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桓熙:“……”
錢明化妝要一會兒,趙桓熙閒極無聊,就從房裡走了出去。
這裡是永安侯府花園西北角,旁邊有個戲台子,剛才他出來的那幾間廂房就是給戲子們休息化妝用的。
趙桓熙提了一根花槍,在戲台上耍花槍玩,一個不慎將花槍踢了出去,正落在迎麵走來的一群女子麵前。
“好你個小賤人,竟敢對大奶奶不敬,你給我下來!”一個丫鬟拾起那根花槍,伸手指著戲台上的趙桓熙潑辣地罵道。
趙桓熙定睛一看,走在最前頭的年輕婦人生了張清秀佳絕的臉,此刻正絞著帕子一臉妒恨地盯著他。
他覺得有些不妙,便回身向戲台旁邊不遠的廂房走去。
“小賤人你往哪兒跑呢?”那丫鬟舉著花槍就來追打他。
趙桓熙嚇一跳,一邊繞著戲台子跑一邊道:“你們是誰?是不是認錯人了?”
“竟然還是個男子。”錢明的夫人林氏一個繃不住,哭倒在身邊丫鬟身上。
身後的丫鬟見狀,個個義憤填膺,叫嚷著:“攔住他攔住他!狐媚子竟敢到府裡來招搖過市,簡直沒把大奶奶放在眼裡!”
趙桓熙一看,自己居然被一群丫鬟給圍追堵截了,這動手也不是,不動手怕不是要被她們把臉都抓花,頓時急了,大叫:“錢兄!錢兄!你快出來!救命啊!”
錢明聽到他的叫聲,跑出來一看,戲台旁邊亂糟糟的一團,趙桓熙被一群丫鬟圍著撕打,頭套都被拽下來了。
他氣得不行,大喝一聲:“都住手!乾什麼呢?”
丫鬟們都停下手,退到一旁。
趙桓熙急忙捂著頭套跑到錢明身邊。
“你答應過我什麼?如今這又算什麼?”林氏紅著眼眶指著趙桓熙質問錢明。
“什麼什麼什麼,這是我好兄弟,靖國公府嫡長孫趙桓熙,你說他是什麼?”錢明慍怒。
林氏表情一呆,周圍的丫鬟亦如是。
“臉都被你丟儘了,真是成何體統?還不快回去!”錢明不耐煩地斥道。
林氏雙頰飛紅,赧然地上來向趙桓熙賠了罪,帶著丫鬟走了。
趙桓熙扶著頭套,瞪著錢明問:“這是你夫人?你怎麼這樣惡聲惡氣地與她說話?”
“你瞧她乾的好事?你沒受傷吧?”錢明小心地幫他將頭套摘下來。
“右邊耳根後頭有些痛,你幫我瞧瞧。”趙桓熙扭過頭去。
錢明一瞧,暗罵一聲,道:“抓破了。算了,今天先不演了,走,我幫你卸妝,待會兒去上藥。但是你得答應我,下次定要陪我演一場。”
趙桓熙也覺得有點鬨心,隨口答應:“行吧行吧。”
錢明用濕帕子幫趙桓熙卸妝時,趙桓熙道:“你夫人她們好像把我當成了其他人。”
錢明道:“我在外頭包了個戲子,她知道,我答應她不會帶回府裡來的。女人真是心眼小。”
“明明是你拈花惹草,反倒怪你夫人心眼小。”趙桓熙指責道。
錢明給他擦臉的動作一頓,問:“你怎麼幫她說話?男子拈花惹草不是很正常?你敢說昨天在畫舫上看著妙音娘子跳舞,你心裡就一點波動都沒有?”
趙桓熙好奇:“什麼波動?你們看她跳舞心裡還有波動?是怎麼波動的?”
錢明:“……”
“行行行,你新婚燕爾,眼裡心裡隻有你那新婚夫人,我不與你爭執。待你有了孩子你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錢明道。
“待有了孩子我更不會做對不起我夫人的事了,我才不要像我父親一樣混賬呢。”趙桓熙斬釘截鐵地說。
錢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