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
“您先出去吧。”映見看向女子,“這裡就交給我們好了。”
女子擔憂的看了男人一眼,點了點頭,離開了這裡,帶上了門。雷電散偏頭看向映見,眼中有些疑惑。
‘好像,映見的心情不是很好。’
“先自我介紹一下吧,你叫什麼名字。”
“小、小船輝……”
“這不是挺清醒的嗎?”映見搬了個椅子坐著,雙手扣在膝蓋上,繼續問道,“那麼,在影向山又發生了什麼呢?”
“影向山……那、那個流浪武士,把阿佑殺了!然後,然後……然後我逃走了,他一直追著我……我……”
“既然將軍大人將這份任務委托於我,則我在此則代表著將軍大人的顏麵。”映見道,“若是對將軍大人不敬,那可是剖腹也無從贖罪的大惡。”
男人的手明顯抖的更厲害了,就在這時,映見感到自己的肩膀被輕輕壓了壓,她抬頭,看到的便是少年不忍的神情。
“映見……我……”
“阿散,這世上也不光隻有善人……”映見本想在這方麵和他說道說道,但看到他難過的模樣,已經到嗓子眼的話卻說不出口了,最終她歎了口氣,柔聲道,“你先出去吧,這裡交給我就好。”
“……我不要。”
“欸?”
“沒事的,這也是學習。”少年道,“反正你做的事是不會有錯的,對吧?”
“嗯。”明白了少年的意思,映見無奈一笑。而後她將男人手中的茶杯接了過來,放在了桌子上。
“一個人究竟有沒有在說謊是很容易看出來的,先生。”映見靜靜地看著深深低下頭的男人,道,“眼神,語調,心跳,乃至呼吸——我不知道你在隱瞞著什麼。但你對那位死去的人應當是懷著愧疚之心吧。”
隨著小船輝的呼吸急促起來,映見攤手道:“不然你大可以不裝瘋作傻,隻要裝作那是平常武士試刀殺人就好。甚至你也可以說那是魔物所殺,無論什麼都和你無關,不是嗎?”
“不、不是的……”
“既然你對死去的那位都有抱有著敬畏之心,那我想,如果你知道了有冒險家因為你含糊不清的說辭,為了查詢所謂的真相而死去——你應該會更難過吧?”
謊言的氣息逐漸散去,隨之傳來的是濃鬱到粘稠的悲傷。
“怎麼會這樣……我,我沒想害死他……”小船輝痛苦地抱住了頭,睜大的眼睛中已然滿是紅血絲,淚水從那裡麵爭前恐後地冒了出來,“我、我不知道……明明那個刀徒先發現的是我,明明我離他最近,為什麼殺的人偏偏是他不是我呢……”
這信息量未免有些大了。映見眉頭微斂:“你冷靜一下。”
“刀徒手中的那把刀我再清楚不過。”小船輝恍惚道,“那把刀是我家自古皆傳的名刀,雖然自我太爺爺起就已經不見了,但我絕對不會認錯。”
“你是說,那試刀的刀徒用的是你家傳的名刀?還偏偏不攻擊你……是你家的人?”
“不、不是!”小船輝的聲音提高了些,語氣很是激動,“絕對不是,那刀法我從未見過,我也根本不認得他。小船家絕對不可能出現這樣的混人!”
“好,好,你先彆激動。”映見道,“你還有彆的話要說嗎?”
“已經全部交代了……”
映見疑惑道:“那你瞞著的理由就是你不想撒謊這事和自己無關,因為不想莫名其妙的讓小船家的名號受辱就是了?”
“是……”
“哦,那冒險家的死和你沒什麼關係了,反正你就算把這事告訴他沒什麼頭緒,就像現在的我一樣。你心理壓力也彆太大。”映見拍了拍他的肩,安撫了句,
“至少影向山那事你沒騙人是吧?剩下的交給我來就好,如果再有人想來這兒領任務,你就想辦法讓他走就行。反正他們去了也有可能會死,你提前讓他們彆去,那就是另一種程度上的就這一名勝造七級浮屠,是個贖罪的好辦法吧?”
“嗯……啥?”
“放心吧,要是連將軍大人的親信都不能相信,那就有些麻煩了。”映見站起身來,擺了擺手,“先走啦。”
沒等小船輝反應過來,映見便已經合上了門。看向了神色有些複雜的雷電散。
映見笑:“怎麼樣?有沒有什麼收獲?”
“有也有,沒有也沒有,就是感覺……”少年道,“人類真是複雜啊。”
“是吧。”映見攤手,“人類的智慧就體現在‘複雜’這一點上,你以前所接觸的大部分是對你有善意的人,可換了個環境就不能一概而論了。”
“嗯。”雷電散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我覺得你很好懂,是因為你不複雜嗎?”
“當然是因為我不會騙你嘛……等等,你不會是在說我沒有智慧吧??”
作者有話要說: 最後一段刪啦,感覺放這不太合適。改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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