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晶晶連忙把腦袋搖成撥浪鼓:“走吧走吧,裝係統去。”
有鄭建森與邵海峰牽頭,鹽泉市局的人對三人很是熱情。很快,閻晶晶就把程序裝了起來。鹽泉市小,案子也少,這會兒人人都在熱議的,自然是昨天丟的那個小女孩了。邵麟都不需仔細詢問,也能聽得一二——比如,二十四小時了,孩子依然沒有找到,也沒有收到任何綁架相關的勒索電話。按理說,已然錯失了最佳的救援時間。
閻晶晶忍不住嘀嘀咕咕:“你倆也算是行走的瘟神了,去哪都能遇到大案子。”
夏熠聽了不太樂意:“這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壞人要乾壞事,二獅要湊更新,怎麼能怪到咱倆頭上???”
難得邵麟沒讓人閉嘴,反而是輕輕笑了一聲。
閻晶晶:“……”嘖,夫唱夫隨,這日益惡劣的辦公環境!
鹽泉市一個小警察好奇地探過腦袋:“我說,你們這個程序,真的有用嗎?”
“誒,孩子都丟了,才想到來裝係統,”閻晶晶正修改著權限協議,忍不住罵罵咧咧,“之前丟的,肯定是沒用了啊,這個是預防以後的!”
邵麟與小警察聊了幾句,才了解到,昨天在海邊丟的那個姑娘叫徐雲緋,今年十一歲了,和媽媽一塊兒來公園玩。碰巧,她媽媽這幾天身體不太舒服,途中去了好幾趟公共廁所,索性放手小姑娘自個兒去玩,約好了時間地點見麵。
誰知,等時間到了,
女兒半天沒來,媽媽才開始著急。
夏熠問:“你們監控都看過了?”
公園是開放式的,也就那些旋轉木馬、水上滑梯、摩天輪等遊樂設施要單獨收費,其它進進出出的地方並未設有門禁。
“那當然了!嗐,就是攝像頭覆蓋麵也不太全。我們先是拍到小姑娘玩了三次旋轉木馬,然後去了賣棉花糖的彩球車,不過她什麼也沒買,就又去了附近的鬼屋,喏,你們看。”
那小警察閒著也是閒著,在ipad上給邵麟夏熠看了幾張照片。
第一張,是媽媽在女兒失蹤當天公園門口拍的。小姑娘紮著普普通通一根馬尾辮,圓臉被海風吹得紅撲撲的,她穿著一身明黃色的羽絨小馬甲,胸前掛著一張遊樂園所有收費項目的“一卡通”,笑眯眯的,雙手比了兩個“V”。
邵麟手指一劃,下一張照片是是她站在小醜的彩球車前,車裡有不少小零食,冰淇淋,烤腸,以及五顏六色的棉花糖,隊伍排得長長的,但小姑娘隻是站在一邊。再下一張,是小姑娘進鬼屋前的攝像頭抓拍。
青麵獠牙的巨型“銅像”張開“血盆大口”,穿著明黃色小馬甲的小姑娘和一起排隊的小朋友們就站在門前,因為光線問題,她雙眸反著異樣的亮光,在幽暗的環境裡,顯得格外詭異。
“那個鬼屋一共就隻有五個房間,很快攝像頭又拍到她出來了,”小警察指了指小姑娘最後的一張背影,“但那之後,咱們就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夏熠輕聲問道:“你怎麼看?”
“小姑娘脖子上掛著公園一卡通,可見是公園的常客,冬天總共就隻開放那麼幾個遊樂項目,她一定玩得很熟,不可能迷路。”邵麟搖頭,“兒童拐賣,無非是趁父母不備迅速抱走,或者以什麼為由將人騙走兩種手段。十一歲的小孩有行動能力,大概率是零食引誘或者用什麼其它的借口,將人帶到一處打昏帶走,或者綁上車。應該排除小姑娘從監控覆蓋裡消失後那段時間,公園裡離開的車輛,以及是否拍到什麼推著大箱子的人。”
“哎哎,在查了在查了,”小警察唉聲歎氣,“但什麼都沒有發現呀!”
其實,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邵麟說的那種
情況,放在案發幾小時內,尚有追回的可能。二十四小時後,倘若小姑娘當真被人帶走,幾乎是不太可能找到了。
不過,夏熠等人的工作,到底隻是安裝一個“回家”係統。鹽泉市自己的案子,兩人也不好置喙。
……
三日後。
風清日朗,海風和煦,就連冬日裡的太陽,也染上了一絲暖洋洋的懶意。
在海邊拾荒的佝僂老人一手拖著巨型塑料袋,一手拿著一把黑色長嘴鐵鉗,哼著小調在石灘上踱步。他時不時彎腰撿走幾個塑料瓶子,一邊在心底盤算著,看這天氣是個好日子,沒準多撿幾塊錢的垃圾。
就在這個時候,他發現不遠處躺著一枚亮紫色的行李箱,光滑的箱體上濕漉漉的,托運杆處還纏著幾根乾癟的海草,顯然是被海浪給推上來的。
拾荒人心中大喜:今天果然是個好日子!這箱子看上去還挺新,雖說聞著一股海腥子味,但可不比幾十個塑料瓶加起來還強!
老人興衝衝地打開箱子,隻覺得一股惡臭撲鼻而來,他嚇得跌坐在石灘之上,差點沒原地暈厥。隻見行李箱裡鎖著一個紮著馬尾辮的小姑娘,她雙手雙腳全被困住了,眼球與舌頭突出,流著暗色液體,屍體因腫脹而以奇異的方式填滿了箱中空隙,部分潰爛不堪。
她懷裡還放著一捧被水浸焉了的藍色小花。
作者有話要說:晉江大神在上,信女獅獅許願寫到100章QAQ
[1]原型“團圓”係統,公安部刑偵打拐辦與阿裡一起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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