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這前台姑娘會對這樣的他肅然起敬，可剛剛那個……是什麼詭異的反應？
回辦公室，戚嶼見郵箱裡已經有十來封程麗君轉發給他的應聘郵件，他一一點開細看。
被程麗君排除的那五位確實沒有滿足他當時提出的要求，不過戚嶼看了一下，有一個名叫吳雙，今年二十三歲，雖然才本科學曆，卻是T大畢業的。
戚嶼依稀記得，傅延昇好像也是T大的。
他心一動，把這人也劃入麵試名單，又從另外七份簡曆中剔除了三份，然後轉回給程麗君，讓她通知這幾人儘快過來麵試。
之後開會，分公司幾大主管齊聚一堂，邱明陽也來了。
戚嶼是認識他的，雖然有幾年未見，但他仍然一眼就認出來，見麵就叫了聲“邱伯伯”。
男人已有五十多歲，臉型微胖，雙目有神。
“你是……戚嶼？”邱明陽見他出現在會議室裡，顯得很意外，喜道，“你怎麼會在這兒？你回國了？”
因為戚嶼懷疑邱明陽主管的生產部有問題，所以這次他爸爸讓他回來調查，根本沒和邱明陽提起過。
戚嶼跟他打過招呼，便微笑著解釋了一句：“我念完大二，今年暑假爸爸讓我回來鍛煉鍛煉。”
“好啊，”邱明陽拍拍他的肩膀，感慨道，“轉眼你都長這麼大了，時間如流水啊！”
其它人聽到邱明陽和戚嶼對話，也紛紛側目表示好奇，直到秦總在會議桌上正式介紹，眾人才知道他的身份。
秦漢堯又告訴大家戚嶼這兩個月會在分公司了解一下各部門的運營狀況，希望大家配合。
他說得婉轉，但各主管卻不是傻瓜，所有人都聽出這是董事會派人下來做調查了。可是麵對年僅二十歲的戚嶼，他們似乎又不以為懼，打著哈哈，對他的到來表示歡迎。
接著各部門主管就向秦漢堯彙報當月的重要事項，戚嶼坐在桌上認真旁聽，偶爾做些筆記。
可能因為邱明陽也是美薇的小股東，戚嶼發現秦漢堯對他的態度十分尊重。
一場會開了兩個小時，結束時邱明陽又過來拍了拍戚嶼的肩，親切道：“戚嶼，我先走了，有什麼想學習的就過來找叔叔。”
美薇的生產中心辦公室並不在這裡，而是設立在海城南邊的郊區，邱明陽隻是每月月初例行過來分公司總部開會。
他想到什麼，又說：“對了，我兒子也在美薇工作，你們年紀差不多大，回頭你有時間，我介紹你倆認識認識。”
戚嶼應了聲“好”，心中暗道，真巧，他非常想見一見這位章承宣三哥的大學同學呢……
出了會議室，戚嶼就吩咐程麗君把公司一年內的賬本、重大決策文件通通打印出來送到自己的辦公室。
程麗君一愣：“一年內全都要？”
“對，”戚嶼看著她，冷靜地補充了一句，“先看一年的。”
“好、好的，”程麗君晃了下神，又問，“戚總您中飯想吃什麼？”
戚嶼問他：“你們平時都吃些什麼？”
程麗君：“員工有提前訂好的套餐，沒訂餐的一般都吃外賣，不過這些您可能吃不慣，樓下有餐館能吃商務套餐，就是高峰期人比較多……我原本是想，您第一天上班，不用這麼緊張，我可以幫您叫個車，去附近的酒店吃……”
戚嶼道：“不用給我搞特殊化，你去樓下給我打包一份商務套餐上來吧。”
程麗君問：“有什麼忌口嗎？”
戚嶼：“沒有，你看著買。”
半個小時後，程麗君給他買了份板栗牛肉飯上來，還帶了杯咖啡。
戚嶼第一天來上班，表麵裝得好，其實內心也有點小興奮，看著那份盒飯，他想起自己從沒在朋友圈發過什麼，忍不住拍了張照片發了上去。
文字描述：“工作餐~”
發完後，戚嶼掰開筷子開吃。
但沒到五分鐘，他就一臉陰鬱地放下筷子，覺得自己大概，還是有忌口的。
正糾結著要不要出去吃點東西，手機就響了起來。
戚嶼瞄了一眼，趕緊拿起來接了。
“第一天上班還適應麼？”傅延昇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
“湊合。”戚嶼往椅背上一靠，自己都沒意識到，緊繃了一上午的麵容在此刻放鬆下來，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傅延昇問：“昨晚喝這麼多酒，今天起來沒頭疼？”
戚嶼擺弄著桌上的咖啡杯，笑道：“沒，我精神好得很。”
傅延昇：“嘖嘖，年輕人就是恢複力好啊。”
戚嶼輕哼一聲：“說得你好像年紀很大了似的……”
傅延昇：“我就隻是誇你一下。”
戚嶼正想說什麼，又一個電話進來了，他見到來電顯示，忙道：“有人找我，先不跟你說了。”
傅延昇：“……”
接了另一通電話，很快，
作者有話要說：
許敬的聲音也從那邊傳來：“看到你朋友圈發的照片了，中飯就吃這個？我記得你好像不愛吃栗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