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開門!快開門呐!”
“火焰神社的,快開門”
“家裡有沒有陌生人?沒有?那你是什麼人?”
“敢跑?殺了他,放箭放箭”
恨山人類聚集區,一家又一家的院門被火焰神社的灰袍和掠食者組成的雜牌軍喊開或者砸開。
他們就像是強盜一樣,哦,他們本來就是
這些強盜橫衝直撞,闖進屋子裡一陣搜索,然後再在人身一陣摸索,甚至把人的嘴巴給扒開看看牙口好不好牙齒結實不結實離開的時候再順手牽羊把家裡自認為還算是有點兒價值的東西給帶走。
有的帶走了貨,有的帶走了人。
掙紮被打,反抗被殺。
聚集區的民眾對此已經習以為常,隻要拳頭沒有落在自己頭,那就各人自掃門前雪,哪管他人瓦霜?
活著,每個人都在努力的活著!
隻是,今天火焰神社來的人怎麼感覺有點兒像掠食者?
砰!
砰!
砰!
一棟石頭小院的院門被重重捶打,一個中年老婦的聲音傳了過來:“來了來了什麼人呐?”
“火焰神社。”門外的灰袍大聲喊道:“快開門,彆等我們破門”
厚實的木門被人從裡麵拉開,一個滿臉皺紋的中年老婦站在門口,諂媚的笑著,說道:“原來是神使大人大駕光臨,不知道幾位大人有啥子吩咐?”
“怎麼這麼臭?”幾個灰袍情不自禁的向後退了兩步。
他們打量著眼前的老婦,發現這人黑頭黑臉的,頭發蓬亂如雞窩,衣服破爛如稻草。身穿著一件打滿補丁的衣服,全身下散發出一股子濃鬱的讓人想嘔的酸臭味。
更惡心的是,還有一群蒼蠅在她的頭頂飛來飛去的,嚶嚶嚶的叫個不停。
“你不要過來。”灰袍指著中年老婦,捂著鼻子問道:“你身是什麼味道?多久沒洗澡了?”
“回神使大人的話,我們娘倆一個半月沒洗澡了也有可能是兩個月你也知道,整個恨山聚集區隻有一個取水點,距離我們又實在是太遠,每次我們娘倆去背兩桶回來,也隻夠吃喝哪裡舍得拿來洗澡?”中年老婦一臉憨厚的回答著說道。
“你還有個女兒?”有個灰袍雙眼放光,出聲問道。
“有的有的,她叫寧寧”中年老婦轉過身去,對著門內喊道:“寧寧,寧寧,快出來,家裡來貴客了”
於是,一個黑頭黑臉身同樣散發出酸臭味道的乾瘦女孩子走了出來,她揮手驅趕麵前的蒼蠅,聲音如蚊子哼哼,一臉膽怯的瞥了那些火焰神社的灰袍們一眼,說道:“媽,什麼事?”
“各位神使大人,這就是我的女兒寧寧,我們娘倆相依為命。”中年老婦微笑著介紹:“寧寧,快來給幾位神使大人打招呼。”
灰袍們看到寧寧臉那道猙獰可怕的刀疤,眼裡的神采瞬間消失,一個個臉色難堪的連連後退,說道:“不用過來了,就站在那裡說話除了你們娘倆,家裡還有其它人嗎?”
“沒有了。我們家就我們娘倆,其它人也不願意來。”中年老婦說道。“神使大人可以進門搜查。”
“你都臭成這樣,誰願意來?”灰袍出聲罵道:“不搜了,搜個屁。禦氣術的高手怎麼可能躲在這種人家?臭也要臭死了”
“走走走,下一家,真是晦氣。”
“就是,就沒見過那麼醜的女人”
“原本以為隻要是個女人就行,現在看來還真是不行”
等到這群灰袍罵罵咧咧的走遠,中年老婦緩緩的關閉了大門。
將門栓好,這才無力的癱倒在門板麵大口的喘氣。
“嚇死了真是把我給嚇死了”
“這些火焰神社的人實在是太凶了,真是什麼事情都乾得出來”
“有什麼好怕的?他們不也是一隻鼻子兩隻眼睛?”安寧打了個響指,那些圍繞在身邊的蒼蠅瞬間消失於無形。
幻影術!
這些蒼蠅都是她用秘術幻化出來的。
“哎喲,你沒看到他們做的那些事,簡直就不是人能夠做出來的豬狗不如的畜生東西”
中年老婦出聲詛咒,又像是擔心隔牆有耳一般,情不自禁的壓低了聲音,小聲說道:“奇怪,他們以前很少挨家挨戶的去找人這次是為了什麼事情?難道他們火焰神社又出了什麼事情?”
“不知道。”安寧搖頭,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她剛才聽到他們說禦氣術的高手怎麼可能躲在這種人家,難道他們是在搜查一個禦氣境高手?
“妮子,在想什麼呢?”中老老婦出聲問道。
“我去洗澡。”安寧說道。
“哎呀,又洗什麼澡,那些灰袍還沒走呢你把身的臭鼬汁洗掉了,萬一那些灰袍又來敲門怎麼辦?”中年老婦出聲說道:“外麵亂糟糟的,唐匪今天也不一定就從家門口路過。”
“就洗。”
“這死丫頭媽的話都不聽了。”
唐匪在削木頭做小鳥,鳳凰在旁邊看唐匪的小鳥。
等到那隻木鳥在唐匪手裡組裝成型,然後搖搖晃晃的飛向天空,唐匪和鳳凰都一起激動的跳了起來又喊又叫高興的像個孩子。
等到木鳥的屁股冒煙飛快的墜落下來散了一地各個零件熊熊燃燒,他們倆又表情沮喪難過的像是即將要做一百道數學題或者被彆的同學暴打了一頓的可憐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