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個袋子裡麵拿出來的小魚乾,不都一個味嗎?什麼香不香的?
對著許澗這張人畜無害的貓臉,秦沉心裡一軟,瞬間沒了脾氣,和他對視兩秒後放棄。
秦沉轉而看向沈席:“今天收工了?”
沈席搖頭:“晚上還有兩場夜戲,拍完收工。”
這時小南剛好拿著晚飯過來,秦沉抱著貓看沈席:“一起吃?”
沈席爽快點頭:“行,剛好我也有點事想問你。”
沈席讓他助理把他的晚飯也拿過來,他和秦沉一人占據折疊桌一方。
把許澗那份貓飯盛好,秦沉轉頭問沈席:
“你想問什麼?”
看了一眼在不遠處的吃飯的小南和潘敏,沈席也不繞彎,直接道:
“你是不是認識一個叫許澗的?”
正埋頭吃飯的許澗耳尖一動,猛然抬頭看向沈席。
他沒想到能從沈席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
秦沉也難得愣了一下,餘光掃了一眼旁邊的貓後才緩緩開口:
“哪個許澗?”
沈席:“就是以前得古的藝人,最近剛解約的許澗,林斜說是你朋友。”
秦沉放下筷子:“薑林斜告訴你的?你找他有事?”
知道沈席接這個男三的時候,秦沉就猜他和薑林斜的關係匪淺,但從他口中聽到‘林斜’這個過於親密稱呼時,他還是有些意外。
沈席聞言卻是皺了皺眉,回:
“也不算什麼大事,我就是想見見他。”
聽了沈席的話,秦沉頓了頓,不動聲色地看許澗——
又是你這貓招出來的事?風流債?
剛開始,秦沉以為自己隻是撿到了一隻普通的小貓咪,結果對方搖身一變成|人了,自訴說是多年不紅、糊到沒邊的小演員。
等秦沉終於接受了許澗這個設定的時候,結果先蹦出來一個為他開了一家娛樂公司的薑總薑林斜,現在又有大牌明星沈席問上門……
秦沉覺得他家這小沒良心的不管是做貓還是做人,都不普通。
被秦沉那麼輕飄飄地那麼一瞪,許澗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扯著嗓子委屈巴巴衝他叫:
“喵——”
許澗敢舉爪發誓,在今天之前,他都沒見過沈席。
他們的聯係僅限於沈席在電視機裡,而電視機外的自己和陳豆豆在討論他的演技而已。
許澗也不知道為什麼沈席會知道他的名字。
和許澗的賬可以收工後回酒店房間慢慢算,秦沉看沈席:
“他現在不在這裡,你見他做什麼?”
沈席聞言不答反問:
“你和他關係很好?”
秦沉笑了,不徐不緩開口:“我和他的關係好不好,這不是沈先生你操心的事情吧?”
“也是。”沈席微微聳肩:
“那既然你們認識,你有他聯係方式嗎?有些話我想當麵跟他說。”
秦沉眉毛一挑:“他現在可能不方便見你,不介意的話,有什麼話你可以在這裡說,我可以幫你轉達。”
一旁的許澗小幅度點頭——偶像你說吧,我聽著呢。
盯著秦沉看了好一會兒,最後沈席笑了笑: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今天就算了,我還是想見他一麵。”
既然沈席不想說,秦沉也不勉強,換了個話題,問他為什麼會接這部戲,沈席說是幫人的忙。
秦沉問是不是幫薑林斜的忙,對方笑笑沒說話。
直到最後,沈席也沒說為什麼非要見許澗。
許澗心裡跟住了隻貓一樣好奇,可惜他現在不能說話,不然他肯定會對沈席道:
偶像你有什麼話直說,彆吊我胃口!
…………
幾場夜戲秦沉和沈席是在一起拍的,許澗作為吃瓜群眾,現場感受了一番什麼叫實力派飆戲。
不管是秦沉還是沈席,入戲都非常快,情緒拿捏適當,表情自然,既看不出表演痕跡、又不會顯得用力過猛。
許澗看著兩人對戲,又佩服又羨慕,不知道自己的演技什麼時候能這麼好。
不過這個念頭剛在腦子裡轉一圈,許澗又在心裡自嘲一笑——
自己現在這樣連個正常人都不算,更彆說演戲了,做什麼白日夢呢。
…………
晚上收工回到酒店,刷卡進了房間後,秦沉來不及洗漱就開始‘興師問罪’。
把許澗放在沙發上,秦沉趁他不注意抓|住了他的尾巴,還沒等他炸毛就手疾眼快用抱枕堵住他的動作。
等許澗反應過來後,他已經被秦沉用抱枕堵在沙發角落了,而尾巴還被人抓著。
尾巴對貓來說過於敏感,許澗覺得有一把火從被秦沉手碰到的地方開始燒,從尾巴燒到他天靈蓋,燒得他頭皮一麻。
許澗瞪圓了雙眼看秦沉,眼裡滿是慌張,抱枕下的四條腿瘋狂亂|蹬:
“喵喵喵?”
許澗:你乾什麼?
眼看許澗就要掙脫開了,秦沉索性把他四腳朝天放倒在沙發上,然後用抱枕小心翼翼製住著他。
秦沉用的巧勁,既不會讓許澗逃掉,也不會壓疼他。
壓製住許澗後,秦沉抓|住他的尾巴,用尾巴尖在他貓臉上掃了掃,然後甩尾巴尖指著他,佯裝嚴厲:
“說,你和沈席是什麼關係?你為什麼爬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