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星上的人知道無憂宮,我一點都不意外。為何你一舊土流民也知道無憂宮的存在?”山河若有所思的打量著老頭子,出聲問道:“難道你也去過新星?”
“新星?”老頭子擺手,說道:“我去那裡乾什麼?人吃人的地方,我才不去呢。”
老頭子越是否認,山河越是篤定自己的猜測,冷聲說道:“看來我們這次還真是走眼了。原本以為隻是過來打一隻小鳥,沒想到卻遇到了一個又一個硬茬子......”
山河悔的腸子都青了。
他們收到的情報是那隻小鳥身受重傷駕駛著逃生艙逃跑了,他們按照逃生艙的飛行軌跡四處尋找,終於將落點定位在恨山區域。
原本以為這不過是手到擒來的事情,乾脆利落的把活乾了,然後回去拿賞金,卻沒想到中間生出這麼多的變故。
他實在想不明白,那隻小鳥也是剛剛落入舊土,身邊並沒有護衛保護,他身邊的這些高手都是怎麼來的?
他惡恨恨的瞥了不遠處的唐匪一眼,說道:“那小子的實力不弱,年紀輕輕已經踏入了禦氣境,就是在新星上麵也是鳳毛麟角的存在......你呢?你又是什麼來路?”
“我是什麼來路,你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嗎?”老頭子雲淡風輕的擺了擺手,無端的生出了幾分高手風範。“我是來和你打架的,又不是來和你下棋的。”
“好。那我就先解決掉你,再去把他們解決了。”
老頭子就嘿嘿的笑,說道:“一般說這種話的人,最後都死了。”
山河就不再說話了。
反派死於話多,我是反派,我不能再說。
山河雙拳再次燃燒起熊熊火焰,就連瞳孔也變成了血紅色。
他的身體飄蕩在空中,然後居高臨下的朝著老頭子所站立的位置衝了過去。
一拳轟出,紅光乍泄。
轟......
老頭子剛才所站立的位置砸出了一個大坑,而老頭子本人則早就已經利用靈活的身法飄到彆處。
山河的攻勢沒有停頓,他早就鎖定了老頭子的氣機,身體緊隨其後,朝著他的背影再次轟出一拳。
哢嚓......
一棵碗口粗細的大樹被他一拳轟成了碎沫。
又一拳落空,徹底激發了山河心中的凶性。
他頻繁揮拳,道道拳影猶如實質的重錘追打著老頭子的脊背。
老頭子則和山河繞起了圈圈,或疾走,或閃躍,或騰空而起,或者突然間改變身法轉到山河的身後拍拍他的肩膀。
山河更加憤怒,覺得老頭子是在戲耍自己。
他將自己的《千屍變》給發揮到極致,這一次不僅僅是雙眼血紅,雙拳火焰燃燒,而是整個身體都被一團紅色火焰給包裹起來。
然後,他的整個身體變成了一顆紅色的炮彈衝向老頭子,鬥大的拳頭轟隆隆的砸向老頭子的腦袋。
千屍還魂!
火焰燒的越旺盛,那陰毒之氣也就越發的濃鬱。
受之即死,觸之即傷。
即便隻是被那寒毒刮到,也有可能會凍傷一塊皮肉。
奇怪的是,麵對這樣的大殺招的時候,一直在逃避正麵戰鬥的老頭子卻停了下來,站在那裡看著飛快向自己衝來的山河,沉聲說道:“練成這麼歹毒的功夫......看來平時沒少殺人......”
說話之時,他伸出了手。
是的,就那麼隨意的伸出自己的右手。
乾枯的、臘黃的,普普通通的右手。
然後,山河那鬥大的燃燒著紅色火焰的拳頭便落在了他的手裡。
很奇怪的感覺。
從表麵上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小孩子的手抓住了大人的拳頭。
可是,那小手的膚色和紋理又是如此的蒼老,看起來就像是即將枯萎的木材。
山河突然間就動彈不得了。
他的拳頭抽不回來,他身上的力氣仿佛也一下子被抽乾。
山河瞳孔脹大,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老頭子,看向握住他拳頭的那隻手。
這是什麼功夫?他到底施了什麼魔法?
“本來想看看新星上的功法有沒有長進,現在看起來也不過如此......什麼歪瓜裂棗的都出來了。”
老頭子輕輕歎息,說道:“那就留不得你了。”
說話的時候,老頭子握住拳頭的那隻手輕輕用力。
轟.......
山河身上的紅色火焰瞬間暴漲數尺,就像是有人在火堆上麵又澆了一大桶汽油一般。
他為了將老頭子擊殺,原本就已經將體內的陰陽之氣給利用到了極致。
在老頭子的再次加持之下,他體內的陰陽之氣已經到達即將爆炸的臨界點。
火焰熊熊燃燒,可是這次並沒有傷害到彆人,而是給山河自己帶來痛苦。
他承受不住這劇烈的陰毒之氣,嘶吼著,哀嚎著,就像是個小醜一樣的在地上翻滾扭曲。
很快的,他的身體便不再動彈。
躺在淤泥裡麵,無聲無息。
他以磷火練此邪功,最終卻葬身於這邪火之下。
不得不說,這是天大的諷刺。
比他把金塔舉在手上被唐匪一刀割了腦袋還應該被人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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