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心念一轉,不知為何就想起李瑞整日神神叨叨的那句:“有戀愛談的老板,至少在罰起咱們工資來會沒那麼資本家。”
“是,”他駐足應了一聲,遲疑道,“這次的熱搜,江瑟小姐那邊需要叫李特助解釋一兩句嗎?”
實在不怪他這樣問,在周青眼裡,小陸總不可能會為了樁子虛烏有的緋聞特地跑去同江小姐解釋,這種事讓大嘴巴李瑞來說最合適。
結果小陸總眉都沒抬一個便道:“不需要,她不會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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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懷硯與孫唯的這張照片江瑟壓根兒沒機會看到,看到了也不會在乎,但這事兒她從郭淺嘴裡聽說了。
郭大小姐一臉的義憤填膺:“陸懷硯是怎麼回事?跟人鬨緋聞都鬨到熱搜了!”
江瑟那會剛到家,正坐在地上收拾行李,聽見這話,麵色平靜得一點波瀾都無。
“既然已經撤下了,那就不是真的,”她淡淡道,“那張照片估計是彆人的手筆。”
郭淺:“瑟瑟,你怎麼能這麼淡定?”
江瑟笑笑:“熱搜上那照片是不是二月二十八號那晚拍的?”
“咦,你怎麼知道的?不是沒看到那新聞嗎?”
那晚陸懷硯給她打電話時正在衣帽間換衣服,說沾了點不喜歡的味道。
這會不用想都知道他說的是香水味。
他這人同她一樣,很不喜歡身上沾染到彆人的氣息。
“放心,他那晚沒同孫唯有什麼後續,酒宴一結束他就跟我打電話。”江瑟說,“更何況,他要真變心也沒什麼,誰說談戀愛就一定要有個結果?你算算你談多少場了。”
“你跟我能一樣嗎?你那是鐵樹開花,跟我這種遊戲人間的花蝴蝶怎麼能一樣?”
江瑟失笑:“既然是鐵樹,那我這顆心也是鐵做的,彆擔心。”
三言兩語安撫好郭淺,江瑟一掛電話便收到李瑞的微信,問她明日什麼時候方便過來接她去機場。
江瑟沒讓李瑞接送,第二日是江川同餘詩英親自送她去的機場。飛機抵達北城時,已經過了七點,比原定的降落時間晚了半小時。
推著行李箱出來時,她一眼便看到了站在人群裡的男人。
他應當是剛從公司過來,一身的襯衣西褲,菁英氣質濃烈。隻不過少了領帶,又解了一顆襯衣的扣子,冷冽倨傲的氣質裡又添了絲慵懶的意味。
幾乎在她出來的瞬間,他眼睛便看了過來。
江瑟慢慢走近他,“我以為是周特助過來接我。”
陸懷硯接過她手裡的行李箱,睇她:“想給你一個驚喜。”
他的車就停在航站樓外麵,陸懷硯給她拉開後座的車門,放好行禮後,同她一起矮身坐進後座。
“餓了麼?先去吃飯?”
江瑟看他一眼,“不餓,先去你那裡。”
陸懷硯牽住她手,喉結緩緩往下一沉,說:“成,去瑞都華府。”
車子往市中心的瑞都華府去,那套屋子離機場最近,四十分鐘的車程。
霓虹不斷從車窗掠過。
兩人隔著半臂距離安安靜靜坐著,江瑟右手被他扣著,虎口那處皮膚被他指腹緩慢摩挲,離瑞都華府越近,他摩挲的力道便越大。
車子抵達地下停車場,陸懷硯領著她從直達電梯上樓。
男人從電梯出來時,依舊是一副從容不迫的姿態。
然而梯門在身後一合攏,江瑟隻覺腰身一緊,他的吻便鋪天蓋地地落了下來。
那副金絲眼鏡還架在他高挺的鼻梁上,伴隨著他近乎暴烈的攻勢,江瑟覺得他這會簡直就是個衣冠禽.獸。
他吮著她舌尖含糊地問了聲:“去浴室?”
江瑟牙關被他逼得大張,唇腔被他堵得壓根兒說不出話。
纖長的脖子往後一揚,“啵”地一下,她從他嘴裡奪回被他吮得發麻的舌尖,低下眼皮看他,說:“不去浴室,我要在上麵。”
這事兒她在桐城提過,就在她屋子的廚房裡,這姑娘一臉認真地說下回她要在上麵,他還笑著問她是要他坐著還是躺著。
可惜後來兩人一直沒尋著機會嘗試。
陸懷硯掀眸看她眼,笑了一聲:“這半個月是不是一直在惦記著這事兒?”
