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令歡乖乖應是。
君懷琅又說道:“還有那些背地裡同你說他人壞話的,也不可輕信。那種人口中說著彆人是虎狼、是妖怪,其實他自己才是豺狼的心腸。”
君令歡似懂非懂地哦了一聲,將他的話囫圇記在了心裡。
倒是旁邊的進寶,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
世子殿下看起來清清冷冷、高不可攀的,又是最懂禮數,沒想到在為了自家主子,指桑罵槐地說二皇子豺狼心腸呢!
不過,不等他笑完,一道冰冷的視線便刀子似的投了過來,嚇得他笑容一僵,連忙規規矩矩地管住了神情。
實在是世子殿下房中鶯鶯燕燕的,大家都和氣,熱鬨得讓他放鬆了警惕,險些忘了自家主子是個喜怒無常、冷心冷肺的閻羅。
進寶鵪鶉似的在那兒站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看向自家主子,想看看他消氣了沒。
卻見他坐在世子殿下對麵,早就沒看自己了,反倒是目光有意無意地時不時掃過世子殿下,那眼睛裡,也有兩分藏不住的笑意。
進寶偷偷撇了撇嘴。
自個兒也在高興,還瞪我作什麼呢?
——
君懷琅房中熱熱鬨鬨地吃了頓飯。待飯後,宮女們又捧上漱口淨手的水,給他們奉了茶。
千秋宴後,按慣例,皇子們都是可以歇息兩日的,故而也不用趕早去文華殿讀書。
就在這時,點翠來了。
“呀,世子殿下才用過飯呢?”她笑眯眯地衝二人行了禮。“那奴婢來得巧了。”
君懷琅抬手,讓她平了身,問道:“點翠姑姑什麼事?”
點翠笑了笑,說道:“奴婢今日來,是來尋五皇子殿下的。昨兒個夜裡娘娘就吩咐,說聽聞五皇子日日都要早起去後院裡習武,就遣奴婢去尋些常用的兵器來給他使。奴婢就給置辦了一套武器架,才安置好,正想請五殿下去看看,還缺些什麼。”
君懷琅聞言有些疑惑。五皇子在淑妃宮中,那是人人都避之不及的,昨夜之前,淑妃也還厭惡著他,有誰會在淑妃麵前多嘴,提薛晏的瑣事呢?
君懷琅卻還是問了一句:“哦,放在哪裡了?”
點翠笑道:“就放在前庭,離五殿下的屋子近,殿下也不必日日繞到殿後去了。”
君懷琅卻皺了皺眉,側目往窗外看了一眼。
淑妃的鳴鸞宮最是精巧彆致,尤其是作為門臉的前庭,更是修葺了一座精巧彆致的花園,還特意挖了活水池。平日裡,淑妃這兒人來人往,都要從這過,妃嬪小聚,也會在回廊裡賞前庭的景致。驟然擱了個笨重寬大的武器架,在一片珠玉花木之中,顯得尤為突兀。
無論誰人進來,都能瞧見。
像是專門擺在這兒給眾人看,告訴旁人,淑妃有多麼疼愛五皇子似的。旁的妃嬪暫且不說,皇帝可是隔三差五就要來的,將薛晏的物件放在他眼皮子底下,豈不是找他的不痛快?
而從這兒去寬敞的後院,也不過是繞過一間主殿罷了,根本走不了多遠的路,也廢不了什麼事。
君懷琅不著痕跡地打量了點翠一眼。
從他住進宮以來,就覺得點翠不太對頭,到了現在,便越看越覺得疑點甚多。
明麵裡,她像是自作主張慣了,又恰好不喜歡薛晏;可是實際上,她做的雖說都是對薛晏不利的事,到頭來矛頭指向的,卻都是淑妃。
君懷琅將自己的心思隱去,露出一副好奇的神色去打量那武器架,心裡卻在想著,找什麼借口,能讓點翠將它挪到後院去,還能不打草驚蛇。
就在這時,他聽到薛晏開口了。
“搬到後院去吧。”他說。“我在後院練慣了,寬敞。”
君懷琅頗為意外地看向薛晏,卻見薛晏的眼神若有似無地從自己身上一掠,那眼裡分明沒什麼情緒,卻總讓君懷琅覺得,薛晏已經看透了自己的想法似的。
君懷琅覺得是自己多想。看見點翠露出猶豫遲疑,又有些不甘心的神色,他不由得微微一笑,也隨口幫腔道:“也是啊,點翠姑姑,這武器放在前院雖說威風,但若五殿下不小心碰壞了姑母那些花花草草,可又要惹姑母不高興了。”
說著,他喝了口茶,看向啞口無言的點翠,暗地裡頗為得意地欣賞著她的神態。
殊不知,自己這幅模樣落在那雙琥珀色的眼裡,就像隻得償所願,又高傲矜持地不願表露情緒的小狐狸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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