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要被人用槍指著,抱著腦袋蹲在地上。
接下來會如何?
他們突然間意識到,命運已經不再掌控在自己手裡了。
等到親衛隊所有人都抱頭蹲在了地上,唐匪轉身看向趙真吉,說道:“趙處,剩下的事情就麻煩您了您看看是把人抓進小黑屋裡審一審還是放了.全由您來決定。”
“唐處,這事還得你來。畢竟,院長全權交給了你”趙真吉又想推脫。
“趙處,你也聽到了,院長讓我立即去辦公室見他。”唐匪無奈苦笑,說道:“一頓罵是跑不掉了。”
“那您也給拿個章程.我按照您的指示辦。”趙真吉死活不願意接「鍋」。
這也是他看在唐匪受寵而且有可能當駙馬爺的麵子上,要是其它部門這樣甩鍋,他早就發脾氣了。
哪有這麼辦事的?
唐匪看向趙真吉,出聲說道:“還是帶回去問問吧.這麼大的事件,就這麼把人放了,要是上司問起來,咱們不好交代,您說是不是?”
“成,我聽唐處的。”趙真吉連連點頭。
他是正處,唐匪隻是一個副處長,級彆上要比唐匪高上半級。
可是,他現在的表現就像是唐匪的下屬一般。
“那我先上樓了?”唐匪說道。
“快去吧,彆讓院長等急了。”趙真吉笑嗬嗬的說道。
等到唐匪離開,趙真吉轉過身來,出聲喝道:“把他們都抓起來”
他不想得罪秦家和浴火軍,所以強忍著沒有說什麼罵人的話。
——
唐匪對著電梯裡麵的鏡子,看到自己身上的衣衫太過整齊,於是把紐扣給解開幾顆,又把頭上的帽子給摘了下來拿在手上,頭發也抓了幾把讓它們看起來更加的淩亂隨意。
這才心滿意足的走出電梯門,快步朝著院長辦公室走過去。
敲響院長辦公室的房間門,等到裡麵傳來「滾進來」的聲音後,唐匪這才腳步倉促的推開了房門。
“院長,您找我?”
嚴文利坐在巨大的實木桌後麵,整個人就顯得乾瘦矮小。
新星上麵很多人都喜歡用高科技材料或者月金石來做辦公桌,但是嚴文利明顯是個極其複古的人,仍然選用了藍星上麵曾經很流行的紅木家具。
嚴文利打量著唐匪,出聲問道:“解決了?”
“解決了。”唐匪出聲說道:“趙真吉處長在收尾.”
“工作能力很強嘛。”
“那都是院長領導的好,兄弟們也願意配合.”
嚴文利嘴角浮現一抹嘲諷的笑意,出聲說道:“工作能力那麼強,遇到這樣的事情怎麼就鬨到了要砍人腦袋的地步?”
“.”
感情這老家夥不是真的要誇獎自己,而是挖坑在這裡等著自己呢。
唐匪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不能心虛,必須要給他一個理直氣壯的理由。
“院長,當時的局勢相當的危險”
唐匪無畏的和嚴文利的眼神對視,表情嚴肅認真,甚至還隱藏著一絲絲讓人能夠覺察出來的小委屈,出聲說道:“我正在努力勸說他們趕緊散開的時候,有一個副隊長突然間掏槍頂在了我的腦袋上。”
“我沒想到他們敢做到這一步,根本就沒有任何防備.我還好言相勸,希望他能夠冷靜一下。”
“沒想到他的情緒越來越激動,我很害怕.害怕他手裡的槍突然間走火.”
“所以,你就一刀割掉了他的腦袋?”
“院長,我用的是劍。”唐匪糾正說道。
“.”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良久,嚴文利才出聲說道:“唐匪,你知道嗎?三十年來,你是頭一個敢在監察院門口砍人腦袋的人。”
“是嗎?”唐匪頗為驚訝的模樣,出聲問道:“他們都把人騙進來殺?”
“唐匪,你嚴肅點。”嚴文利厲聲喝道。
唐匪正色看向嚴文利,沉聲說道:“院長,但凡有其它的選擇,我都不會做這麼愚蠢的事情。”
“我知道自己這麼做了,一定會讓秦劍一恨我入骨,也會讓連他身後的秦家和浴火軍對我充滿惡意。”
“我又能夠得到什麼呢?我什麼都得不到。這些事情是我願意做的嗎?我也想躲得遠遠的啊。”
“可是,我接到了院長辦公室的電話,他們點名讓我下去協助處理.我怎麼處理?”
“我能讓人一直圍堵在監察院門口?我能任由他們肆無忌憚的闖進來?我不能那麼做。那樣的話,監察院的威嚴何在?院長的威嚴何在?”
“我必須要把他們擋在門外,就算是自己的雙手沾滿鮮血,就算讓那些權勢滔天的人忌恨我也必須要這麼做。”
“秦劍一被抓了,無數的人為他奔波遊走,為他求恩講情,甚至有人為他圍堵監察院。”
“院長,如果有一天.我是說假如,我遇到和秦劍一同樣的事情,我的處境會是什麼樣的?我不知道有沒有人替我求情,但是,落井下石的人怕是不計其數吧?”
嚴文利眼神深邃的看著唐匪,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良久,他抓起桌子上的帽子扣在發量稀疏的腦袋上,出聲說道:“看來你已經準備好了,就拿這套說辭去應付他們吧。”
“他們?”唐匪疑惑的問道。
“國主,秦家,浴火軍所有關注這起衝突的人。”嚴文利出聲說道。
“.”
“走,你跟我去鳳凰宮。陳風雷打來電話,讓你處理完這起衝突事情後立即去鳳凰宮解釋。”
“院長,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是他們主動圍堵監察院”
“你砍人腦袋了。”
“我不是說了嗎?我不得不砍。”
“所以說你去把剛才那些敷衍我的鬼話再說一遍,或許國主就原諒你了。”
“.”
唐匪很是難過。
自己聲情並茂的解釋了半天,老頭子竟然不相信自己?
他憑什麼不相信?
——
鳳凰宮。
鐘道隆打量著麵前的唐匪,出聲說道:“來,開始你的表演。”
“.”
唐匪氣鼓鼓。
這個老家夥也不相信自己。
“怎麼不說話?當街殺人的勇氣跑哪去了?監察院門口砍人腦袋的勇氣跑哪去了?”
“卑職知罪。”唐匪低頭道歉。
“知罪?我聽嚴院長說過.你不是挺理直氣壯的嗎?怎麼現在知罪了?你當真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罪?”
“讓國主生氣,這是最大的罪過。”唐匪一臉愧疚的說道。
有時候真相並不重要,回答問題的方式很重要。
唐匪有罪嗎?不審不判,當街殺人,自然是有罪的。
可是,按照他的說法,他是為了監察院,為了院長嚴文利.
是否有罪,全在這些大人物的一念之間。
所以,他狠狠一口舔在鐘道隆的臭腳丫子上。
我都這樣了.
你還忍心生我的氣?
“.”鐘道隆。
“.”嚴文利。
倆人眼神對視,鐘道隆輕輕歎了口氣,說道:“浴火軍的軍團長湯生岩找我了,說要把你帶回去祭旗你怎麼看?”
“我是為帝國和皇室辦事,他算老幾?”
“.”
(本章完)
.yetia97703/42008898.html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yetia。何以笙簫默小說手機版閱讀網址:m.yetia,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