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童話二三頁 唇友誼(2 / 2)

愈演愈烈 銀八 9174 字 10個月前

辛嚀:“可是我腦子裡全都是你呀。”

“我看不見得。”商之堯拿起檸檬水抿了一口,再當著辛嚀的麵晃了晃。

言外之意,你腦子裡全是水。

辛嚀不是看不出來商之堯的嘲諷,是個人都有脾氣,走就走,誰怕誰。

時間不早,辛嚀走之前還不忘撂下一句狠話:“商之堯,你可彆後悔!”

*

冥頑不靈、不可理喻、孺子不可教也!

辛嚀躺在床上,在心裡給商之堯畫了個小人,拿針在上麵戳戳戳。

臭男人,真的一點也不招人喜歡。

辛嚀前一秒還在嘴裡罵罵咧咧,後一秒抱著枕頭呼呼大睡,簡直不需要任何緩衝時間。

她真的太困了,這一整天咋咋呼呼的,自己也累。

不是說女追男隔層紗嗎?商之堯怎麼那麼難追啊。

另一邊,商之堯倒沒有睡著。

推開房門,隔壁就是辛嚀的房間,房間裡還亮著燈。夜裡的城郊萬籟俱寂,連星光都比較明亮,橙黃色的燈光撒在由鵝卵石鋪城的地麵上,看著很有氛圍感。

商之堯點了根煙,雙手手肘撐在木質欄杆上,猩紅的煙頭在黑暗中似一點星光,他倒也沒怎麼抽,隻是將煙夾在手上,漫不經心地看著隔壁。

已經過去好幾個小時,可嘴裡似乎仍然殘留著她的味道和氣息,甜甜的,帶著淡淡的草莓味,專屬於辛嚀的味道。

戀愛是什麼?

這道題對商之堯來說無解。他如同一個迷茫的困獸,提出無數種假設和解析,最終似乎又繞進了一個死胡同。他的驕傲,不允許自己三心二意,也並不想玩弄感情。如果愛情真的發生在他的身上,他所理想的狀態是堅定不移,彼此一起共度餘生,共賞落葉和降溫的風,日升月落,不離不棄。

隻是很遺憾的是,商之堯活到這個年紀未嘗過戀愛滋味。

於是大晚上的,祁拓被商之堯騷擾。

當然,這個時間點遠遠還不到祁拓休息的時候,他接到商之堯的電話時,第一時間想的是自己在工作上是不是出現了什麼紕漏?

不料商之堯卻關心詢問:“今天忙嗎?”

祁拓一噎:“忙嗎?老大,我忙不忙你不知道?您老今天下午在會議上還拿我當典型呢。”

商之堯麵不改色:“哦,忘了。”

祁拓陰陽怪氣:“您記性可真好。”

商之堯話鋒一轉:“最近有見過謝奕婷嗎?”

祁拓頓了頓,聲線有些微妙的變化,“大晚上的,你問她做什麼?”

“沒什麼。”

祁拓輕哼:“乾嘛?打探我隱私啊?”

商之堯笑:“你在我麵前有什麼隱私嗎?”

“那你還問。”

商之堯:“沒事,掛了。”

那邊,祁拓看了眼被掛斷的電話,一臉無語。

他有理由相信,商之堯吃吃飽了撐的,存了心的讓他不痛快。

事出反常必有妖。

謝奕婷算是祁拓從小到大青梅竹馬,兩個人年紀相當,外形條件匹配。所有人都知道,祁拓喜歡謝奕婷。

無奈謝奕婷對祁拓一直沒有什麼感覺,於是乎,祁拓追求了她無數次,無數次被拒絕。

商之堯之所以給祁拓打這通電話,原意是想問問他,為什麼就非謝奕婷不可。

話到嘴邊又覺得自己挺可笑,能為什麼?無非就是喜歡。

其實以前商之堯也問過祁拓這個問題。

那會兒他們都才剛二十出頭,有一年情人節,祁拓買了一束花,準備了一個驚喜,膽戰心驚地準備向謝奕婷表白。

結果不出眾望,祁拓又一次被拒絕了。

商之堯勉強算是個見證者,當時他們幾個人一塊兒讀書,住同一棟公寓。

祁拓被拒絕後哭哭啼啼,吵著鬨著要買醉。最後真讓他喝醉了,抱著商之堯一把鼻涕一把淚:“怎麼辦怎麼辦?哥們兒我心裡好難受。”

商之堯嗤笑:“這都第幾回了?你就非謝奕婷不可?”

祁拓哼哼唧唧:“是啊,我這輩子真的就非謝奕婷不可了。”

時至今日,商之堯依然無法理解祁拓的思維。在他看來,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沒有誰非要誰才能活得下去。

這些年謝奕婷從未答應過祁拓的追求,祁拓照樣也能活得好好的。

隻有一年,謝奕婷瞞著祁拓交往了一個男朋友。那次祁拓消失了整整一個月,再出現時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但是瘦了整整二十多斤。

*

第二天辛嚀倒是醒了一個大早。昨天累歸累,睡得倒是很甜美。甚至還做了一個少兒不宜的夢,把昨晚沒有和商之堯繼續的事情在夢裡給完成了。

這個夢的前半段一直挺不錯,可是到最後,辛嚀被商之堯無情踢出局。他穿一身精致的西裝,如套上冷酷傀儡服的渣男,居高臨下地對她說:“我們不過是玩玩而已,辛小姐,你該不會想讓我對你負責吧?”

辛嚀坐在地上,身上似穿著一塊破布,哭得淒淒慘慘,雙手抓住商之堯的一隻腿:“你不要走,你不要走!”

…………

夢這種東西,在蘇醒的那一刻尤其深刻,仿佛親身經曆。

辛嚀的心還一抽一抽的,她倒還真情實感了起來。

於是辛嚀拿出手機,第一時間騷擾起商之堯。

辛嚀:【突然想問你一個問題,既然我們都接過吻了。那我們是什麼關係?】

辛嚀:【哦,唇友誼罷了。】

辛嚀:【想必先生一定會這樣回答吧。】

一大早被就被“炮轟”的商之堯雲裡霧裡。

跑步機上的人按下暫停鍵,汗水順著他的喉結滑落,清晨的陽光穿過透明玻璃落在他的身上,短發裡似乎藏著瑩亮的水珠。

商之堯回了一句:【怎麼?昨晚的毒藥還沒解?】

辛嚀:【你就說我們是不是唇友誼吧,渣男!你吻了我還要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這條消息發出去,五分鐘後,商之堯敲了敲辛嚀的房門。

辛嚀剛洗漱完,滿臉的膠原蛋白迎著光,還沒來得及說話,被商之堯按在門上吻住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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