他抱著她走到客廳的沙發,坐下後單手扶住她腰,另隻手掐她下頜,邊啄她唇邊不疾不徐道:“東西在褲兜裡,想弄我你得自己拿。”
偌大的公寓,就客廳的天花板亮起一串射燈。
半明半昧的光線描摹著他凜冽的眉眼。
江瑟烏溜溜的眸子大大方方地迎著他視線,手摸入他右側的褲兜。
他著了條裁剪熨帖的黑色西褲,坐下時褲兜那處的衣料壓出幾線褶皺,給那隻漂亮纖細的手添了點阻力。
陸懷硯抬著眼皮看她,她那隻手在他褲兜裡像隻老鼠拱來拱去時,他身體紋絲不動,就那樣由著她,隔著內兜薄薄的意料貼上他腿側的皮膚。
獨獨在東西被拿出來時,喉結上下滑動了一輪。
江瑟拿了東西便撂腿邊,伸手去解他身上的襯衣,邊解邊低頭去碰他唇。
扣子一粒粒剝開,衣領撕開,鬆鬆垮垮地掛在他肩骨。
江瑟就著不算明亮的燈光靜靜看了他一眼,隨即摘下他眼鏡,鏡腳往裡一收,用鏡片邊緣的金屬壁沿著他麵部曲線從額心,沿著他高聳的鼻梁一點點順著他雕塑般的曲線緩慢下移。從冷冽的下頜到喉結,又到鎖骨。
像在作畫,又像是在撩撥。
陸懷硯視線往下一壓,發現他那副戴慣的眼鏡正在勾勒著他胸腹的肌肉和骨頭。
尖銳又不刺人的冰涼之感叫他盤旋在那處肌理下的火燒得愈發烈。
“我一直覺得你的骨相很好。”江瑟聲嗓清冷,語氣裡卻是掩不住的欣賞,“比我以前遇到的東歐模特都要完美。”
人的骨相好壞不僅僅體現在頭骨,身體的骨相也很重要。
她是真的很喜歡這具身體的肌理和骨相。
陸懷硯莫名有種正在被女票的錯覺。
對方還是個對人體藝術格外吹毛求疵又格外難伺候的顧客。
脖骨貼上沙發頂,他揚起下頜,笑著問她:“我是不是還得說聲謝謝?”
江瑟垂著眼,緩緩一笑道:“不,我們都不需要說謝謝。”
鬆開指間的眼鏡,她手往上攬住他脖頸,在他耳邊輕聲說:“我知道你也很喜歡我這具皮囊。”
他們對浴望從來坦誠,也從不掩飾對彼此身體的喜愛。
陸懷硯聞言便側了側眸,手掌從沙發的皮料掀離,一手掌在她後腰,一手扶住她後腦,就著她這會的姿勢,去吮她頸子的脈搏。
“我喜歡的可不僅僅是你這身皮囊。”
江瑟被他吮得微微發顫,呼吸一窒便垂下一隻手去夠腿邊的東西。
一開始她始終不得要領,也溫吞,陸懷硯被她磨得額角青筋突突地跳。
偏這姑娘霸道得很,不許他反客為主,隻好抬起脖骨啜一啜她耳垂,沙啞的聲音克製又隱忍:“你還挺會折磨我。”
好在十來分鐘後,她終於尋著了要領。
江瑟沒一會兒便出了汗,整個人像泡在溫泉湯裡。
她穿了條長袖連衣裙,外翻的白色珍珠領,薄荷綠裙身,從上往下都透著端莊氣韻的春裝在一聲“刺啦”聲後,漸漸堆疊成另一種風光。
儼然是物似主人型,溫雅的皮囊下裝著具又冷又欲的靈魂。
這事兒比江瑟以為的要累人。
她摟住他脖子,汗涔涔的臉頰貼著他脖頸,輕輕喘息道:“陸懷硯,打個商量——”
陸懷硯似是猜到了她要說什麼,低低笑一聲,沒給她把話說全的機會,“沒得商量。”
男人雙手緊緊扣住她腰,覆上她濕熱的唇,“你這體力得再練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