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的一處廢棄的舊工廠裡,趙銘靜靜地躺在那裡,從中午一直躺到了下午,他身上的流的那些血跡此刻都被陽光曬乾了,在衣服上變成了血漬。
劉剛感覺頭痛欲裂,他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的場景,直接被嚇到了,在沒有確定趙銘死亡之前,他絕對不會放棄趙銘,要走一起走,他一定要帶趙銘回去,趙銘和孫睛如今還沒有結婚,孫睛還在東城等著他,他真的不能死。
摸索著,劉剛終於爬到了趙銘的身邊,在趙銘右腳旁邊的地上,有一個破碎的花盆瓷片,劉剛的眼神中仿佛看到了希望,他用嘴巴將瓷片使勁地插入一處水泥的縫隙,然後慢慢地躺下去,在瓷片上努力著,磨了許久,終於將綁在手上的繩子磨斷了。
劉剛從趙銘口袋中拿出手機,第一時間撥通了醫院的急救電話,半個小時後,醫院的救護車來到現場,接走了趙銘。
作為此次案件的重要線索人,劉剛被留在了現場,待警察勘查了現場之後,劉剛被警察帶回了派出所問話。
警方通過劉剛指證,聯係了魔都的警方,準備全城搜捕阿飛,此時的王誌偉和黃少峰也知曉了此事,他們暗中商議後決定,讓阿飛攬下所有的罪責,不管阿飛提什麼條件都會儘力的滿足。
沒過多久,警方便匆匆地偵破了此案,阿飛一個人將所有的責任都承擔了下來,王誌偉和黃少峰,嘴上不說什麼,可心裡卻是做賊心虛。
趙銘在省城的重症監護室裡躺了整整一個星期都沒有醒過來,醫院也下達了病危通知書,劉剛站在外麵,透過玻璃窗,看著躺在病床上,臉色煞白的趙銘,隻覺得六神無主,仿佛天都要塌下來一般。
“醫生,我求求你!你一定要救他,他馬上就要和女朋友結婚了,你一定要儘力救救他啊!”趙銘拉著一旁的主治醫生,如同拉著一根救命稻草,如今隻有醫生能救得了趙銘,無論用什麼辦法,劉剛都希望醫生能救活趙銘。
“先生,不是我們不救他,主要還是要看病人自己的求生欲,現在已經一個星期過去了,若是半個月後,病人還沒有醒來,那他很有可能以後也醒不過來了,或許會變成植物人,我們也儘力了,希望你能控製自己的情緒,你的心情我能理解,隻是這裡是醫院,還有其他的病人在呢……”醫生使勁放開了劉剛的手,匆匆地離開了。
“求生欲?若是讓孫睛到醫院裡來,沒準可以喚醒趙銘也說不定呢,對,孫睛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的……”劉剛自言自語地說著,他走出醫院,發動了車子,隨即趕回東城。
三個多小時的車程,劉剛不到兩個小時就回到了東城,孫老板夫婦和趙銘的父母早就得知了此事,隻是大家都沒有將這件事告訴孫睛,都騙孫睛說,趙銘和劉剛現在在省城裡參加一個拍賣會,過兩天就回來了。
孫睛雖然一直都有些懷疑,可是也隻能默默地等待著,劉剛出現在八寶齋裡,這讓孫睛一臉的詫異。
“劉剛,你不是和趙銘一起在省城裡參與拍賣會嗎?為何就你一個人回來?趙銘呢?他怎麼沒有回來?”孫睛一臉認真地問。
聽到孫睛問起這些,劉剛的眼淚便止不住地掉下來,此刻他感覺自己真的是沒有辦法麵對孫睛,若不是他被林克手下的人綁架,或許趙銘根本就不會慘遭意外,也不會身受重傷,如今躺在醫院裡還沒有醒來,這一切都怪他,都是他害的!
劉剛的表現,這孫睛一下子反應過來,孫睛在腦海中回想著,怪不得這些日子,她一提起趙銘,王師傅都會三緘其口,原來他們都知道了,隻是一直瞞著她一個人而已。
“劉剛,你告訴我!趙銘……趙銘他是不是出事了?你說啊,你告訴我!到底是不是……”孫睛站在八寶齋裡聲嘶力竭地說著。
孫老板這會兒從二樓走下來,一臉的黯然,原本想著隱瞞過去,等趙銘回來一切都沒事了,沒想到孫睛還是知道了。
望著女兒孫睛滿臉的淚水,孫老板隻能默默無言,這個時候他真的不知道說些什麼好,趙銘為了救劉剛,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作為長輩,他的心裡也一樣的不好受。
“劉剛,帶我去找他,不管他變成了什麼樣,我都要見到他!你們都不要再騙我!”孫睛說完,率先走出了八寶齋。
劉剛緊隨其後,打開了車門,和孫睛一起匆匆地趕往省城,一路上孫睛的眼淚都止不住地往下流,讓正在開車的劉剛,心裡特彆的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