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小虎拿著傷藥和布帶過來,要給趙桓熙包紮傷口,趙桓熙讓他先給魯嘯林包紮。
魯嘯林穿著衣服還看不出來,衣服一脫,渾身都是傷口。
佟小虎看著手裡可憐巴巴的一點布條,為難地捎腦袋。
“傻站著乾什麼?想凍死老子啊?就把箭射出來的血窟窿堵一下就行了,彆的不用管。”魯嘯林道。
“哦。”佟小虎上前,動作不太熟練地給魯嘯林把箭傷處理好。
眾人原地休息了片刻,抬上傷員繼續往前走,直到傍晚,才找了個能登高望遠的背風山坳停下來休息。
這裡沒有樹,灌木倒是不少,勉強點起三個火堆。
趙桓熙吃過晚飯,將自己的裡衣裁了半幅下來,用被火烤黑的灌木枝當筆,在布片上寫下“白石峽將士陣亡名錄”九個大字,然後問魯嘯林和曹三刀陣亡士兵的名字,將他們的名字一一寫下來。
旁邊有士兵問:“將軍,你將這些名字記下來做什麼?”
趙桓熙道:“他們為國捐軀,家人理應得到撫恤。”
“可是按規矩隻有校尉及以上的將領才能得到撫恤,咱們這些小兵都是為了家裡免除賦稅入的伍,死了不給撫恤。”
趙桓熙握著樹枝的手一頓,道:“朝廷不給,我趙家給。”
士兵聞言高興起來,道:“那敢情好,將軍,我叫劉大牛,你可要記住我的名字啊。”
“還有我還有我,我叫張金山。”他身邊的士兵舉手道。
“我叫唐有餘。”
“我叫馬秀才。”
“哈哈哈,你一個秀才怎麼混到軍營裡來的?”
“我名字叫秀才,又不是真秀才!”
“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