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哎!你爸也真是的,知道自己身體不好,還喝那麼多,這不是成心的是什麼?”董桂花抱怨著說道,嘴上雖這麼說,可是眼神中卻是對孫老板說不出的體貼和擔憂,畢竟人家老夫老妻幾十年,也算是相濡以沫。
既然孫老板喝醉了,那下午八寶齋裡自然也隻能由孫睛和趙銘一起幫著看店,事已至此,董桂花抱怨幾句自然也不再多言。
趙銘買了單,和趙老板打了招呼,正準備離開時,趙老板叫住了趙銘,他笑著說:“聽說你和孫睛會在東城待上幾日,有空來店裡找我,我正好想和你聊聊呢!”
“行,我先把他們送回去,晚上我到酒店裡找你……”趙銘笑著說完,便離開了金龍大酒店。
孫老板夫婦已經在車上等候多時,孫睛這會兒正坐在副駕馭的位置上等待著,看到趙銘走出來,孫睛笑著說:“先送爸媽回去,之後我們再一起到八寶齋陪著王師傅一起看店。”
“嗯,好的。”趙銘一臉興奮地說完,瞬間便發動了車子,將孫老板夫婦送回了家,兩人前往古董街的時候,一路上孫睛都沒有說話,與剛才簡直是判若兩人。
“馬上就到古董街了,你看那家蛋糕房!記得之前我時常帶你去吃蛋糕呢!”趙銘一邊開車,一邊望著遠處的那家蛋糕店,腦海中都是過往發生在兩人之間,溫馨和甜蜜的畫麵。
“是啊,仔細想來,好像就發生在昨天似的……”孫睛望著窗外,思緒萬千,雖然這些美好她都不曾忘記,可是那些令她難過的事情,卻也是,時不時的見縫插針,讓她難以釋懷。
車子駛進了古董街,不少店鋪裡的老板都紛紛探出腦袋,當大家發現是趙銘的時候,都熱情地擁了過來。
“趙銘,你現在在省城裡開了廣告公司,而且還出版了不少與古董有關的雜誌,真是年輕有為啊!”鑫泰昌古董店的老板笑著說,顯然對趙銘十分的欣賞和讚許。
“可不是嘛,這長江後浪推前浪,真是後生可畏啊!”石來運轉古董店的老板也笑著說道,一時間都是眾人對趙銘的誇讚聲,更有不少人在誇讚趙銘的同時,不誇讚孫老板有眼光,之前竟然雇了趙銘這麼一個有發展潛力的夥計。
趙銘知道,當初他隻是八寶齋裡的夥計,平時店裡生意冷清的時候,便跟著王師傅學習古董玉器的鑒定,後來又機緣巧合,擁有了一雙常人無法擁有的透視眼,正是因為這樣,他才能在鑒定界風生水起,才能成就這一番事業。
對於八寶齋,在趙銘的心裡,一直都特彆的有感情,對於孫老板和王師傅,趙銘除了信任,更多的是感恩。
八寶齋裡,王師傅還是像之前那樣,坐在太師椅上,然後一邊喝茶,一邊看外麵的北風瑟瑟,身邊的收音機裡很小聲地放著戲曲,咿咿呀呀地在那裡唱著,看起來格外的悠閒。
“孫老板一定是喝醉了,才讓你們過來陪著我一起看店,實在是太好了,自從你們到省城之後,這店裡可是越發的冷清了……”王師傅笑著說。
趙銘又像從前那般,開始擦拭和研究店裡的那些古董,孫睛坐在一旁,眼睛卻是一直盯著櫥窗外的古董街。
趙銘的手機突然響起,他拿起手機,才發現原來是劉剛打來的。他回東城的消息並未曾告訴過劉剛,看來一定是東城的郭少向劉剛提起此事的吧,趙銘在心裡想著。
“聽說你和孫睛回來了,晚上我們一起聚聚?”劉剛笑著說,看樣子,兩人許久不見,彼此也是十分的想念。
“是誰告訴你,我和孫睛回東城的?是不是郭少啊?”趙銘試探著問,對於他的好兄弟劉剛,趙銘從來都不曾藏著掖著,兩人都是有話直說,隻是自趙銘和孫睛到省城之後,和劉剛之間的聯係少了許多,因為不常見麵,自然也是有幾分生疏。
“是的,郭少也回來了呢,他今天去找我,我才知道,原來你也是今天才回的東城。”劉剛在電話裡開心地說。
“晚上趙老板找我有事,反正你晚上也沒事,不如陪我一起去,正好我還有事情想要問你呢!”趙銘笑著說。
聽到趙銘這麼說,劉剛瞬間有些鬱悶,他彆的倒不怕,就怕趙銘問起當年的事情,雖然東城的王少已經被魔都的王誌偉暗中害死了,可是關於孫睛的事情,一直都是劉剛心中的秘密,他時常矛盾,到底應不應該將此事告訴趙銘。
“說的這麼神秘,到底是什麼事啊?電話裡就不能先像哥們兒我透露一點兒?”劉剛笑著問,試圖讓趙銘說個明白。
“有些事電話裡說不清楚的,晚上咱倆見麵了再說吧……”趙銘笑著說,兩人在電話裡又閒聊了幾句,便各自掛斷了電話。
在八寶齋城待了整整一個下午,趙銘恍惚間都感覺他與孫睛還沒有結婚,日子一下子又回到從前,直到孫睛接到母親的電話,才將趙銘這恍惚的感覺徹底拉回了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