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銘自己都不知道,當他麵對青衣女子時,竟然可以出口成章,說出這許多話來,連他自己都詫異極了。
“你難道不怕我嗎?我這般相貌醜陋,你竟然一點都不害怕我?”青衣女子輕蔑一笑,直視著趙銘的雙眼。
“姑娘原本生得花容月貌,若不是為情所困,又怎會葬身這崖底,世人皆歎女子多情,可能姑娘也是生不逢時,所托非人罷了。”趙銘一臉淡然地說。
聽到趙銘這麼說,青衣女子無奈地掩麵哭泣,瞬間她的臉便完好如初,趙銘望著眼前的女子,心中著實充滿了婉惜,這般天生麗質,花容月貌的女子,沒想到竟會如此命苦,竟然在那落後的年代,被人扔下懸崖,想必她心中的恨意一定是無法平息吧。
“這位公子與姑娘無冤無仇,還請姑娘能夠放過他才行,也好讓自己早日解脫,日後且莫再害人。”趙銘有些擔憂地說。
瞬間女子化作一縷煙霧,消失在懸崖邊上,對於眼前的一切,趙銘的心裡多少有些不忍,可是人鬼殊途,他隻盼那名青衣女子能早日解脫。
趙銘揉了揉酸澀的雙眼,這才發現,林浩竟然躺在懸崖邊上,不由的心中一驚,若是剛才他晚一步出手,隻怕這會林浩早已經葬身懸崖。
林旭東及夫人仿佛從沉睡中醒來,他們一看到林浩,便趕緊走上前,和趙銘一起將林浩攙扶著,坐在了安全地帶。
趙銘原以為剛才發生的那些事情,林旭東及其夫人都知道,沒想到此刻兩人竟然什麼也不知道。
此刻再看周圍的一切,趙銘竟然覺得自己仿佛如同做了一個夢一般,隻是那些記憶,那些對話,時刻不再提醒著趙銘,剛才的那些絕不是夢,而是真的。
忽然間,天空下起了蒙蒙細雨,可是趙銘卻感覺這雨仿佛是一種無聲的傾訴和哭泣,抬起腕表看了看,已經下午一點鐘左右了,也是時候回到省城去了。
山腳下,林旭東的司機已經等候多時,看到大家都平安歸來,林家的司機趕緊上前打工了車門。
林旭東和妻子將兒子林浩扶到了車子上,然後笑著對趙銘說:“最近正好想買些蜂蜜,正好遇到了,不如就多買些回去,趙先生需要的話,可以一起前往。”
林旭東的司機陪著林浩坐在車上,而趙銘和林旭東以及林太太一起到山腳下養蜂人的住處買蜂蜜去了。
老婆婆看到三人一起前來,像之前那般的熱情,她臉上的笑容和皺紋正是這裡時光變遷的見證,雖然生活依然在繼續,可是樂觀的心態卻是可以主宰一切的源泉。
離開前,趙銘又回頭望了一眼老婆婆,心中充滿了感慨,他不知道自己是否也能如此的長壽,更不知道若乾年後這裡又會是怎樣一番模樣。
經過長途跋涉,車子終於回到了省城,為了安全起見,趙銘這幾日都待在林旭東家裡,看著林浩終於恢複如從前那般,林旭東及其夫人對趙銘可謂是千恩萬謝,而經過這幾日的相處,林浩和趙銘也建立了深厚的友誼。
閒暇時,趙銘也幫林旭東的身體做了全麵的檢查,這林旭東是省委書記,平日裡也算是滴酒不沾,可是卻因長期坐辦公室,坐骨和腰椎都十分的不好,再加上喜歡吃肉,自然是大腹便便,如今聽了趙銘的話,林旭東已經開始每天堅持地鍛煉身體,改善自己的體質。
從父親林旭東的口中,林浩得知自己得了很嚴重的病,竟然是趙銘治好的,心中極為震驚,之前一直以為趙銘在賭石上特彆厲害,沒想到竟然還有幫人治病的本領,如今趙銘好不容易來到省城,無論如何也要讓李彬叫上其他的幾位公子哥,大家一起聚聚。
傍晚時分,林浩和趙銘一起到了省城的聚龍灣大酒店,為了表示對趙銘的感謝,林浩作東,請趙銘吃飯,順便叫上李彬和其他的三們公子哥,因為林浩知道明日趙銘便要離開省城回到東城去了,也算是為趙銘餞行吧。
此時的趙銘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所擁有的透視的雙眼竟然還可以看到彆人所看不到的東西,譬如讓人們忌憚又好奇的靈異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