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澗聞言一愣:“啊?”
反應過來後,許澗看看昨天剛換的指紋鎖,又看看一臉認真的秦沉,過了好幾秒才從嘴裡憋出一句:
“錄我的指紋?不好吧……”
許澗沒想到秦沉怎麼信任他。
錄他的指紋,就等於秦沉給了他自家的鑰匙。
目光落在許澗開始泛紅的耳|垂上,秦沉氣定神閒反問:
“有什麼不好?”
許澗回答得相當迅速:
“萬一你家丟東西了呢?”
秦沉:“……”
好笑地看了許澗一眼,秦沉催促:
“彆鬨,要是你不想某天遛彎時突然由貓變成|人、被光溜溜關在外麵的話,就把指紋錄進去。”
許澗本來覺得秦沉家門有自己指紋挺奇怪的,但聽了秦沉這話後,他表情一僵,隨後立馬把食指按在了觸摸屏上。
秦沉假設的畫麵太過衝擊許澗脆弱的神經,他不敢想自己一|絲|不|掛被關在門外的景象。
不到一分鐘,冰冷的合成機械音提示指紋錄入成功,秦沉往旁邊側了側身,讓許澗試試能不能成功打開。
看著成功打開的門鎖,許澗忍不住在心裡感歎——
誰能想到,他有朝一日能不靠溜門撬鎖就打開秦沉家的門呢?
要知道秦沉和他之間,隔著的可不是一條銀河那麼簡單。
果然,人生處處充滿驚喜意外和驚嚇。
…………
變回人後對許澗來說最直觀的好處,除了他和秦沉之間沒有交流障礙,不用交流全靠喵和打字了之外,就是他終於能輕輕鬆鬆使用手機和電腦了。
在沙發上找出自己的手機,許澗迫不及待給他舅舅柳定相打了個電話。
這還是出事這麼久,許澗第一次用自己的電話號碼給他舅舅打電話。
柳定相告訴許澗,這個月的租金已經打到他賬戶上了,讓他注意查收,又說有一鋪麵原本的租客退租,新的租客準備改開童裝店,押金和半年的租金過兩天就能到賬,話說讓他有空回家兩天,家裡種的兩壟草莓快熟了……
掛了電話號後,他又登上微信,結果剛一登錄就提示有好友請求。
許澗一愣,心想是誰這麼掐著點來加好友?
點開一看,就見來人備注是薑林斜。
沒想到是薑林斜,許澗點了同意,把係統自動填充的備注‘薑林斜’改為‘薑總’。
許澗順手點開薑林斜的頭像大圖,發現是雪地上的一把黑傘,一黑一白,對比強烈。
盯著圖上的黑傘看了幾秒,許澗實在是看不出來傘是怎麼憑空立在半空中的。
應該是P上去的。
通過好友申請後,許澗等了一會兒沒等到薑林斜的消息,於是他主動發了一個打招呼的表情包過去,隨後道:
【謝謝薑總你送的鈴鐺。】
這次薑林斜回消息很快:【沈席把東西給你了?】
許澗:【早就給了,隻是一直沒機會跟你道謝。】
許澗:【對了,薑總你怎麼我會有我的微信號啊?】
他的微信號就是手機號,他記得他沒有跟薑林斜說過自己的電話號碼。
薑林斜:【你都叫我薑總了,我知道你的微信號不奇怪吧?】
許澗一想也是,他在得古待了六年,個人信息對公司幾乎是透明的,彆說微信號了,他的身份證號薑林斜知道都不奇怪。
薑林斜那邊正忙,聽許澗說很喜歡他送的禮物後,兩人又閒聊了幾句,薑林斜就說現在有事,之後有空再聊了。
許澗不好打擾薑林斜工作,自然說好。
在許澗打電話聊天的時候,秦沉從櫃子裡抱出了被子和床|上四件套。
路過許澗時,餘光掃到他屏幕上的‘薑總’,秦沉腳步一頓,突然開口:
“彆聊了,過來幫忙。”
許澗聞言一轉身,就見秦沉抱著被子往客臥走,趕緊站起來跟上。
雖然知道這床十有八}九是為自己準備的,但許澗拉著被角,還是謹慎地問了一句:
“這是誰睡的啊?”
秦沉放下被子,極輕的笑了一聲,抬眼看他,不答反問:
“你覺得呢?”
不等許澗回答,秦沉眉毛一挑,又問:
“你是讓我睡這裡,你睡主臥?其實這樣也不是不可以……”
秦沉一句話還沒說話,許澗就忙不迭的擺手打斷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才沒有想鳩占鵲巢!
秦沉聞言一臉了然點頭:
“那你這意,還是想和我一起睡?也行啊。”
許澗眼睛倏然睜大,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被秦沉一句話都嚇得結巴了:
“不、不是,我沒有這個意思。”
貓身就算了,現在恢複了人身,兩個大男人怎麼可能一起睡!
盯著窘迫的許澗看了幾秒,秦沉話鋒一轉,眼裡都是笑意:
“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反正我們之前都睡過了。”
末了秦沉又補充了一句:
“睡了還不止一次。”
許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