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目光沉沉地盯著身前的明昕,朝著他,又走近了一步。
明昕心中生出些不好的預感,他又被逼得後退了一步。
“你……”他的聲音罕見地,染上了一絲慌張,但他還謹慎地做著交涉,“你不說,彆人不就不知道了?”
“你得賠償。”男人卻根本聽不進他的勸說了,隻又朝著明昕走近一步。
明昕還想要後退,可男人這一步,卻猝不及防踏入了他兩腳之間的空隙,他被頂著向後倒去,疼痛感卻沒有傳來,睜開眼時,他卻是倒在了房間的沙發上,男人膝蓋頂進他兩腿之間,雙手攔在他的身側,猶如一座龐然大山。
根本沒有逃跑的餘地。
“賠、賠償什麼?”明昕隻能試著交涉,那雙總是楚楚可憐的眼,已是一片無措,“我有錢,有很多錢,你想要多少?”
也是他隻當了“女孩”幾個月,否則,以這樣近的距離,這樣的姿勢,他立刻就能察覺到麵前人的欲求,是錢解決不了的。
“用你。”
說罷,男人不欲再與他作任何交涉,猛地低下了頭。
“等等,等等——”明昕的雙手沒有被束縛,因此他能夠把手擋在麵前,慌亂地掙紮,以至於在男人的敞露的胸膛上刮出一些劃痕,“我,我不能賠償給你,我——”
他搗亂的手被一手抓住了,男人的唇瓣湊到了麵前,因為他扭頭的動作,僅在他的臉側留下了不可忽視的觸感,沉重而灼熱的呼吸撲在他臉上,吹拂他纖長的睫毛,仿佛立刻就要將他侵占般,明昕終於崩潰,大喊:“我是男人!我不能當你老婆!”
如他所願,男人的動作停下了。
“你是男人?”
男人的喘.息聲尤在耳畔,明昕用力側著臉,因為緊張而窒住的呼吸,現在終於得以流暢起來,他的臉上滿是掙紮而生出的紅暈,雙手都被拉到頭頂,是羔羊受戮的可憐模樣,他聽出了男人的猶豫,立刻自證般,大聲說道:“我真的是男的!不信你看看我的喉結!”
為了參加年會,他特意在脖子上綁了一圈遮擋的白色布條,可昨晚在酒吧裡,卻不知是掉在了哪裡,於是他喉間的喉結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但此時為了證明自己的性彆,他還是刻意仰起了臉,隻為了讓男人看得一清二楚,卻不知道,男人盯著他那線條流暢的脖頸,嵌在其中顯得格外精致的喉結,男人自己大上許多的喉結,竟是感到有些乾渴般,上下滾動了一番。
可男人的聲音,卻依舊滿是懷疑,“有的女孩喉結也很突出。”
“你看起來,不像是男人。”
明昕急了,平時直播,他害怕暴露出自己是男人這個事實,可現在,他卻費儘一切心思,要證明自己是男人。
甚至為此,說出不計後果的話,“不信你就摸摸我的胸口!那裡填的都是矽膠假胸!女生沒有那麼平的胸吧?”
男人果然應著他的話,將空出的那隻手,從領口伸入,果然從中摸出了假胸,光是一邊,就有兩三片,因此將青年貧瘠的胸口,塑構出女孩的弧度來。
他的手在那一片細膩光滑的皮膚上停留了許久,明昕卻以為他在確認自己的性彆,因此沒有掙紮,乖順地任他撫摸,隻在某一處被不經意用指甲刮蹭到時,小弧度地抖了一下,但仍是期待地盯著麵前的男人,希望他相信自己。
真可愛。
騙子也會害怕真話被當做假話嗎?
他的手仿佛毫無留戀般,從中退出,“我沒見過女人的身體,怎麼知道她們會不會有這麼平的胸?”
明昕沒想到,自己被摸得渾身顫抖,居然隻得來了這麼一句冷淡的話語。
這個死古板!死變態!他在心中惡狠狠地罵,恨不得從男人身上咬下一塊肉,可迫於壓製,他卻隻能儘量忍住恨意,裝出可憐模樣。
他還有殺手鐧。
一開始不說,隻是因為羞恥,可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再不說,他恐怕就要被當成是女人來使用了,便隻能忍下羞恥,“我,我有男人的第一性征……這總能證明我的性彆吧?”
“第一性征。”不知是不是錯覺,男人的低沉聲音中,似乎夾雜了點笑意。
“對……”明昕終於抬眼,泛著水光的杏眼盯著男人,“你可以……看看。”
那雙灰眸,仿佛更暗了一些。
偏灰的眼眸,本就比常人要顯得冷淡一些,此時發暗,竟是顯出了毒蛇般,無機質的覬覦之色。
“如你所願。”
他說著,卻沒有伸手下去,仿佛真是被明昕口中擁有的第一性征說動了般。
可為了證實明昕的性彆,他抵在明昕兩腿之間的膝蓋,還是慢慢向前挪去。
為此,他俯下上身,那雙深灰色的雙眸,直勾勾盯著被困在沙發上的明昕。
明昕卻為羞恥感所迫,側著頭,不願意下看,也就沒有察覺到。
一場密不透風的羅網,已然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