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常情況下,旗幟就是一支部隊的靈魂,誰的旗幟插在山頭就意味著誰占了這塊地盤。
日本飛行員往插了日本膏藥旗的位置投放補給,完全沒有一點錯誤可抓。
但他們千算萬算,漏算了鐵血軍不講武德。
天底下哪有冒用對方的旗幟騙補給的道理。這實在是太……太那啥了。
民團出身的謝寶根都感覺自己被如斯騷操作震碎了三觀。
劉成武卻一邊吃著牛肉罐頭一邊嗤笑:“動動腦子,曉得你們打仗為啥子不行不?武器裝備是一方麵,精氣神訓練是另一方麵,最重要的是這個,腦殼不行,乾啥子都白搭。”
謝寶根想要反駁,但看到被鐵血軍撿回來的堆的跟小山一樣的補給物資,他又什麼都說不出來。日本鬼子想要以戰養戰,但他看像鐵血軍這樣才是真正的以戰養戰吧。
看看這麼多子.彈和擲彈筒彈,殺一個日本中隊絕對沒問題。
謝寶根自己都沒意識到,曾經麵對一支不滿編的日本小隊都瑟瑟發抖的他,現在也敢做消滅一支日本中隊的夢了。
怕啥子,日本人橫什麼橫,不就仗著他們槍多炮多嚒。現在他們是有炮有槍啊,可沒子.彈沒炮彈,看這幫家夥還怎麼牛。
謝寶根熱血一上湧,立刻提要求:“不是說給我們配槍配炮嗎?現在這些也得分我們用。”
劉成武直接將一隻罐頭塞到他手上:“給給給,吃你的吧。”
這小日本的東西還真是他娘的吃不慣,甜津津的,牛肉裡不曉得加了多少糖。所有不放辣子的牛肉都是在暴殄天物,耍流氓!
李嘯天卻笑眯眯地看狼吞虎咽的謝寶根。吃了咱們的糧,用了咱們的槍,還想跑出鐵血軍的五指山?彆看蘇北有花果山,就是齊天大聖親臨,也甭想蹦達啦!
大家收攏了物資,又開始挖戰壕。之前被日本鬼子炸塌了的工事得趕緊重修。
單兵作戰能力比不上人家,武器裝備也不是人家的對手,你還比人家懶,那你還打什麼仗,你還是彆浪費老百姓節衣縮食省錢給你們買的槍支彈藥吧。
寧靜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彆快。到了傍晚時分,挖了半天戰壕的鐵血軍有些不習慣,呀,怎麼不機.槍掃射投炮彈了?
哎喲,當真被他們截了胡,日本鬼子手上沒存貨了?嘿,這幫鬼子咋就這麼大氣呢。要擱在咱們這兒,碰上這種豬隊友,絕對要拿著機.槍掃射飛機的。
謝寶根還在那邊傻樂呢,李嘯天和劉成武先皺起了眉毛。
五月晚風多清涼,山風吹在人身上。
劉成武突然間喊了一聲:“都戴上防毒麵罩。”
鐵血軍反應迅速,立刻戴上了兵工廠生產的防毒麵罩。謝寶根帶領的自衛大隊就慘了,他們沒這個配置啊。
好在鐵血軍十分擅長靈活機動,沒有防毒麵罩可以用大蒜熬的水浸泡了口罩捂住口鼻。這樣不吸入毒氣,身上穿著長褲長衫不裸露皮膚,日本鬼子的毒氣基本上就構不成什麼殺傷力。
就是大蒜水數量有限,不夠泡口罩了。
李嘯天二話不說,直接下令:“撒尿,趕緊尿濕了口罩。”
謝寶根傻了,說話都打哆嗦:“我我我,我尿不出來。”
他娘的,他本來想解決個人問題來著。可這一緊張,明明尿包子都要爆炸了,結果死活尿不出來。
李嘯天嘴裡罵娘手上掏.鳥,直接祭出了一泡尿。
謝寶根感覺自己要死了,他前腳才吃了牛肉罐頭,後腳就要被尿籠罩。那濃鬱的尿騷味熏得他頭暈眼花。狗日的,他就知道鐵血軍這碗飯不好吃。
鐵血軍就從來不做賠本的買賣!
