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館外的不遠處,突然有幾輛越野型的吉普車停了下來,緊接著便有許多穿著黑色西服,打著領帶,穿著西褲和黑皮鞋的人從車上走下來,待這些人都下車之後,中間的那輛吉普車,一個身材魁梧,戴著墨鏡的中年男人才從車上走下來。
這架勢儼然就是幫派裡的黑社會大佬出場時的畫麵,男子從車上走下來時,身上的暴戾之氣溢於言表,脖子上掛著一條很粗的金鏈子,讓人看起來尤為醒目,手上的勞力士手表也在時刻彰顯著他非同一般的身份。
那些穿著黑色西服的人,趕緊整齊地站在兩旁,為最後從車上下來的男人讓開一條道來,男子趾高氣揚地走著,徑直進了不遠處的小旅館。
旅館的老板娘一看到麵前的男人,心中便充滿了恨意,這個男人就是化成灰她也認得,早在三年前,她的丈夫就是被眼前這個黑石會幫派裡的老大阿坤給殺害的。
在這樣的情形下見麵可謂是冤家路窄,儘管心裡恨得咬牙切齒,可是旅館的老板娘表麵上還是表現得特彆從容淡定。
兩人是緬甸人,自然用緬甸語交流著,黑石會幫派裡的老大阿坤是幫著沈天明來此處找趙銘的,可是麵對阿坤的逼問,旅館的老板娘始終都有問必答,謊稱自己的小旅館裡並沒有入住過中國人。
阿坤望著眼前妖嬈的旅館老板娘,臉上的表情明顯是沒那麼信任,他走上前,用手捏住女人的下巴,迫使她的眼睛直視著他的,然後再次狠狠地逼問,可最終旅館的老板娘依然沒有將趙銘和馮老三的行蹤供出。
作為黑石幫的老大,這樣的事情都問不出個所以然來,自然是有些惱火,他揮了揮手,外麵那些穿著黑色西服的人便直接在一樓和二樓重點搜索了起來。
一時間樓上到處都是嘈雜不堪的聲音,房間裡都是東西倒地時的破碎聲,過了許久,那些穿黑色西服的人,便灰溜溜地走了下來。
看到這樣的情形,黑石幫的幫派老大阿坤也是一臉的無可奈何,離開小旅館時,又對著旅館的老板娘嘰裡呱啦說了一通。
雖趙銘不知道外麵都發生了些什麼,但他此刻在漆黑的地下室裡卻是分外的著急,若是這些人來這個小旅館,勢必會在前來途中碰到馮老三,可是讓趙銘有些詫異的是,馮老三竟然沒有被黑石會的這些人碰到,顯然馮老三一定是走了其他的路線前往市中心的酒店。
作為黑石會的老大,阿坤剛離開旅館,坐到車子上不久,便接到了沈天明打給他的電話,此刻沈天明也早已經到了緬甸境內,為了查清趙銘的行蹤,在緬甸境內神不知鬼不覺地解決了趙銘,沈天明可謂是用心良苦。
“坤哥,我交待你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趙銘可有消息了?”電話那端沈天明的聲音傳來,這讓接電話的坤哥不由地一陣煩燥。
“沈公子,這事情有些麻煩,目前還沒有找到趙銘的行蹤……”坤哥雖然比沈天明年長,可是畢竟拿人手短,吃人嘴軟。一時間隻能如實回答,也不敢有任何的怨懟。
“你們多派些人手!一 定要儘快掌握趙銘的行蹤!本公子一定要在緬甸境內解決了他!讓他有來無回!”沈天明隔著電話說道,臉上的笑意和說話的表情充滿了不可一世。
“沈公子放心,我們黑石會的勢力遍布緬甸各地,一定會幫你找到趙銘的!”坤哥拿著電話,坐在車上一臉殷勤地對著電話那端的沈天明說道。
掛斷電話之後,坤哥臉上殷勤的表情瞬間即逝,取而代之的是越來越濃鬱的陰霾,身為緬甸境內的黑石會幫派老大,他何時受過這樣的氣?可是如今的形勢卻是讓他彆無選擇。
對於沈天明而言,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平日裡花重金與這些緬甸境內的黑幫勢力搞好關係,為的就是日後有需要的事情,可以有備無患,在他看來,坤哥既然收了他的錢,就要為他辦事,畢竟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古往今來,都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坤哥這些年來也陸陸續續認識了不少進入緬甸賭石的中國人,一來二去中國話雖然講的有些生疏,可是比起那些聽都聽不懂中國話的緬甸人來說,他能與中國人交流,已經是非常不錯的了。
車子繼續行駛著,坤哥決定到沈天明下榻的酒店裡找沈天明,同時也安排幫派裡的其他人繼續搜索著趙銘的行蹤,一有消息,馬上打電話給他。
在地下室裡,除了空間的關係,再加上裡麵放的大概都是些雜物,再加上空氣不流通,他甚至都覺得自己有點缺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