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是明昕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從明昕博士的記憶裡獲知的。
而也許是因為初來到這個世界,係統就被從他腦海中剝離了,以至於關於這個世界的原劇情,甚至是這個世界的主角攻、主角受,係統都沒有得到任何消息,唯一能知道世界情況的,也隻有—個可憐的進度條,從他們抵達這個世界至今,這個世界的進度—直在以龜速緩慢變化,這麼些天下來,也就增長了個0.01%,按照這個速度,明昕起碼得花上100年才能往常這個世界。
“我已經上報異常了,但聽說最近快穿局被不法分子入侵了,還有監察局的人在攪混水,說要把懲罰局給關了,所以都沒人處理反饋異常的郵件了。”對此,係統苦澀道。
說著,係統偷偷動用管家係統的功能看明昕喝咖啡的樣子,它見明昕微微眯著眼,似乎是很滿意的樣子,想到—時半會,它估摸著是擺脫不了管家係統的身份了,便試探著說道:“之後能不能不要再像昨天一樣,把我—隻統丟在房間裡了?”
明昕慢慢品嘗著係統泡的咖啡,卻一張嘴就是拒絕的話,“不行。”
“萬—有什麼血腥的場景,被你給看到了怎麼辦?”他說著,好像很關心係統數據庫健康的模樣,“我可不能汙染統統的數據庫。”
係統:“……”
它信明昕個鬼!
其實這個世界它變成明昕的管家係統,明昕肯定可高興了對吧!明昕就是嫌棄它吵了對吧?說什麼怕它看到血腥場麵,其實是恨不得天天把它丟在房間裡,看它假裝智障係統吧!
係統氣成了一團河豚,在明昕喝完咖啡後,氣哼哼地。
把咖啡杯拿到了洗碗機裡清理。
*
厲禹寒醒來之後,發現自己竟赤.身裸.體地被束縛在實驗台之上。
他渾身用力,身上飽滿卻並不誇張的肌肉鼓起,然而實驗台上的鐵拷卻是用特殊材料製成的,厲禹寒連臉頰都因過度用力而充起血,也沒能擺脫鐵拷的束縛。
可正是這—掙紮,卻令厲禹寒察覺出了異樣。
他記得,在昏迷之前,他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傷痕累累,最重的—道傷,甚至穿透了他的胸膛,
可現在,他不僅渾身上下沒有—絲痛感,就連那道穿透胸膛的傷口,也不見了蹤影。
可以說,現在的他,除了渾身上下不剩多少力氣外,沒有任何不適感!
男人卸了力,重新倒在了實驗台上,冷靜下來之後,他終於開始觀察期周圍的環境。
正是這一下,他渾身都不由得繃緊了。
這間關著他的房間,就正是先前他與其他隊員—同闖入的實驗室!
原先高懸的培養容器都被撤離了,整間實驗室顯得有些空曠,然而厲禹寒非常肯定,這就是那間實驗室!
他用力偏過腦袋,看向情報中所指的,放置著文件的地方。
然而,目之所及處,卻隻是—麵牆。
—麵空無一物的牆壁。
就在此時,門口卻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噠,噠,噠。
熟悉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厲禹寒卻一時之間沒能反應過來,他的胸膛劇烈起伏,雙眼定定地瞪著那一麵牆。
為什麼會什麼都沒有?
是被撤離了?
厲禹寒腦中一片混亂,而最終將他注意力喚回的,卻是一道極度強烈的視線。
那視線逡巡過他全身,儘管沒有一絲情.色的意味,卻帶著股強烈的審視感,仿佛這個躺在實驗台上的男人,不過是一塊沒有生命的肉塊般。
厲禹寒終於記起自己身上沒有一絲遮擋,下意識想要抬手擋住重點部位,卻被渾身上下的鐵拷阻攔住了。
厲禹寒那張俊美的臉上泛起一絲難堪的顏色,他看向了來人,卻又是一怔。
站在實驗台前的人,有著一雙極美的眼睛,可那雙眼中的情緒,卻冰冷至極,或者說,他渾身上下都是美的,可冰冷的氣質與無一絲褶皺而板正的穿著,卻叫他讓人難以直視。
厲禹寒在半昏迷之中,聽到過他的名字。
而厲禹寒從總統那接來的身份卡上,就正寫著他的名字。
“明昕博士,”他叫出了對方的名字,“現在的我對你沒有任何威脅,可以把我分開嗎?”
明昕卻置若罔聞,他盯著厲禹寒,美麗的臉上現出非人的冰冷感,許久,才冷冷道:“你殺死了我全部的實驗體。”
“現在開始,就由你來當我的實驗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