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大逆不道,拖下去處死!
如果是在新星之,如果是在鳳凰帝國,有人膽敢和她說這麼浮頭滑腦輕肆賤薄褻瀆位的話,早就被人拖出去砍了
鳳凰帝國的等級觀念可是極其嚴謹強烈的。
可惜,她現在在舊土,在廢墟之。
忍耐!
活著,沒有比活著更加重要的事情。
鳳凰故作不忿的看向老頭子,出聲說道:“我無意乾涉你們的家事,隻是站在科學的角度向你們解釋早婚早育的危險性我可以給你看這方麵的權威報告,新星麵都是這麼實行的。”
“當然,這隻是我的個人建議。如果你們不願意接受的話,那就當我沒說”
“權威報告?是你們新星麵的那些專家的報告權威,還是我們實實在在的生活更權威?”老頭子對鳳凰的說辭不屑一顧。
“你看看你抬頭看看天空,你再打量一下周圍,這和你們新星有哪一點兒相似?大家活著都不容易,很多年紀輕輕的壯小夥三十幾歲就死了,不趁著活著的時候趕緊留個種以後我們老唐家不就斷子絕孫了嗎?這個責任你來擔?”
“老頭子,你不是姓魯嗎?怎麼就變成我們老唐家了?”唐匪出聲挑刺。
其實是想轉移話題,他不願意老頭子和鳳凰談這個話題。
這種感覺很微妙,就像是老頭子拿著一把狗尾巴草對一尊金光閃閃的花瓶說這玩意兒能插在你的花瓶裡麵嗎?
這會讓彆人很為難。
插吧?身份不匹配。
不插?又怕把人得罪。
唐匪覺得很羞恥,更有少年人的自尊在作祟。
一個是廢墟的流民,一個是新星麵的嬌客,他們倆又怎麼可能有那麼深入的交集?
開得再燦爛的狗尾巴花,也仍然是一捧狗尾巴花而已。漫山遍野都是,誰稀罕?
老頭子瞪了唐匪一眼,生氣的說道:“我是替你死去的爸媽問的,他們把你交到我的手,我能不操心嗎?”
“鳳凰你說,你不讓他和安寧結婚,你以後給他當老婆?”
老頭子像是沒有聽懂唐匪的話,仍然固執的逼迫鳳凰給一個答案。
鳳凰知道自己隻能正視這個問題了,她看了唐匪一眼,長長的睫毛眨動,然後視線迅速轉移,一臉認真嚴肅的看向老頭子,說道:“叔叔,唐匪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以後一定要報答的人。我很感激他為我所做的一切,以及屢次救了我的性命”
“但是,感情這種事情很複雜,我們倆剛剛相識,而且是在這樣的環境下我不知道我們以後會以一種什麼樣的關係相處,但是,如果您非要我給出一個答案的話,現在的我確實沒辦法答應”
咬了咬牙,狠聲說道:“沒辦法答應給他做老婆。”
快刀斬亂麻!
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這種事情容不得敷衍,更不能欺騙,必須要乾脆利落的處理。
再說,哪有認識兩天就要給人當老婆的啊?
要是被父母知道這件事情,非要暴跳如雷砍他們的腦袋不可。
“當真不願意?”老頭子還不死心。
“不願意。”鳳凰的態度很堅決。
“能不能想想辦法?”
“我想我想不到什麼辦法讓自己接受這件事情。”
“那算了。”老頭子隨意的擺了擺手,出聲說道:“這小子也確實配不你。我就是隨口說說而已,你也不用放在心。”
“”鳳凰。
“”小胖。
“&^&b”唐匪。
老頭子對幾人的態度毫不在意,真正的做到了自己和自己和解,我喜歡的就是最好的生活狀態。
他嘻皮笑臉的看向鳳凰,出聲問道:“你剛才說很感激唐匪,感謝他屢次救了你的性命除了把你扛回來這件事情,他還啥時候救過你來著?”
鳳凰的心臟猛地一縮,果然,這些人沒有一個好相與的。
她的眼神看向唐匪,想要讓他給自己一點提示,讓她清楚那件事情要不要讓老頭子知道。
唐匪明白鳳凰的心思,示意小胖過去關閉院門,並且留守在門口把守著後,這才看向老頭子說道:“我們殺了一群灰袍。”
“灰袍?”老頭子眼神微凜,停頓片刻,說道:“殺了就殺了吧,火焰神社作惡多端,和外麵那些掠食者也沒有什麼區彆了你們殺人肯定有不得不殺的理由。”
“還有一個黑袍。”唐匪說道。
“嘶”
老頭子倒吸一口涼氣,怒聲說道:“怎麼還殺了黑袍?你知道黑袍代表著什麼嗎?那是火焰神社的高層,是一個區域的首領人物你殺的肯定是恨山聚集區的黑袍吧?到時候整個恨山聚集區的居民都要跟著遭殃”
“手尾有沒有處理乾淨?要是被他們找到咱們家那可就麻煩了火焰神社勢力龐大,做起事來又囂張跋扈,跟他們根本就講不通道理你快說說,到底是因為什麼把黑袍都給殺了”
於是,唐匪便把他們扛著兔子回家,在恨山邊緣遇到了以邊振新為首的火焰神社等人,邊振新見色心喜於是便命人將他和小胖打倒在地強搶鳳凰
老頭子聽完之後,眼神陰沉的掃向鳳凰。
鳳凰的神經瞬間繃緊,就像是被危險的野獸給鎖定了一般。
鳳凰覺得很奇怪,自己是修行者,而且是禦氣境的高手,這個平平無奇乾瘦猥瑣臉長滿皺紋的老頭子怎麼能夠給自己帶來這麼大的壓迫力?
這就是皇家圖書館裡麵那些古籍所描述的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因為自己身處彆人的地盤,所以就算自己實力比所有人都強,卻不得不屈服於現實和所處的環境而向人低頭?
是的,一定是這樣!
唐匪看到老頭子的眼神,便明白他起了殺人滅口的心思。
誅殺黑袍,這件事情的後果極度惡劣,也極其的可怕。所以,他想把事情保持在自己可控的範圍之內。
他和小胖自然是可控的,唯一的不安定因素就是鳳凰。
如果把她給殺了,這件事情就神不知鬼不覺誰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