大隊長都戴上口罩了,其他人哪裡敢耽誤,趕緊有樣學樣,拿口罩捂好口鼻。
還有人疑惑:“這有用嗎?”
旁邊人立刻拍他腦殼:“當然有用,童子尿可是大補。”
李嘯天頓時又想罵娘,你才童子,你們全家都是童子。
呸!都是他們陳長官,一不收姨太太二不討老婆,人家都說他們鐵血軍之所以能打,就是因為練了金鐘罩鐵布衫。這功厲害就厲害在練的人都是童子身啊。
狗屁,他就知道像劉成武他們在家裡都是有婆娘的。說人家童子身,簡直就是在罵人家是太監。
不過關鍵時刻李營長還是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趕緊領著大家跑。應對毒氣戰的要點是什麼?就是不能在下風口呆著,不然毒氣隨風而來,簡單的防護措施扛得住一時,扛不住長久。
炮.彈爆炸的聲音一響起,最前麵的同誌就感覺眼淚嘩嘩往下掉。他們趕緊避著風口往回躲。
毒氣的確可怕,據說一戰的時候,有上百萬人因為毒氣而喪生。正因為這樣,國際公約才不讓使用毒氣。
那就跟武俠裡的毒藥都有解藥一樣,你順著毒氣的脾氣來,其實毒氣的殺傷力也沒你想象中的強。因為毒氣一旦釋放出來之後,隻能順著風跑,而且還越來越淡。
大家氣喘籲籲地轉移陣地,主要是日本鬼子的飛機剛給他們送到補給。這又是炮.彈又是子.彈的,還有這麼多營養豐富的罐頭。人家冒著被炮彈轟下來的風險,辛辛苦苦送到他們手上,他們都已經笑納了,哪裡還有丟下的道理?
鐵血軍和自衛軍的單兵作戰能力的確比不上日本鬼子,但他們在山上跑慣了,行動起來尤為迅速。
毒氣還沒散開的時候,他們就跑到了上風口。
謝寶根腦袋跟漿糊似的,稀裡糊塗跟在隊伍後麵跑。一直跑到上風口,他喘得跟條垂死的老狗似的,這才想起來問自己的長官:“我“”我們過來乾什麼?重新挖戰壕嗎?”
李嘯天眯著眼睛,不由自主模仿自家陳長官的做派,發出冷戰:“挖戰壕?戰壕這點深怎麼夠用啊,直接送他們上黃泉路吧。”
他轉頭下令,“毒氣彈準備,也讓日本鬼子實驗一下他們造出來的玩意兒到底好不好用。”
謝寶根嚇了一跳,結結巴巴道:“不是說,國……國際上不讓用這個嗎?”
前麵省政府拉著他們開會的時候,還大力譴責了日本鬼子用毒氣彈呢。剛才大家被毒氣逼的跑路,也把日本鬼子罵得狗血淋頭。
怎麼一轉眼的功夫,他們也要用毒氣彈了?
劉成武理直氣壯:“不用掉乾嘛?老子們辛辛苦苦從戰場上撿回來,又拖到這裡,難不成當飯吃啊?”
狗屁的國際公約,國際公約允許人搞侵略嗎?如果允許,那這公約是狗屁。如果不允許,那這公約更加是狗屁中的狗屁,誰他媽都不會當回事。
謝寶根這會兒慫了,支支吾吾道:“那要是人家發現了我們用這個,我們以後要怎麼譴責日本鬼子呀?”
鐵血軍的人都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哎呀,真沒看出來,省政府的民團居然還是個老夫子。平常沒少做缺德事吧,這會兒居然高風亮節了。
蠢貨!人家說你就承認啊。毒雞蛋又不是我們生產的,是日本鬼子拿來的。為什麼他們自己會中毒氣?廢話,你是老天爺嗎?你能決定風向嗎?
這蘇北的五月天啊,比六月天還多變。尤其是在山裡頭,你咋知道為啥子前頭還是東風,一眨眼的功夫就變成了西風呢。
日本鬼子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也不是第一次了。次數多了,習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