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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還沒有走到車站,趙銘就發現了那些穿著休閒裝,戴著墨鏡的人在那裡直晃悠,看樣子,這幾個人是猜到趙銘若想要回到東城,必然是要買車票的,於是便一早在車站裡守著。
隻是這兩天下來,並沒有發現趙銘的蹤跡,這讓他們也稍微放鬆了警惕,趙銘望著眼前的大學生情侶說道:“不如你們先離開吧,我突然想到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完。”
“那好吧,再見!”兩人便趙免告彆之後,便進站買票去了。趙銘一個人在閔城古鎮的長街上走著,他依然是戴著口罩和眼鏡,趙銘決定先找個旅館,順便吃點兒東西休息一下。
他決定打個電話給孫睛,告訴孫睛自己買到古董的消息,相信孫睛若是知道了此事,一定會特彆的開心。
趙銘一邊想像著,臉上瞬間也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意。在閔城古鎮的長街走著,趙銘竟然一點食欲也沒有,或許是這幾日在竹林的原住民家中吃的都些清淡的山裡野味,此刻他的胃好像對這外麵的食物竟然有點抵觸感。
不知不覺,趙銘竟然又一次走到了小鎮旅館的外麵,無奈之下,趙銘便走了進去,老板娘一看到趙銘,便笑著說:“住店是吧?要不還住二零六吧!”
趙銘點了點頭,隨即又對旅館老板娘這分外的熱情感到疑惑,這時旅館的老板娘望著趙銘,淡淡地說:“實不相瞞,你肯定覺得我這人特彆的奇怪,對你特彆的熱情吧,哎,要是我家孩子活著,興許也和你這般大了,你和他長得有幾分想像呢。”
聽到旅館的老板娘這麼說,趙銘的心裡不由一陣吃驚,原來這旅館的老板娘對趙銘格外的親切,那是因為趙銘長得像她的兒子。原來自己之前一直都誤解了老板娘的意思,甚至還為此事感到反感,想到這些,趙銘的心裡突然有些自責。
看來,眼前的旅館老板娘應該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吧,不管怎麼說,才四十多歲就這麼孑然一身,對於趙銘來說,心中更多的則是同情。
“你肯定也看到走道上的那些畫了吧,那些畫可都是我兒子之前畫的,兩年前,他不聽我的話,非要去竹林裡畫畫,竟然被蛇咬到,等發現的時候已經身亡了。”旅館的老板娘一臉傷心地說。
這讓趙銘突然意識到,原來之前他和那對大學生情侶前往竹林深處,那名女學生不小心被蛇咬到,還好有繃帶,而且還有同行的趙銘以及她的男朋友,後來又幸運地遇到了住戶,要不然後果實在是不堪設想。
“你們不是這裡的原住民嗎?”趙銘輕聲地問,試圖轉移話題,讓旅館的老板娘不要這麼的傷感,畢竟人死不能複生,活著的人總要好好的活著。
“不是的,我們是從省城來到這裡做生意的,算起來,到這古鎮也快五年了!若是不來這古鎮,許多事情應該也不會發生……”旅館的老板娘無奈地說,眼神中充滿了悲哀,顯然事情過去了兩年,可是提及此事,她還是滿滿的悲傷。
旅館的老板娘像是想到了什麼,她突然低聲說:“小夥子,你是不是招惹上什麼人了,前些天,我這旅館裡來了五六個戴著墨鏡的男人,拿著手機上你的照片,說是要找你……”
趙銘一聽這話,瞬間便緊張了起來,他趕緊問道:“現在那些人還在旅館嗎?後來有沒有再來過?”
“放心吧,我看那幾個人說話流裡流氣的,而且滿臉的戾氣,一看就不像是什麼好人,就告訴他們說,從來沒見過這麼個人,他們在這裡住了一天,便離開了,之後就沒再來過。”旅館的老板娘望著趙銘淡淡地說。
“那我先到樓上的房間去了,若是再有人來問起此事,就說從來沒見到過我!真是太謝謝你了!”趙銘一臉感激地說。
“好的,你就放心吧。”旅館的老板娘說完遞了房卡給趙銘之後,便沒再多說什麼,趙銘再次朝著樓上的二零六房間走去。
走道上再次看到這些畫時,趙銘心中的感覺與第一次看到這些畫時的感覺不同,這次趙銘是帶著敬畏的心情去欣賞這些畫的,畢竟這些畫的主人已經不在了,而這些畫卻也可以讓更多的人從畫中欣賞到古鎮美麗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