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淩江:“……”
雞同鴨講?
但仔細想想,好像是這樣沒錯。
他笑眯眯地眨巴了下眼睛:“原來師尊這麼心係於我,有時候就該坦然說出來才是,害得我平日誤解了你。”
楚雲川一臉“你有病”的冷漠樣子,眼中射出寒光:“看來你摔的還不夠,不如再去降心崖試試,看看能不能再變得更聰明一些。”
臥槽?
想讓人死?
楚雲川的嘴巴可真毒!
“要不師尊也去試試?”葉淩江嬉皮笑臉,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咱倆一起變聰明,以後在外就是人人羨慕的師徒了。說不定彆人還會說,‘啊,昭夜君好棒啊,連葉淩江都被你教聰明了,簡直是世間奇人,唯有以身相許才能表達我的傾慕’!到那時候,可彆忘了我的功勞——”
他學的樣子活靈活現,又誇張又好笑,真的讓人很想捶死他。
楚雲川的臉色沉了下去,深吸了一口氣,剛想說什麼,第二道移動的牆的缺口也來到了麵前,一條新道顯現。話不多說,他們直接走了過去。
然而還未結束,一麵過後又是一麵,這究竟是什麼奇怪的機關?
“神陵是神眠之地,可是,不會真的有神在這裡吧?”
楚雲川並不跟他多計較,回答道:“神居於神所,降臨於世也隻是傳說而已,親眼見過的人少之又少,而這裡隻是衣冠塚罷了,想來也不會有真身,但也許有代替的神物。”
可以,還沒點就通。
“你說,聶凝溫隻是凡人,死後也隻是靈體,上麵塌了多半是借助外力,那他是怎麼打開兩方結界的?會不會有那麼一種東西,可以改變結界狀態,而那東西剛好就在此地?”
葉淩江給了他一點提示。
“不無可能。”楚雲川瞥了他一眼,正容亢色回道,“妖魔雖數量極多,力量強大,但兩方結界不同於我們所立一般結界,依照靈力流循鋪張,可切斷可逆改。那更像是一堵毫無破綻密不透風的牆,不受任何力量改變,更不可能強迫打開合上,否則早已大亂,無需等到如今,若是強行破壞,容易被力量反噬。”
前後的牆不斷在旋轉移動著,卻沒有什麼聲響,等待是個無聊的過程,也不知道沈默和外麵的人如何了。
葉淩江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如果沈閣主被擄走了,那外麵擋在寂夜墟與清河洲之間的結界……”
他想起自己進神殿之前,那結界就已經開始變弱縮小,已經保護不了什麼了。
最主要的是,自己是偷溜進來的,雖然楚雲川現在看起來不太生氣了,但是等出去一定又要被冷嘲熱諷一番。
“有歸虛長老在,不會有問題的。”
楚雲川看似很放心的樣子。
“想必其他人也已經趕來了。”
所以說,一場大戰在所難免,隻能儘量將損傷縮減到最低,那些妖魔一旦侵入清河洲,心魔與夢魅操控了那些沒有定力的普通人,就相當棘手了。
“也不知道歸虛君怎麼樣了。”
那裡不一定安全,也許他也遇到謎題了呢?
不過對他來說應該不在話下,畢竟東境歸虛人間仙子,矜智負能,劍術與楚雲川不相上下,素有“挽劍仙君”的美名,與楚雲川的“玄昭劍君”平起平坐,不過葉淩江覺得,這些名號起的響亮無比,也沒有一個比自己的“女裝大佬”厲害。
楚雲川眼神一動:“你與他很熟?”
葉淩江疑惑,想了想:“我?熟?還好啊,歸虛長老人很好,我們同房過一夜,他還給我取暖。”
楚雲川:“……”
“你這什麼表情……難道是在想什麼邪惡的事情?我說的同房是在千秋閣被分配到一個房間,他用‘風術’給我取暖呢。”
葉淩江看到他那副懷疑人生的神情,一時不解,然後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可能被誤解了。
感覺逗楚雲川還挺好玩的。
楚雲川不自然地移過眼睛。
“我不感興趣。”
葉淩江故意將臉湊過去看他的臉,邪笑道:“話說回來,我和師尊才是最熟,都已經睡一張床躺一副棺材了,你還看過我的身……”
“葉淩江!”楚雲川怒而打斷,“……你給我閉嘴!”
哈哈哈哈哈哈哈!
葉淩江在心裡笑得前翻後仰。
活了百餘歲了,怎麼好像個害羞的少年郎。
“不說了不說了,師尊可彆生氣~”
葉淩江看他要砍人的樣子,趕緊把雙手放胸前擺了擺。
楚雲川臉色難看,卻又不好發作。
沒多久,下一道牆的缺口重合上了,他們往前走去,看到另一頭的青石門。
廊道熠熠發光的燭火照在他們的臉上,也照在了整個通道裡,數以百計的圖案密密麻麻地布在牆上,看起來雜亂無章,也看不出是什麼意思,幾乎都是很久以前用來代表某一事物的紋路,看起來有些神秘,又讓人心中感到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