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也吃了,玩也玩了,葉淩江和長湘也累了,酒樓六層便是住宿,隻不過花燈會來臨,座無虛席,隻剩下兩間偏房。
葉淩江想,這怎麼分,都有點不合適。
楚雲川-風憐寧
葉淩江-長湘
長輩對長輩,小輩對小輩,可是楚雲川和風憐寧一間就覺得,有那麼點怪。
楚雲川-長湘
葉淩江-風憐寧
那更怪了。
楚雲川-葉淩江
風憐寧-長湘
很正常,但要他跟楚雲川一間,就覺得心裡不自在。
不過他想什麼不要緊,重要的是兩個大佬說什麼。
楚雲川:“既然他們還想在此多玩兩日,那便就這麼湊和著住吧。”
風憐寧:“你和你徒弟,我和我師侄。”
住宿分配成功。
葉淩江走到門前,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走了進去。
“你這燈也不打算點一點嗎?”
“外麵仍舊燈火輝煌,眼下時辰已經極晚,也不必麻煩這功夫了。”
楚雲川已經掀開被子,躺了下來。
“睡吧。”
外麵晝夜難分,不斷地傳來一些嬉笑玩鬨的聲音。
這……
他這動作倒是挺快。
“夜蓮居一直都隻有我一人,裡麵沒有多餘的寢床,共修那般長時間,你若是不早些習慣,怕是夜夜難眠,白日費神,什麼都做不好。”
楚雲川看出了他的遲疑,便提醒了一下他。
也不是沒一起睡過,到時候還得住一起,楚雲川自己都不怕被自己非禮,再這樣倒顯得自己扭扭捏捏東想西想了。
葉淩江攤了攤手,打了個哈欠脫下衣服就溜上了床。
這床挺大,倒也不擠,想來是少不了夫妻來同睡兩人一間,隻不過他沒想到的是,自己曾經有過一個對象兩年,都沒有跟他同床過,現在卻和楚雲川睡在一塊兒。
他背對著往外側睡,困意十足,卻又有些無法安心入睡,這不是他喜歡的姿勢。然後他又躺平,卻又感覺不自在,旁邊睡著個人,老是覺得他在看自己。他瞄了一眼,楚雲川躺的很安穩,完全沒點動靜。
但他忽然來了一句:“翻來覆去做什麼?”
葉淩江剛想解釋,就看到他睜開了眼睛,沉寂如夜河。
“哦,我就是身上癢癢,沒啥。”
他隨便撓了撓身上,然後轉動眼珠往一邊看去,趕緊閉上眼睛。
可腦子卻還是清醒著的。
葉淩江在想事情。
如果那時候被混淆視聽,周圍的一切和楚雲川身上的傷都是假的,痛感與虛弱的感覺也是假的,那麼,那些鱗甲一樣的東西又是什麼?那是他們在幾月前發生的事情,那個叫付西洲的也不知道,怎麼能在這上麵造假?
所以,那些鱗甲是真的,每次出現的時候,他身上就會和火爐一樣滾燙,說是說那個妖獸害的,可是似乎還幫了楚雲川,看起來像在保護他。
而且那時,他真以為楚雲川是受傷了,便主動幫他調靈,時間久了,就真的對他有些奇怪的想法了。
以後絕對不能了!
想到楚雲川那種迷離虛弱的眼神,半身luo露的樣子,他忽然頻頻搖頭。
“你頭也癢?”
楚雲川被吵到沒法入睡,坐了起來。
葉淩江也有些憋不住了,他問:“那時候,為什麼要救我?”
“救人還要分個清楚嗎?”
“你似乎也以為那是真的,卻用身體給我擋,到底為什麼?”葉淩江非常直接。
不在夢裡,沒有調靈,不知道自己被他救了,所以為什麼呢?
楚雲川看著前方。
“你死了,我無法與師兄交代。”
師兄?
掌門真人?
葉淩江一扭頭:“這樣,睡了。”
楚雲川側過頭,看他閉上了眼睛,也不來來回回的翻身了,於是躺下。
“你睡這麼邊上,容易掉下床。”
葉淩江似乎已經睡著了,或是不想理他,沒說話。
過了一個時辰,他又開始了躁動,眼看著就要掉下床,忽然被一隻手拉了回來,熟睡的他順勢翻了個身。
楚雲川被他那隻手一砸,眉頭都扭在一起了。
葉淩江睡姿奇葩,可能把他當做是寵物娃娃了,一腳還勾了上來,背後吹著夜風,全露在外頭了。
楚雲川將被葉淩江卷到他們中間的被子抽出,欲給他蓋好,可是一抽開一伸手去蓋,就被他無意識地緊緊抱住了,還把頭縮到他胸口處,輕輕地蹭了蹭。
他的手僵在半空,過了一會兒還是給他蓋好了。
翌日,門外的敲門聲把葉淩江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