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澗從善如流,迅速開口:“我和我朋友喜歡你很久了,你能不能給我們簽個名?”
憋了這麼久終於問出口了,許澗心裡的小人反手給自己比了一個讚。
沈席:“?”
就這?
這下輪到沈席愣神了,對上許澗忐忑期待的眼神,笑了:
“你口中的朋友,到底是不是你自己?”
沈席話落,兩人對視一眼,瞬間都笑了。
一笑泯恩仇,之前沈席對許澗的種種誤會,以兩張親筆簽名照劃下了句號。
秦沉一直注意著陽台的動靜,見兩人終於談完進來,又平靜移開視線。
等許澗進來後,盯著手機的秦沉緩緩抬眼,不急不緩:“聊完了。”
雖然一切都解釋清楚了,但事後想想,沈席竟然把自己當情敵,許澗又有些哭笑不得。
但性取向是沈席的**,沈席自己沒說,許澗也不可能跟秦沉直說,於是他笑笑,道:
“嗯,隻是誤會,說開了。”
秦沉轉眼看沈席:“誤會?”
沈席心情極好,笑著點頭:“是我想多了。”
秦沉聞言點點頭,也沒再問。
坐下後,許澗又想到一個問題,轉而問:
“對了沈老師,你剛才提到了何嘉?”
自從上次何嘉被撤之後,許澗就沒有聽到有關於他的消息了,隻知道公司停掉了他一切活動。
談起何嘉,沈席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他知道許澗想問什麼,淡淡開口道:
“何嘉心術不正,幾次想爬林斜的床,被拒後不死心,轉而勾搭上公司的經紀人。”
何嘉工作被叫停的內幕沈席也知道,對上許澗驚訝的表情後對他道:
“估計他見林斜對你好,會錯了意,以為自己也有機會入林斜的眼吧。”
許澗聽後看了秦沉一眼,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就……心情複雜。
等過來串門的沈席走後,秦沉才對許澗道:
“之前我讓人去查何嘉,他做的齷齪事不止我們之前知道的那些,打壓新人搶占資源、和公司經紀人、買水軍黑同期對家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
說到這裡秦沉頓了頓,盯著許澗的眼睛看了看,最後緩緩開口:
“我懷疑你出車禍的事,也跟他有關。”
許澗一驚,脫口而出:“我車禍也是他策劃的?”
殺人滅口?這可是違法犯罪的事!
秦沉唇角一抿,在許澗震驚的注視下搖頭:
“現在還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是他策劃的,但查到搭你的黑車司機,在出事的前一天晚上和何嘉聯係過。”
聽了秦沉的話,許澗後背寒毛一立,一陣心悸:“那那個黑車司機現在在哪裡?”
之前許澗上網搜過他出車禍的事,但是網上連條社會新聞都沒有,一點都查不到。
要不是撞車瞬間疼痛感太真實太難忘,他都懷疑一切隻是他自己妄想出來的。
秦沉臉色不太好:“不知道,從那時候他就沒了消息。”
許澗皺眉,猶豫開口:“是不是在車禍中喪生了?”
以那樣的速度撞上大貨車,生還的可能性很小,他自己莫名其妙變成了貓撿回一條命,不知道那司機有沒有這樣好的運氣。
秦沉表情嚴峻:“你坐的那輛車最後自燃了,具體情況隻有警方了解,司機到底是躲起來了還是死了還不確定。”
秦沉沒跟許澗說的是,他不止查了何嘉,還讓人去查了薑林斜,因為他覺得薑林斜也透著古怪。
許澗父母對薑林斜是救命之恩,但他覺得薑林斜對許澗並沒有多上心。
他沒見過誰說是報恩,六年來卻連恩人的麵都不見。
要說內疚自責秦沉也理解,但這時間未免也太長了些。
秦沉覺得薑林斜嘴裡說的,和實際做的,前後有些矛盾。
薑林斜之前說的一切邏輯合理,理由確並不充分,甚至經不起仔細推敲。
所以秦沉就讓人調查了薑林斜,沒幾天就收到一份關於薑林斜的資料。
薑林斜資料很詳細:從小被父母遺棄,兩歲以前在孤兒院長大,之後被有錢人家領養,高中是市高中,名牌大學畢業,畢業後很順利創辦了得古……
厚厚一遝紙,上麵涵蓋了薑林斜從小到大的幾乎所有事,包括他初中趁午睡時間,剪了前排女同學辮子這種小事都有記錄。
薑林斜的履曆完美,不早戀不逃課尊師愛友,秦沉挑不出一點瑕疵,就好像他整個人是照著人們讚揚的‘彆人家的孩子’長大的,沒有叛逆青春期。
但越是完美沒漏洞,秦沉對薑林斜越生疑。
履曆這麼完美詳細,仿佛薑林斜事先知道會有人調查他、早就準備好的一般。
秦沉甚至懷疑,得古在血雨腥風的娛樂圈能不溫不火存在近十年,也是薑林斜故意為之,既不惹人注目,又不至於遇事說不上話……
不過這些都是秦沉的猜測,沒有證據,萬一薑林斜就是那麼一個玻璃心、神經大條、智商常年不在線的人也不一定。
儘管秦沉心裡知道,如果薑林斜真的是這樣的人,得古不可能現在還沒倒閉。
對上許澗憂心忡忡的臉,秦沉收斂了心思,眉眼微彎,故意逗他:
“話說回來,許先生,你彆原本就是一隻貓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