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銀行卡密碼是多少?”
兩人的財產公開透明,秦沉自然知道許澗銀行卡的密碼,但他就想看看喝醉了的許澗有沒有防範意識,會不會說。
聽了秦沉這話,原本半眯著眼的許澗緩緩睜眼,樂嗬嗬的衝著他傻笑一陣,抬起右手至他眼前。
就在秦沉疑惑不解的時候,許澗突然豎起自己的大拇指,對著他晃了晃大拇指後用宛如霸道總裁的口吻道:
“嗬,男人,想套、套我——嗝、我的的話,沒門兒~”
之前見人晃的都是食指,秦沉還從沒見過誰是豎大拇指表示拒絕,所以他先是被醉成憨憨的許澗逗得樂不可支,又被他話尾故意拉長還打彎的兒化音萌了一臉。
加了男友濾鏡,秦沉恨不得為這個可愛鬼當場叛變,宣布從此搖食指都改為大拇指。
還沒等秦沉有所反應,舉著大拇指一直盯著他看的許澗又笑了,抬手摸了秦沉的臉,許澗笑得像個傻|子:
“你真好看,我真……真棒。”
雖然醉了,但許澗還是記得眼前這個抱著自己的人是他對象,並且覺得擁有這麼好看一對象的自己真棒。
拐到這麼帥一男的當男朋友,我真棒嘿!
永遠不要嘗試去理解一個喝醉了的人的腦回路,所以儘管不知道自己好看和他棒之間有什麼關聯,秦沉也沒問。
兩人現在身上都是一股酒氣,看許澗醉得五迷三道的樣子,就算小彆勝新婚秦沉也著實下不了手,所以抱著八爪魚似的許澗往臥室走,準備給他換了衣服擦擦身體後讓他好好睡一覺。
前邊的步驟進展得很順利,然而在秦沉打了溫水準備給許澗擦身體的時候,對方不配合了,溫熱的毛巾一碰到皮膚就躲,可憐巴巴的說自己是小雪人,要被熱化了。
看著蟬蛹一樣裹著被子在床|上滾圈圈、哼哼唧唧就還是不想讓他手中毛巾碰到自己的許澗,秦沉像哄孩子一樣哄:
“雪人也要洗澡啊。”
蟬蛹澗裹得就剩一張臉,聽了秦沉的話後抬頭,用一雙蒙著一層淺淺水霧的的眸子眼巴巴看他,反駁:
“雪人不洗澡的。”
秦沉聽後一臉認真:“雪人這麼不愛乾淨的嗎?”
許澗聞言眼睛眨巴了兩下,最後不情不願地挪了過來,把兩隻手臂伸出來,一臉視死如歸:
“你小心點噢,我真的會化的。”
許澗遇熱水會不會化秦沉不知道,但秦沉一顆心快被他萌化了,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頭發,笑:
“你真可愛。”
許澗望著他傻笑。
不要和喝醉的人講道理,要順著他的話說,這是秦沉從實踐中得到的真理。
擦臉和手臂這過程很順利,雪人澗乖乖巧巧讓他動作,然而接下來就不怎麼順利了,也許還是因為喝醉了不舒服,許澗像隻泥鰍滑來滑去,等幫他擦完全身,秦沉折騰出一腦門的汗。
把空調開到適宜的溫度後,秦沉把光溜溜的某人塞進被窩裡,端著水準備去浴|室,結果他剛一彎腰,本來好好躺在床|上的許澗卻像一塊牛皮糖一樣黏了上來,趴在他背上小口小口啄他脖|子。
看著從小雪人變成啄木鳥的許澗,秦沉單手托著他的屁|股偏頭看他:
“喝醉了還耍什麼流氓。”
許澗現在喝醉了,做事全憑本能,對於秦沉耍流氓的說法是有聽沒有懂,抱著人又親又摸,把流氓耍得很徹底。
考慮到他喝醉了,本來想今天放過他的秦沉被他胡亂的動作撩出了火,放下毛巾翻身壓在一|絲|不|掛的許澗身上,看他的眼睛都帶著火:
“這可是你招我的。”
被壓製的許澗兩隻手推他胸膛,皺著眉哼哼唧唧說自己要在上麵,秦沉聽後眉頭一挑——
小祖宗喝醉了還是小祖宗,什麼都敢想了。
在許澗的力道下,秦沉順勢往旁邊一躺,語氣寵溺又縱容:
“行行行,你在上麵。”
正好這個姿勢因為某人臉皮薄平時少於實踐。
壓著自己的人沒了,許澗終於滿意了,樂嗬嗬笑了兩聲,手腳並用地朝秦沉身上爬,期間還因為身形不穩撲秦沉身上一次,腦門剛好磕到了秦沉下巴。
看著捂著腦門吃痛的許澗,秦沉顧不上自己被撞的下巴,趕緊湊過去拿開他的手看了看,見隻是有點紅印、沒撞壞後才鬆了口氣。
揉了揉自己隱隱作痛的腦門,許澗委屈幾秒後打起精神,再接再厲實施自己‘在上麵’的大業。
一分鐘後,秦沉看著在終於爬上自己身上、胡亂撒歡的某人,嚴重懷疑這人是把自己當做馬在騎。
就差中氣十足地喊聲‘駕’了。
現在秦沉才反應過來,這人根本沒有要和他做一些有益於睡眠的事情,隻是覺得好玩兒。
許澗沒那個意思,但秦沉已經被他撩出了一聲火氣,於是一使勁,反客為主再次把人壓在身|下,也不等人再叭叭幾句就低頭堵住了那張嘴……
翻滾間秦沉上衣都扯了,他突然覺得懷裡一鬆,下一秒,他嘴裡啃了一嘴貓毛。
箭在弦上的秦沉看著在自己身邊扭來扭去的白貓,覺得曆史竟然是驚人的相似——
這一幕,似曾相識,令人嘔血。
變貓後清醒了的許澗看著鐵青著臉、眼裡快噴火的秦沉,一雙大大的貓眼中是滿滿的疑惑:
“喵嗷?”
許澗:現在什麼情況?
秦沉:“……”
額前的青筋跳了又跳,最後他躺倒在床|上,側頭咬牙對許澗道:
“我遲早有一天要被你逼瘋。”
不知道自己再次撩了就跑的許澗身後的尾巴甩了甩,歪頭:“喵???”
看著一臉人畜無害的許澗,秦沉有火沒處撒,隻能歎氣怪自己沒挑個好日子。
某人神誌不清醒、隨時可能會變貓的時候不要想著辦事,這是秦沉當天晚上在浴|室衝冷水澡時得出來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