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嶼偏頭看向傅延昇撐在自己身側的手,瞄見對方左腕上的的玉色佛珠,癡癡地看了兩秒,忍不住伸手抓住對方的手腕,連著那串珠子扣在掌中,喘著粗氣道:“如果我說是呢?”
傅延昇一頓,接下來的舉動更加癲狂。
直到戚嶼閉著眼睛徹底沉睡過去,傅延昇還摟著他與他耳鬢廝磨。
第二天上午,戚嶼是聞著一股食物的香氣醒來的。
他揉著腰坐起來,掃了一眼淩亂的床鋪,才想起昨天半夜發生的事。
出去時發現客廳已經被打掃得整整齊齊,傅延昇穿著一件黑色毛衣,背對著自己在廚房裡做飯。
戚嶼靠近了點,抱著手臂倚在牆邊,啞聲問:“怎麼提前回來了?”
傅延昇一愣,扭過頭,隻見戚嶼身上隻隨便地套了一件襯衫,兩條象牙白的長腿露在下麵,看得他差點沒直接噴出兩管鼻血來!
“不是問我想不想你麼?”傅延昇恨恨地轉回頭,一邊拿著筷子把鍋裡的煎蛋翻了個麵,一邊道,“特地為你改了正月初二一早上的飛機,本想趕回來給你個驚喜,哪想到進門就看見一個醉鬼……”
戚嶼:“差一天而已,有必要改麼?”
傅延昇不答反道:“趕緊去穿上褲子,彆著涼了,出來吃點東西。”
戚嶼笑哼一聲,轉身回去了。
兩人吃飯時,傅延昇看著戚嶼,又想起昨晚進門時的情景,忍不住問:“昨晚怎麼這麼多酒?心情不好?”
戚嶼掀了下眼皮:“不是說想你才喝的麼。”
“真當你說什麼我都信?你是這種人?”傅延昇看著他,無奈道,“是不是過年回去你爸跟你說什麼了?”
戚嶼:“他能說什麼?”
傅延昇:“比如,要你結婚?”
戚嶼:“……”
……他以前怎麼沒發現傅延昇的腦補能力這麼強?
戚嶼將錯就錯地反問:“如果我爸真要我結婚,你怎麼想?”
傅延昇給他搛了筷菜:“你也可以選擇不結,畢竟這是你自己的人生。”
戚嶼想起傅延昇對自己的隱瞞,心中冷笑一聲:“我憑什麼不能結婚?你難不成還打算跟我在一起一輩子了?”
傅延昇:“……”
戚嶼見傅延昇沉默,心中更不是滋味,正腹誹著,卻聽傅延昇忽然反問了一句:“不行?”
戚嶼的心重重一跳:“我說行你就行?是誰先前還說要考察我兩年?”
傅延昇看向他,意味深長道:“隻要兩人心意相通,在哪裡都是在一起。”
戚嶼一噎,這話讓他不由地想起了自己的爸爸媽媽,想起他們明明心中裝著彼此卻仍分離十餘年……
什麼心意相通就是在一起,完全扯淡!
傅延昇根本不知道在爸爸離開後媽媽的那十年是多麼寂寞,多煎熬……既然相愛,憑什麼要分開?
但戚嶼也不想跟傅延昇繼續談論這個話題了,這男人還瞞著自己那麼多事,跟他討論“愛”簡直是奢侈!
戚嶼快速扒完了兩口飯,道:“《決策建模》的書我都看完了,一會兒你給我講講。”
傅延昇一愣:“都看完了?這麼快?”
戚嶼:“紅妝和蓮秀的收購案都沒解決,我們隨時可能要回國,所以趕緊看了,以免到時候來不及。”
“這麼自覺?”傅延昇笑了笑,不經意道,“對了,蘇總最近有聯係你麼?”
戚嶼:“除夕夜他給我發了新年快樂,說年前許敬已經跟他聯係過了,跟我說謝謝。”
傅延昇:“就這些?”
戚嶼放下筷子道:“嗯,不過許敬說了,山雨最多出個一千萬,這點資金滿足不了他們的,紅妝想要快速發展壯大,還得大把地燒錢。”
傅延昇用手指輕點著桌麵,若有所思道:“我記得許敬在山雨投資占了50%的股份,他之前又在飯桌上說是給你在打天下,這投資公司到底是誰的?”
戚嶼沉默了兩秒,說:“許敬那50%的股份是幫我代持的。”
傅延昇:“你在司源集團也有股份,加起來肯定超過了50%,這麼說來,這家投資公司就是屬於你的?”
戚嶼皺眉:“也不算吧,現在還是許敬再打理,我爸還沒說給我呢。”
傅延昇道:“你給你爸打個電話,問問他這家公司的
作者有話要說:
股東權益是怎麼分配的,公司流動資金多少,你能不能動用。”
戚嶼一愣:“你讓我問這些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