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之上廢墟!第三百零七章、我怕死!太茶了。
這茶裡茶氣的水準,至少是大宗師級彆啊。
軒轅明鏡還教他這個?
林番的心裡很不爽。
明明是唐匪強行帶走了餘百年,打傷了餘家的眾多保鏢,厲重山還在醫院搶救生死未知自己是來討要一個說法和公道的。
現在唐匪向嚴文利道歉,說自己沒有把事情辦好,給院長招惹來麻煩,那自己的行為就變質了。
誰是麻煩?什麼是麻煩?
他這麼一道歉,自己倒是成了跑到監察院來興師問罪的惡人。
嚴文利是監察院的院長,不管他現在心裡怎麼想,現在都得站在為他辦事的下屬一邊。
領導不能扛事,是會損壞領導威嚴和在下屬心中地位的。
更何況嚴文利原本就是站在唐匪那邊,自從自己來了之後就一直冷嘲熱諷的,好像自己是他的政敵仇寇似的。
果然,嚴文利抬起手掌向下壓了壓,出聲說道:“坐,坐下說話。”
“是。”唐匪恭敬的坐了下來,屁股挨著沙發的一角。
林番看到唐匪這幅恭謹小心的作派,在心裡冷笑不已,當你麵對餘家保鏢和餘百年的時候,一言不合就開打,把人的樓頂都給打出一個大窟窿
那個時候你怎麼不知道害怕?
“這不怪你。”嚴文利乾瘦的臉上露出和藹慈祥的笑容,出聲安慰道:“什麼事情都不做,就什麼事情都不錯。想要做事,就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問題和阻礙。”
“伱帶著搜捕令過去找餘百年,請他過來配合咱們監察院開展工作。有理有據,合法合規可是有些流氓惡棍竟然辱罵監察院,甚至對咱們的檢查員動粗”
“這是什麼行為?”嚴文利用眼角的餘光瞥了林番一眼,視線再次落在了唐匪臉上,出聲說道:“這是挑釁監察院權威和司法公正的惡行,這是惡意阻撓監察院正當行使檢查和審訊的違法犯罪行為.”
“搜捕令上麵有監察院大印和我本人的簽字,我作為監察院的院長,有責任維護監察院的聲譽和威嚴這次也就罷了,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就把主犯和從犯一起帶回來。”
“.”林番的臉色難堪之極。
嚴文利是在暗示他們這次隻帶回來一個餘百年,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他們就把所有的參與者一起帶回來。
“外麵都說咱們監察院的大門進來容易,出去很難。那就讓他們看看,咱們監察院的工作能力和辦事效率。”
“我們是監察院,如果連自己的臉麵都維護不了,那還怎麼代天巡狩為國除奸?”
嚴文利轉過身來看向林番,皮笑肉不開的說道:“秘書長,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林番自然不會回答嚴文利的這個問題,他的每一句都是意有所指,每一個問題都是在捅他們的刀子。
軟硬兼施,威脅的手段都用上了。
怎麼?他們以為餘家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不成?
可是,讓林番難以理解的是,嚴文利的動機是什麼?
嚴文利是國主的心腹,是鐘道隆一手提拔起來的監察院院長。
他之所以有個「瘋狗」的綽號,一是指他辦案足夠的「瘋狂」,另外也有罵他是國主「忠狗」的意思。
而餘家和皇室不僅僅是聯姻關係,而且是親密無間的戰鬥夥伴。
不然的話,鐘道隆也不會把鳳凰城的管理交給他的大老板餘成海的手裡。
他們原本應該是一路人,嚴文利為什麼要咬著餘家不放?
還是說,他得到了上麵的授意?
想到這種可能性,林番的心臟砰砰砰的跳得厲害。
臉上卻沒有任何異樣,擺著那幅沒有什麼感情的撲克臉說道:“嚴院長,我來沒有彆的意思。隻是餘百年被抓了,我受市#@長的委托來這裡了解一下情況。”
“當然,市#長也沒有乾涉你們監察院辦案的意思。我過來之前,他和我打過招呼,如果餘百年當真犯了法,該怎麼關怎麼關,該怎麼判怎麼判。餘家任打任罰。”
“如果餘百年是當真被冤枉的,也請監察院在查清案情後,能夠儘快的把人給放出去。”
“老太爺也在關注著這件事情,他的身體不好,看不得家裡的孩子受苦要是當真鬨出個什麼意外,那大家就不好收場了。嚴院長,您覺得呢?”
林番也有樣學樣的拋出一個問題後,沒有等待嚴文利的回答,而是站起身來,把西裝紐扣給扣了起來,出聲說道:“我就不打擾嚴院長的工作了。你們忙。”
說完,轉身就朝著外麵走去。
“秘書長,我送送你。”嚴院長坐在沙發上,並沒有起身相送的意思。
“不用了。”林番像是知道嚴文利的態度似的,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不過,鄭健鋒是嚴文利的秘書。
領導不願意做的事情,他得做。
領導不願意得罪的人,他得得罪。
他快步跟在林番的身後,代替嚴文利把「客人」給送了出去。
等到林番離開之後,唐匪看向嚴文利,佯作生氣的說道:“這個林番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敢威脅咱們監察院,威脅院長把我們監察院當什麼地方了?”
嚴文利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看向唐匪問道:“你知道他說的老太爺是什麼人嗎?”
“不知道。”唐匪出聲說道。
“餘家家主,已故皇後餘思凝的父親,兩位皇子和公主殿下的外公,也就是咱們國主的嶽丈.國主對餘老太爺非常尊重,倘若他當真被你給氣出個三長兩歹,恐怕我們還真不好收場。”
唐匪一臉驚愕,說道:“院長也扛不住?”
“扛不住。”嚴文利乾脆利落的說道。
“國主呢?”
“怕是也扛不住餘百年是國舅爺,也是餘老太爺的兒子。如果他跑到鳳凰宮去要人,國主都得賣他這個麵子。那個時候,我們就不得不交人了。”
“那怎麼辦?”唐匪問道。
嚴文利端著威士忌抿了一口,看向唐匪問道:“你有幾分把握?”
“什麼把握?”
“你現在還在和我裝傻?”嚴文利被唐匪的話給氣樂了,出聲說道:“我頂著這麼大的壓力和得罪餘家的風險來支持你,你不給我一個說法?”
唐匪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看著嚴文利說道:“餘百年涉案,如果就這麼把他放了,那線頭就斷掉了”
“你覺得餘百年是不是被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