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V, 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代名詞,實際上是人人都懼怕恐懼的艾滋病代名詞。
實際上,艾滋病的傳播途徑一般都是經過接觸性傳播,這個接觸性並沒有裴斯年如此注意的警惕。
一般來說, 艾滋病患者傳染都是通過人體負距離接觸, 唾液, 母/乳, 眼淚等分泌物進行交叉傳染,還有一中情況比較倒黴,就是接吻的時候口腔粘膜破損也會傳染。
這個社會上其實至少有百分之三十的人是不小心被人傳染, 或許是醫療器材,或許是血液傳播, 也或許是其他。
當初收養裴斯年的撿破爛的,就是撿到孩子之後想送到孤兒院, 想著自己這麼一大把年齡了, 也養不起這孩子, 可是沒想到竟然在這孩子的包裹裡麵翻出了艾滋病的病例,準確的來說,是這孩子是母親體內有艾滋病, 所以遺傳給了孩子。
這下撿破爛的也是懵了, 把人送到了警察局之後, 警察局的人知道這孩子有病之後,結果人家孤兒院害怕其他孩子傳染,死活不收,其他人也不敢拿自己的明天去賭這個可能,在找尋這孩子父母的時候,得知其母親已經去世, 最後這孩子就落在了撿破爛的手裡。
撿破爛的沒什麼問話,知道了這中疾病是通過血液和傷口傳播之後,便從小教育這孩子,要離人遠遠的,加上艾滋病患者先天的抵抗力不足,所以撿破爛的從小都是把裴斯年包裹的嚴嚴實實,讓裴斯年雖然有被檢測出來艾滋病潛伏期,但是一直沒有爆發。
很多人都以為,自己發現自己是艾滋病之後,很快就會惡化,自己就需要吃藥。
但是實際上,像是裴斯年這中母體中就被遺傳的艾滋病,雖然通過醫療手段能夠檢測出來,也會傳染其他人,但是實際上還是病情潛伏期,不會出現任何艾滋病相關的症狀。
很多人就是這樣,在艾滋病發病之前,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得了艾滋。
裴斯年是幸運的,他的病情潛伏很久,這十幾年都非常的安逸,就算是日子過的苦楚,可是因為他的聰明,收破爛的是對他極好的,當年知道此事的警察也是對裴斯年這對獨特的父子十分的照顧。
可以說在裴斯年生長的過程中,他能夠去上學,也都是因為這警察局裡麵的好心人,小時候不懂事,卻依舊乖乖的聽著‘父親’的話,到了學校之後,不跟同學一起玩鬨,不吃人家的東西,保護好自己,不讓自己受傷流血。
從小到大,裴斯年都是這麼做的,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病情一直被壓抑。
在來到這個身體的時候,裴斯年感覺到了這個身體的願望,也自然是清楚,這個身體最後都下場。
沒有人能夠抵抗艾滋病的侵襲,在很久以後,這個身體確實是因為艾滋病破敗。
也正是因為如此,這個身體許下願望,他希望能夠光明正大的,長長久久的活下去。
裴斯年來了之後,也沿用了之前這個身體的習慣,不與人交往過深,不與人同桌吃飯,不與人親密接觸,這些是為了保護自己的身份不會被人發現,也是為了保護其他的人不會莫名其妙的就會被自己感染。
十七歲的少年已經足夠的了解艾滋病,所以才如此的警惕,像是一隻在黑暗中前行的老鼠,努力的隱藏自己,不希望彆人看到自己。
因為他清楚的知道,就算是如今他是學校第一名,但是艾滋病的事情如果爆發出去,就算是學校裡麵的校長和老師接受,那麼學生和學生家長的歧視也會逼的一個人無處可存。
這也就是為什麼原主許願說想要光明正大的活下去的原因,他希望有一天,當人們聽到了艾滋病患者的時候,不再那麼害怕和恐懼,不再那樣如同看到了病菌一樣,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想活的時間長點兒。
想到這些,裴斯年覺得,自己保護梁明萱的這段時日應該要結束了,過完年下半學期,裴斯年打算直接跳級到高三,然後參加今年六月份的高考。
至於梁明萱是否會保護自己的**,裴斯年其實並不在意。
抱著奶茶此時呆愣愣的梁明萱,是真的懵了,因為她當然是知道這個病,艾滋病如今也在很多疾病中屬於普及疾病,每年有不少患者,但是一直沒有研究出來解藥和防控育苗,所以這中是絕症,一旦傳染上,那麼最後的結果就隻有死路一條。
“怎、怎麼會這樣呢?”
忽然一瞬間,梁明萱就想通了,為什麼自己認識裴斯年一年多了,裴斯年身邊一個朋友都沒有,他無論冬天夏天都是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從不跟人太近距離的接觸,夏天的時候,甚至還穿著長袖遮擋了手指。
以及不跟他們家裡人吃飯,從未去過學校食堂吃飯,這些行為原來都不是因為潔癖或者是其他,而是因為病症,因為害怕傳播的病症。
“母體遺傳。”裴斯年冷淡的說道,似乎得了這個病的人不是自己一樣,他還吸了一口奶茶,完全不覺得這件事情給梁明萱多大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