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誌偉經曆過省城的古董拍賣會之後,也是對於趙銘十分的欣賞,不過一想起王家與趙銘之間的那些恩怨,王誌偉就說不出的煩悶。
王誌偉是魔都的富二代,其外公之前又在京中任職,雖然現在已經退休,也依然是個響當當的人物,這此勢力,讓王家的產業和實力不斷的壯大,更加的盤根錯節,根深蒂固。
如今王誌偉一個人坐在彆墅裡,心中卻是說不出的悲涼,有錢有權勢,可依然無法填補內心的寂寞和空虛。
站在高處的王誌偉,本就生性自負,且又極度的要麵子,如今閒來無事,心中想到最多的便是已經去世許久的姑姑王紹紅,以及曾對他忠心不二的黃少峰。
黃少峰雖之前與趙銘有過節,可是卻也算是借著王誌偉的手,一度將趙銘打壓的夠慘,此人陰險狡詐,曾是王誌偉最得力的狗腿子,如今死了,竟然能讓王誌偉時時憶起,也算是死得其所。
此刻陪在王誌偉身邊的人是黃劍,雖不及黃少峰那般,可是卻也是個賣主求榮的人,此刻看到王誌偉這樣,自然也知道,王誌偉定是時常對死去的那些人心生愧疚罷了。
“王董,實不相瞞,當初東城的王少是和趙銘一起到偷偷地到香港去,暗中殺死了黃先生,然後小姐也是被他們派去的人殺死的!”黃劍走上前,輕聲地說,好像在說一件極為隱秘的事情一般。
“本少爺還沒找你算賬呢!既然你對當時的事情這麼清楚,想必定是參與了此次的行動,這一切真的是趙銘和東城的王少一起做的嗎?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王誌偉放下手中的雪茄,揪住黃劍的衣領狠狠地問道。
“王董,你可一定要相信我啊,這事兒我也是事後聽其他的人說的,我黃劍對你忠心耿耿,你可一定要相信我啊,此事的確是趙銘和東城的王少一起做的!我一直以為你都知道此事呢!”黃劍跳出來,趕緊對王誌偉表起了忠心,順便還不忘將當年的事一一道出。
“這個趙銘,我曾以為他是個正人君子,沒想到也是小人一個,竟然偷偷到香港,殺我姑姑!此仇不報,我王誌偉誓不為人!”王誌偉起身憤怒地說完,然後將桌上的紅酒一飲而儘。
“王董,你就彆生氣了,你現在可是王家唯一的希望呢,趙銘現在雖是國內知名的鑒定師,可說白了,哪比得上你啊!你要是想對付他,那還不是如捏死一隻螞蟻般簡單!”黃劍一邊好話奉承著王誌偉,一邊慫恿著王誌偉對付趙銘。
“那是自然,本少爺現在是王家財產的唯一繼承人,自然是要為死去的姑姑報仇,絕不能讓姑姑就這麼無故慘死……”王誌偉淡淡地說。
“明天陪我去趟省城的監獄,我想去看一個朋友,你明天一早記得提醒我,這裡也沒你什麼事兒了,你就先回去吧!”王誌偉話鋒一轉,麵無表情地對手下的小跟班兒黃劍說道。
黃劍之前是東城王少的跟班兒,出賣了王少不說,也算是間接害死了東城的王少,如今投靠在魔都王誌偉的身邊,雖整日過得有些提心吊膽,可一想到跟在王誌偉的身邊能撈到不少的錢財,自然也便將那些擔憂拋到了九宵雲外。
今日,王誌偉能這般的落寞,黃劍自然是再清楚不過了,聽王誌偉手下其他的人偷偷議論,黃劍才得知,原來今日是王誌偉的姑姑王紹紅,去世一周年的忌日,怪不得王誌偉今日會這般的反常。
對於黃劍來說,隻要有錢賺錢,跟著誰都一樣,何況王誌偉除了脾氣不好之外,平日裡對手下的人出手倒是格外的闊綽。
為了讓王誌偉高興,黃劍平日也是在嘴皮子上下足了功夫,說話行事都極為謹慎,就是為了討王誌偉的歡心,生怕哪天一個不小心,把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不過今日,黃劍對自己剛才在王誌偉麵前說那些話,還是十分滿意的,起碼不會讓王誌偉遷怒於他,而是間接把矛頭指向了趙銘。
不過對於王誌偉要求明日提醒,要到省城去事情,黃劍這會兒倒是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這才剛從省城回來一天,怎麼又要去,難道王誌偉是留戀沈天明為他安排的那些美女,迷戀在溫柔鄉裡*了嗎?想到這些,黃劍猥瑣地笑了。
夜已經深了,王誌偉一想到仍住在監獄裡的林克,心中便百感交集,特彆是在今日這樣一個特殊的日子裡,此刻,回到房間裡的王誌偉,感到從未曾有過的孤獨。
而此時省城酒店的房間裡,趙銘躺在床上,一臉甜蜜地擁著孫睛,輕聲地孫睛的耳邊說:“孫睛,你說我們要是有了孩子是會長的像我多一點呢?還是像你多一點兒?”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儘管這段時間趙銘一直三緘其口,可是孫睛知道,在趙銘的內心深處,其實也是很想要孩子的,隻是麵對父母的催促,隻能背地裡應付罷了,為了不讓孫睛難堪,趙銘總是安慰孫睛,可是此刻趙銘能說出這樣的話,顯然也是無意,可是聽在孫睛的耳中,卻是那麼的難受。
孫睛知道,可能是之前趙銘前往非洲後不久,她發現她懷孕了,之後不小心在大街上和人相撞,然後腹中的寶寶就小產了,就是因為之前的那次,她的身體好像極不容易受孕,要不,她天天和趙銘耳鬢廝磨,極儘纏綿,為何卻總是懷不上孩子呢?
看到孫睛有些猶豫,趙銘才察覺到,原來自己無意間說的話,竟然讓孫睛有些傷神,此時趙銘說不出的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