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
“是的,現在。”
“好的。”談羽點了點頭,說道:“我這就安排。”
王文友被關在監察院的大獄裡,唐匪現在想要見他,那就把他提出來就是了。
反正監獄是自家的,做一道提審手續簽個字就成了。
至於時間問題這是個問題嗎?
大家都沒睡呢,他一個犯人有什麼睡覺的資格?
很快的,機械設計院副院長王文友就被帶到了審訊室。
王文友膚色嫩白,身材矮胖,戴著一副無框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模樣。
唐匪讓人把他帶到審訊室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多鐘了。
王文友睡眼朦朧的看向唐匪,語氣不忿的說道:“我該說的已經說了,該交代的已經全部交代了.我都認罪了,你們還想讓我怎麼樣?”
“你交代的太多了。”唐匪出聲說道。
王文友表情疑惑的看向唐匪,問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怎麼?聽不懂?”唐匪嘴角浮現一抹嘲諷的笑意,說道:“該是你的,你交代了。不該是你的,你也交代了。你把所有責任都扛在自己肩上,你以為這樣就能夠保護你想保護的人?”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王文友擺出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出聲說道:“我交代的都是我應該交代的。是我做的,我就得認。”
唐匪若有所思打量著王文友,突然間說道:“你的太太很漂亮。”
王文友心臟猛地一緊,眼睛死死地盯著唐匪,厲聲喝道:“你什麼意思?有什麼事情衝著我來,不要去搞我的家人.”
唐匪搖頭,說道:“我沒想過要去搞你的家人,但是我擔心有人去搞你的家人。”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你和你太太的感情怎麼樣?”
“我們的感情非常好,結婚多年,還有一個可愛的兒子”
“是嗎?”唐匪沉吟片刻,看向王文友說道:“我不是一個挑事的人啊,但是,我覺得,你和你太太的感情沒你說的那麼好.”
“你彆想挑撥離間,如果你想用這種低劣的手段讓我改口的話.怕是要讓你失望了。”
“我昨天去看過你太太。”唐匪說道:“原本是想請她過來見你一麵,讓她勸你配合我們的工作。畢竟,你把原本不應該承擔的責任給卸下來,也就能夠早一些出去,早點兒和老婆孩子團聚。”
“去了之後,發現你太太唇紅齒白的,氣色相當的不錯對不起,我沒什麼文化,不太會使用形容詞。”唐匪看向王文友,一臉認真的解釋道。
“我並沒有褻瀆你太太的意思,我隻是覺得奇怪,自己的老公被關進監察院出不來,她卻一點兒也沒有傷心難過的意思.”
“.”
“你也知道,我們監察院的名聲不太好,就連帝國的三歲小孩兒都知道,進了監察院要吃苦頭.她就一點兒也不擔心嗎?”
王文友臉色陰沉,卻並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
“而且,當時你太太穿著瑜伽服,看起來正準備出去做運動.為了健康嘛,我能夠理解。”唐匪咧嘴笑了起來,出聲說道:“可是,你出去健身,還化著精致的妝容乾什麼?”
“出於好奇.真的,我就是出於好奇,就讓人去調查了一下你太太的行程.”
“這一調查嘛,問題就出來了。”唐匪把手裡的文件袋丟到王文友的麵前,笑嗬嗬的說道:“你太太看起來和他的健身教練關係不錯不僅僅在健身房健身,還去了車裡,酒店裡.”
王文友想說唐匪撒謊,這是栽臟、誣蔑,是他們卑鄙的手段。
可是,當他和唐匪的眼神對視時,他竟然有些心虛。
腦海裡浮現起這樣一種念頭:他說的是真的。
他說的有可能是真的.
體內的熱血沸騰,心跳加速,雙手顫抖著打開了文件袋,裡麵是自己的老婆和一個麵相英俊身材健碩的男人在各種場所的零距離或者負距離接觸畫麵。
王文友隻覺得腦袋轟的一聲炸開,瞳孔脹大,臉色慘白。
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就像是一條擱淺在沙灘上的魚,眼前是大海,等待它的卻隻有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