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逐漸聚集了不少人,他們大多是周圍商會的人物。托馬環視了一圈四周,看到了萬國商會的會長久利須,久利須隻是對上了他的眼神便立刻彆過頭去,分明就是在回避著什麼。
“什麼……商會都被提前通好口信了嗎?”托馬不由自語。
旅行者的名聲早就已經傳遍四海。奈何稻妻閉關鎖國、隔絕已久,除卻像神裡小姐這般的大人物,普通民眾鮮少得知他的身份。但至少勘定奉行絕不可能什麼都不知曉。
‘那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
就在他凝思著破局之招時,少女的聲音響起。
“若是流程上的問題,接下來是要帶我們去奉行所?”映見已經恢複了表麵的平靜,赤眸靜靜的注視著組頭,聲音中聽不出來情緒。可就隻是這樣,卻讓組頭不自覺後退了半步。察覺到自己的動作後,組頭訝然之於,更多的是震驚。
他竟然會被一個小姑娘懾到?
正當他這樣想時,他又看了過去。心中不免有些發毛。
總有種麵對上司的感覺……不,或許比慎介大人更甚。
“正是,我們隻負責抓捕。”組頭不免有些煩躁,“不過不是‘你們’,隻有這位而已。”
目標明確的針對。
空想到了什麼,看向了映見。隻見她的神色有動,明顯是和他想到一塊去了。她轉過頭來同空對視,眼中含著歉意。
“沒事。”已經被托馬提醒過,空在思索一番後,也先將手中的劍收了起來,無奈地撩起劉海,“被通緝什麼的已經是尋常的事了,我也該習慣了。”
——就是不知道這話中為何多了幾分悲涼之意。
“嗯,不過我也要去。”知道很可能是那人做的手筆,映見感到幾分歉疚,同時也下了決心,“我同樣是‘偷渡者’。”
“喂。”托馬拽住映見的手腕,俯身壓低聲音道,“我們在外麵得找方法把他們帶出來才是,你一起在那邊蹲著可沒有用。”
不光是托馬,就連那組頭也不耐煩地說了句:“小姑娘,這種時候可不是讓你用來講義氣的。你的出入證在那好好放著呢,怎麼就叫沒有了?”
他的態度萬算不上好。隻是覺得多個人多了份麻煩而已,映見想到這一點,小聲道了聲歉後,便將托馬手中屬於自己的那份出入證撕掉了。隨著那份證明變成了廢紙,映見在托馬驚愕的目光下,對組頭道:“這下可以了?”
在這種給臉不要臉的赤/裸挑釁下,不可以都得是可以了。
這種情況下,托馬很難跟著過來。臨行前,映見掃過托馬腰包,對他道:“若你在社奉行當職,且幫我轉告一番謝意。”
“……咦?你是怎麼知道……”
托馬的回答印證了猜想。映見目光在腰包處露出的半截折扇那一頓,眸中露出幾分懷念:“當年母親為賞神裡有功,特將煉製出的扇形法器賜予神裡當家,並由白辰宮司提畫……忠義如神裡一門,至今不移,實屬稻妻幸事,”
托馬碧眸睜大,剛欲開口說些什麼,那邊的組頭早已不耐煩了,映見微微點頭示意便轉身離去,隻留托馬還在原地。
——本來他是該抓緊去找些法子把人撈出來的,這可是小姐交代給她的任務。但現在……他的手下意識地撫上了腰包。
扇子露出的部分隻算零星一點,根本無從辨彆這是綾華小姐的折扇,唯一的說法便是她並非是通過肉眼,而是氣息。畢竟法器有靈,有能之人能夠辨彆也不為怪。隻是但凡見到了這把折扇,都應當是從“這是白鷺公主的折扇”這點來判斷他是神裡家的人。映見卻並沒有這樣說,而是溯源到了名扇來曆一事。
他並不清楚這把折扇的來曆,不過依照映見那口氣,應當是不假。說是由她的母親賜予神裡……等等。
“賜予……?!”
重點前移,他又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三奉行乃將軍之下的最高機構,神裡當家更是一人之下,能用“賜予”一詞來修飾行為的話,那“母親”……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