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看到張澤雨和小三你儂我儂的出軌現場後,白思佳幻想痛揍他一頓已經很久了。
是揮拳頭、用腳踢還是扇耳光?
白思佳在腦中模擬這一幕很多很多次。
可真到了這一刻,她才知道之前練習的全是枉然,情緒到了,手邊有什麼就拿什麼當武器。
她掄起鉚釘手包就往張澤雨頭上砸過去,直接將他乾翻在地。
張澤雨被打懵了,他千算萬算也沒算到,居然在領證大廳被酒店的工作人員給掀了老底。
一股巨大的恐懼向他襲來。
潛意識中,他有種極度不安的預感。
很有可能,自己會人財兩空。
張澤雨已經顧不上疼痛,連忙爬起來,拉住白思佳的手,急於解釋:
“老婆,我沒有,我真沒有,我對天發誓絕對沒有賣-淫-嫖-娼!你相信我!”
旁邊傳來嘲諷味兒十足的聲音。
“有沒有賣-淫-嫖-娼去派出所一查便知,警察叔叔手上可是有筆錄的。就算不是賣-淫-嫖-娼,也是出軌被抓奸在床,我看你真是又蠢又壞。”
開口的就是之前揭發張澤雨的姑娘,幾天前有人給錢讓她儘情諷刺渣男,原本她就瞧不上張澤雨,私底下不知嘲諷過多少次,如今居然有人付費讓她罵個痛快,這般好事豈能錯過?
姑娘決定化身正義的使者,機-槍專門對準張澤雨噴。
張澤雨解釋的話說得又快又溜。
“老婆,我是怕你生氣才沒告訴你的,都是王秀清主動的。”
“又不是我要做這種事,是她自己要的。”
“她一直纏著我,我也沒辦法,我根本不想理她的。”
正義使者冷笑一聲,罵了句,“呸,不要臉。”
“你這話潛台詞是不是說出軌的事和你沒有關係,都是小三勾-引你的?你隻是沒有拒絕而已啊?”
“雖然你的身體、靈魂已經被玷汙,但你的心裡還是更愛麵前這位倒黴的小姐姐?”
“你這是在慫恿小姐姐去找小三報仇,而不是責怪你,因為反正不是你的錯?”
“艸,好不要臉一男的。”
“你以為你自己多香啊,女人都死纏爛打纏著你,逼著你跟她上床,你是shi麼?這麼招蒼蠅!?”
“死八婆關你屁事,閉上你的賤嘴!”
張澤雨沒空搭理正義使者,換了種說法,繼續求白思佳原諒。
“老婆,我跟她隻是玩玩而已,開玩笑的,你彆當真,我愛的是你啊。”
為了替自己開罪,張澤雨不惜拉白思佳下水。
認為隻要兩個人都有問題,白思佳就沒有資格責怪他。
他苦思冥想,突然質問白思佳:
“我出軌是我有錯,但老婆你覺得自己在婚姻中就沒有一點錯嗎?你總是太強勢,不夠溫柔體貼,也不小鳥依人,結婚三年,不說給我生個兒子,連個蛋都沒下!”
正義使者聽到這番令人血壓上升的辯解,代入感十足,直接破口大罵。
“艸,第一次聽見這種智障說法。”
“你出軌還有理了?”
“自己管不住下麵的鳥,還敢怪到人家小姐姐身上?”
“明明是你不孕不育,卻還妄想子孫滿堂?”
看戲的姑娘正義感爆棚,張澤雨狡辯一句,她就在旁邊冷嘲熱諷回懟一句。
白思佳壓根兒用不著開口,自有人幫她出氣。
她隻需要扮演一個傷心欲絕哀莫大於心死的受害者就行。
三年夫妻,被背叛的感覺令人心灰意冷,白思佳的痛苦和傷心根本不需要演戲,她流下的淚都是真的,帶著溫度的,能讓她對愛情和婚姻死心的。
張澤雨一想到房子車子票子都在白思佳手上,急得滿頭大汗。
“老婆,輪到我們領證了,乖,彆發脾氣了,我們先複婚要緊。”
白思佳拿手背用力將臉擦乾淨,扭頭就走。
還結個屁的婚。
“呸,人渣。”
小姑娘懟得賊起勁兒。
張澤雨扭頭就想扇她兩耳光,都是這個死八婆壞了他的好事。
可惜人家姑娘的未婚夫一米九,直接將張澤雨踩地上跟個烏龜似的翻不過身。
白思佳拒絕跟張澤雨複婚,張澤雨為了給她施加壓力,接連幾天都追到動物園去騷擾她。
表麵上是哭求前妻原諒,表露愛意,實則是逼她與自己複婚,挽回財產。
他以為隻要自己持續騷擾白思佳,動物園的日常工作就會受到影響,白思佳迫於園長壓力,要是不想丟了飯碗,肯定會原諒他以此來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