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機會啊宿主!提示都送到家門口了!】
係統非常激動。
這不就是餓了給飯,困了送枕頭。
它家宿主不僅效率高,運氣還賊好!
但顧棠不答應:“不要,我不能破壞年年的告彆賽。”
係統著急,他也不理。
顧啟年在籃球館配備的浴室裡簡單衝了個澡,出來就看見籃球隊長坐在顧棠的旁邊,不知在說些什麼。
一想到隊長三番五次想撮合妹妹和顧棠。
顧小少爺就心火燎原,蹙眉上前,拉了人就走。
“等下!球衣!”
顧棠一站起來,球衣從膝蓋滑在地上。
他驚呼一聲,掙脫開顧小少爺的手,俯身將七號球衣撿起來,仔細地抖了抖灰,重新疊好抱著,才說,“好了,我們走吧。”
少年一雙眉眼彎成兩個月牙,絲毫不嫌棄地將汗濕的球衣抱在懷裡。
見他這樣,顧啟年的心情又奇跡般地變好了。
甚至眼尾都暈開了一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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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中籃球聯賽之前,全體高一學生先進行高考體測。
體測不計分,隻有合格和不合格的區彆。
考不過還得在高三參加補考。
可憐小眼鏡段正宇已經靠數學競賽拿到了保送名額,卻卡在了體測上。
1000米的距離對他來說難於登天。
顧棠安慰他:“彆怕,我陪你跑。”
小眼鏡揉了揉眼睛,委屈道:“可是棠棠的水平也不穩定,上回你跑了倒數第一,還暈倒了……”
顧棠:“……”
沒事,他還有招。
“年年陪我們跑!”
顧棠順手把顧小少爺拉下水。
反正高考體測沒有高低分概念,隻要過關就行,速度慢也沒事,慢慢跑還不浪費生命值。
他陪小眼鏡慢慢跑,讓顧小少爺在旁邊把控速度,肯定能過關。
小眼鏡撇撇嘴:“顧啟年能答應嗎?”
“能。”
顧棠自信地挺起胸脯,“我是他哥,我說的他還能不答應?”
吹牛的時候有多爽,求人的時候就有多狼狽。
在小眼鏡麵前逞英雄一時爽,轉頭,顧棠就抓住顧小少爺的胳膊,討好地晃了晃:“年年最好了,會答應的對不對?”
他這也是為了給顧小少爺和小眼鏡打下堅固的友誼基礎。
這樣一來,就不會出現原書中,未來的顧大佬請不動數學家小眼鏡的情況。
在他被男主徹底“摁死”之前,他要為顧小少爺鋪一條康莊大道。
讓人平平穩穩地朝前走,他也就能放心地離場了。
顧啟年不知道顧棠的心思,隻是看著少年乖巧的笑臉,心就軟了,對方還輕輕搖晃他的手臂,對他溫聲軟語。
麵對這樣的顧棠,他什麼都能答應。
嘴上卻故作深沉地說道:“在外麵不許撒嬌。”
顧棠沒骨頭似的靠著他的肩膀,黏黏糊糊地說:“那回家撒,你先答應。”
“……”
顧啟年喉結一沉,喉嚨裡滾出來一個字,“……好。”
有顧小少爺陪跑,顧棠和小眼鏡都順利通過了測試。
段正宇高興地一把抱住顧棠:“謝謝棠棠!我自己練習的時候,就沒有一次是不超時的!”
然而,不等顧棠回抱他,人就被拉走了。
顧啟年將顧棠攬在懷裡,冷冰冰地說道:“口頭謝謝就行了,少動手動腳。”
“……”
小眼鏡氣死了。
顧啟年這家夥從小就跟他搶棠棠!
上小學,明明他和棠棠是同桌,被顧啟年活活搶走;後來學遊泳,明明是他先發現棠棠溺水,也是顧啟年搶著救援;上次棠棠跑步暈倒,他先要扶,又被顧啟年搶走。
現在他體測過關,想抱一下棠棠都不給!
啊!顧啟年可真討厭!!!
顧棠還不知道,在他的努力下,小眼鏡越發討厭顧小少爺,以後會幫顧氏的忙,完全是看他的麵子。
此時,剛跑完步的顧棠被帶去了籃球館的休息室。
趴在長凳上,享受顧小少爺幫他做拉伸按摩。
“運動後不好好放鬆,明天動都動不了。”
顧啟年低聲說道。
顧棠對顧小少爺的話深表同意,他平時不愛活動,忽然跑個一千米,身體確實很緊繃。
這幾年,顧小少爺也不知為了什麼,拚命精進按摩技術。
已經能達到專業水平。
雖然按得時候還是很酸爽,但相當有效果。
忍過開始的酸痛,最後的放鬆按摩,顧小少爺手法很絕,舒服得能讓人睡過去。
顧啟年垂眸,一雙大手覆在少年纖細的腰背處,一邊按一邊試探地問:“舒服嗎?”
顧棠舒服得眼睛都睜不開。
身體軟軟地趴在長凳上,聽見顧小少爺問話,才軟綿綿地應聲:“嗯,舒服……”
顧啟年眸光一閃:“所以你最喜歡誰?”
“?”
顧棠覺得兩個問題之間沒什麼必然的聯係,但氣氛都烘托到這裡了,他順勢說:“年年?”
顧啟年挑眉:“你很不確定?”
