錫爾卡裡亞，佩珀工業，古堡地下實驗室。
“所以你們炸了我的實驗室，然後告訴我一個噩夢成真了？！”
托尼用手捂著頭，他感覺到有些暈，尤其是手術台頂部的燈，照的他晃眼。
“斯塔克先生，你的檢查還沒有完，請先不要亂動。”
很清淡的聲音，手術台旁的金發女醫生，掛在身上的身份牌，寫著微創醫學，還是個博士。
如果是以前。
托尼·斯塔克一定樂意詢問一下對方的名字。
可現在很顯然他沒有心情。
“我了解我自己，我會自己檢查，讓我起來。”
托尼看向佩珀。
不隻是佩珀，還有一些其他人聞訊趕來。
“我有的時候覺得生活挺美好的，最起碼我還有這麼多朋友。”
“佩珀，哈皮，羅德，還有……”
托尼的目光落到銀貂的身上，就是這個女人炸了他的實驗室。
野性戰團。
說實話，來了錫爾卡裡亞有段日子，他還真沒和這個戰團有過更多接觸。
他更多的心思都泡在了這個實驗室，而現在實驗室也沒了。
還真是個……噩夢。
……
“你能醒過來真好，佩珀很擔心你。”
哈皮原本在自己的住處，自從他和托尼從紐約離開。
剛開始是在紐約之外的一處療養院。
再後來。
紐約的亂局開始，托尼也不和軍方玩了，斯塔克工業全麵撤出。
當然。
現在紐約甚至於整個州都不見了，但這不是重點。
自從搬來錫爾卡裡亞之後，哈皮有了自己的彆墅。
還有泳池，美酒，以及錫爾卡裡亞的姑娘們。
因為托尼的身份，因為鐵人和鋼鐵工廠，有關斯塔克的一切都在這裡受歡迎。
自然也包括了哈皮。
“夥計。”
“你該減肥了，我感覺你胖了好多，我們有多久沒見了？！”
托尼隨意的說著，他瞥了一眼牆角堆積的酒瓶子。
還有實驗室後方，整個被暴力拆除的區域。
哎！
看來他這地方是沒法住了。
“其實沒多久，隻是最近你一直把自己憋在實驗室。”
“我是說，嗯……你差點搞死自己！”
哈皮回憶了一下。
上一次托尼這麼衝動的時候，還是帶著他去單挑黑手組織。
結果……一切的災難就這麼出現了。
現在更加可怕。
托尼·斯塔克將自己的大腦上傳，看看大屏幕裡麵的究極鐵人。
再看看實驗室中那藍色的數據大腦圖形。
窒息。
錫爾卡裡亞的鋼鐵工廠，真的讓哈皮感覺窒息。
不隻是他，還有羅德。
“不是你給我安排的嗎？！”
“紐約沒了之後，羅斯將軍也不見了，我來錫爾卡裡亞緊急避險，大概是這樣的詞兒吧。”
“反正我回不去了。”
羅德依舊黑著臉，之前佩珀聯係了他，想讓自己和實驗室裡的托尼聊聊。
很明顯沒有聊明白。
而現在受困於某種思維怪圈中的托尼，試圖靠自己改變些什麼。
還是很顯然。
一個比過去所發明的傑裡科導彈，要更加恐怖的戰爭武器誕生了。
鐵人裝甲。
以及統治所有鐵人裝甲的究極鐵人，要送全球所有人類進入0和1世界的瘋狂鋼鐵怪物！
……
“我好像又做錯事了。”
很難想象，托尼·斯塔克會這麼說。
不過……
感受著後腦自己給自己開的洞，那種涼颼颼還很麻木疼的感覺。
也許……
給自己天才的大腦進行一個開顱手術，確實衝動了。
“很幸運。”
“斯塔克的天才技術，讓我們慶祝斯塔克先生能活下來。”
博士醫師做出總結，接著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很明顯。
托尼不想配合深度的檢查，而這裡的事情也不是她能夠參與的。
“為您的幸運讚美，斯塔克先生。”
這是她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幸運。
是啊，多好的詞彙。
托尼仰麵躺著，看著自己的朋友們，然後定格在佩珀。
“托尼，你為什麼這麼輕率。”
這是佩珀在托尼醒來之後，所說的完整第一句話。
“我很抱歉。”
“不，你不需要對我抱歉，或者說，在這之前你已經對我說過了。”
“我隻是想和你說，外麵有更多人需要你。”
佩珀伸手指著實驗室大門，雖然那裡黑漆漆的，除了被炸藥崩掉的石塊什麼都沒有。
但是托尼明白她要說什麼。
“錫爾卡裡亞正在經曆一場災難。”
“究極鐵人動用了所有的資源，來製造鐵人軍團促使全球戰爭！”
“現在……鐵人飛走了，這個國家的一切都沒有了。”
佩珀站起身來，她扭頭向著外麵走去。
“我們有一大堆的麻煩。”
“小辣椒……”
托尼在哈皮的攙扶下，從手術台上下來，他下意識的想要挽留佩珀。
“佩珀。”
“其實你不用這麼著急，我叔叔已經以總理的身份去應付世界安理會，還有神盾局了。”
“或許你應該陪陪他，我是說……托尼才剛醒過來。”
西爾弗兩步追到小辣椒身後，略有些猶豫的說道。
“不。”
佩珀抬手在眼角微微擦拭，看得出來她剛剛哭了。
不過她很快恢複了情緒。
“我有極為龐大的資源預算要整理，就涉及到整個錫爾卡裡亞。”
“還有……”
“托尼醒來了，通知惠特尼小姐，我會去接待她。”
小辣椒像是重新恢複了職業ceo的模樣。
每一件事，每一個計劃，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可是……
這讓西爾弗感覺到有些怪異。
“額……”
“怎麼都好了，我會讓我的人配合你的。”
西爾弗抓了抓頭發，臉上露出來有些煩躁的表情。
“所以，你的斯塔克先生……”
同為女人之間，或者說身為閨蜜的情緒，西爾弗明白了佩珀的決定。
“我們完了。”
是的。
結束了。
從托尼平安醒過來之後，小辣椒就認為該結束了。
究極鐵人的事情，不是她要去考慮的。
這個被天才製造出來的噩夢，應該讓天才自己去解決問題。
然而。
小辣椒愛的從來都不是一個想要拯救世界，規劃世界未來的超級英雄。
況且。
現在所做出來的事情，也並不能說是超級英雄。
隻是超級麻煩而已。
佩珀愛著托尼·斯塔克，僅僅是這個人而已。
可是奈何。
這個人將自己憋在實驗室，甚至不惜在自己的腦子裡鑽個孔，也要去為了“未來”做點什麼的話。
佩珀感覺自己承受不住。
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