就扭頭,深吸一口氣後繼續用爪子戳鍵盤打字:
11.20,早起變人,具體時間不明……
從八月到現在,除了九月之外,許澗已經變了三次人了。
八月和十月都是在中午十二點左後變回去,而這個月晚上六點才變貓。
許澗看著記錄的表格,貓臉皺成一團——
這也沒什麼規律可尋啊。
瞧著空白的九月,許澗思緒開始亂飄:
為什麼就九月沒動靜?
九和貓聯係起來,他隻能想到貓有九條命這個說法……
就在許澗一籌莫展時,浴|室的水聲停了,他下意識扭頭看去,心想——
這麼快就洗好了?
看玻璃門上的影子,秦沉明顯已經在擦身上的水珠了。
許澗看了兩秒又看筆記本右下角的時間,發現不知不覺中,他竟然已經盯著電腦發了大半個小時的呆了。
秦沉三兩下吹乾自己頭發,把浴|室門打開,偏頭衝外麵喊:
“許小貓,過來洗澡。”
許小貓?這是什麼鬼名字?
把表格保存好,許澗抬爪‘啪’合上筆記本電腦,心裡還不忘吐槽秦沉給他的新稱呼。
正在給許澗放熱水的秦沉沒聽到他的回應,又揚高了聲音:
“許小貓?許牛奶?在嗎?許喵?喵?”
跳下沙發,生怕秦沉再叫出什麼亂七八糟的名字,許澗邁著小短腿噠噠噠往浴|室跑,同時張嘴:
“喵嗷~”
聽見了,來了,彆叫了!
用腦袋頂開虛掩的浴|室門,一股熱氣撲麵而來,蒸騰的霧氣讓許澗微微眯了眯眼。
低頭看見許澗,秦沉把花灑關了,對他道:
“洗澡水好了,試試水溫合不合適。”
許澗長得再胖也隻是一隻貓,洗手池的大小剛好夠當他浴缸。
秦沉剛洗了澡,現在浴|室到處都是水,洗手池又高。
怕某隻貓跳躍時腳滑又摔個四腳朝天然後氣得朝自己喵喵叫,秦沉便彎腰去抱他。
在秦沉彎腰的同時,許澗晃了晃腦袋抬頭,正對上對方赤|裸的胸膛。
許澗一雙貓兒眼陡然睜大:“喵!!!”
你怎麼不穿衣服!
準確來說,是為什麼不穿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