顧棠輕咳一聲,換了個語調:“年年。”
肯定語氣,代表他最喜歡的就是年年。
果然,顧小少爺對這項答案非常滿意。
兩隻手把他按得更舒服了,顧棠半闔著眼睛,懶洋洋地發出了一聲滿足地喟歎。
他不知道,身後的人在聽見他的聲音後,眸色漸漸深沉。
“其實我還能讓你更舒服。”
顧小少爺的嗓音似乎帶著某種蠱惑,貼在他的耳邊低語道,“但可能會讓你生氣,如果我做了,你會不會就不最喜歡我了?”
顧棠被對方的手按得五迷三道,暈暈乎乎地問:“更舒服……為什麼我會生氣?”
顧啟年盯著少年兩片漂亮的肩胛骨,視線順著腰背一直滑到尾椎處。
默了片刻,他換了種問法:“我做什麼事,在你看來是絕對不能原諒的?”
“唔……”
顧棠用僅存不多的清醒腦細胞思考著。
他作為炮灰假少爺,存在的本身就是為了反向激勵男主,最後被男主“摁死”。
既然“被男主摁死”這個結局,他都接受了。
他實在想象不出,顧小少爺做什麼彆的事,會讓他無法原諒。
於是,顧棠慢吞吞地說道:“隻要不傷天害理,不違法犯罪,年年做什麼都可以。”
“真的嗎?”
顧啟年俯下身,幾乎快要吻到少年修長的後頸,“你說的,要記住。”
“不對!還有一件不能做!”
聽見少年的話,顧啟年動作一頓。
他凝視著麵前那片奶白色的皮膚,啞聲道:“什麼?”
被對方的鼻息噴在脖子上,顧棠有些癢癢地抬手撓了撓,語氣認真地說:“傷害自己的事不可以做。”
他差點忘了。
原書裡,未來的顧大佬為了成功,沒少傷害自己。
為了乾掉競爭對手,幾天幾夜不睡是常事,為了保持清醒,甚至還用藥物吊著精神。
身體壞了,最後隻會一無所有。
他不想看顧小少爺走上那條道。
顧啟年直起身子,愛憐地摸了摸被少年撓紅的那片皮膚:“……要是,我想傷害的人是你呢?”
他當然舍不得傷害顧棠。
但他的欲念快要壓不住了。
弄不好哪天,就會像剛才那樣……
想要親吻麵前的少年。
想要占有他,吞噬他,將人困在身邊,永遠都不讓他離開。
那樣瘋狂的行為毫無疑問會嚇到顧棠。
“你才不會。”
顧棠沒回頭,下巴擱在手背上。
他不認為顧小少爺會傷害他,倒是他……為了完成任務,可能會傷害顧小少爺。
想了想,顧棠問道:“年年,球衣對球員來說,算信念嗎?”
顧啟年不知道顧棠為什麼忽然問這個,但還是回答他:“算吧,有些隊員對球衣看得很重,還會把球衣號碼當做自己的幸運數字。”
顧棠心下一沉,追問:“那你呢?要是球衣不見了,會影響發揮嗎?”
顧啟年垂眸看著他,輕輕揉捏著少年天鵝般的頸項:“你不在,才會影響我發揮。”
“你會來看我的比賽吧?”
顧棠開心地點點頭:“當然了!”
太好了。
對顧小少爺來說球衣不是關鍵。
那……被他拿走了,問題也不大?
得到顧棠肯定的回答,顧啟年彎了彎唇:“說好了,不許反悔。”
“嗯,不來是小狗。”
顧棠被揉捏得昏昏欲睡,打了個哈欠。
顧啟年哄他:“困了就睡。”
在顧小少爺的蠱惑和靈活的手指下,顧棠閉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間,他感覺後頸和肩膀上傳來柔軟濡濕的觸感,好像被人十分珍惜地輕輕吻過。
但等他醒來,就見顧小少爺規規矩矩地坐在旁邊看書。
顧棠紅著臉撓了撓頭。
難不成他大白天也會做見不得人的夢了?!
籃球聯賽前夜。
一道影子悄悄摸進顧宅一樓,顧小少爺的房間。
顧棠頭回在這個家裡當賊,緊張得汗毛戰栗,而他要偷的東西是——
顧小少爺的七號球衣!
【宿主彆怕!拿了球衣我們就跑!想想任務獎勵,又是100點生命值呢!】
係統給他打氣。
顧棠咬咬牙:“對!”
分給父親一半生命值,說不定父親就能醒來了。
反正顧小少爺都說了,球衣不重要,不如讓他拿來完成任務。
這個房間對顧棠來說熟門熟路,什麼東西放在哪裡,他清清楚楚,一閃身鑽進衣帽間,輕鬆拿到顧小少爺的球衣。
但到底是第一次做賊。
沒有經驗。
顧棠把球衣拿到手裡,才驟然想起,自己沒準備藏球衣的地方。
萬一被人看見問起來,他怎麼說啊?
想了想,將球衣疊成豆腐塊,揣進自己衣服裡。
幾分鐘後,顧棠狗狗祟祟地從衣帽間出來,哪知剛一轉身,就撞進一個寬闊懷抱裡。
顧棠:“!!!”
“你在乾什麼?”
將人扶穩,低頭看著少年像是懷了三個月寶寶的小肚子,以及衣服下擺露出的一角球衣。
顧啟年從唇縫裡溢出一聲笑:“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