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柱怎麼也沒想到,如今的趙銘竟然會這樣,好像完全沒有了鬥誌一般,可是這一切隻有趙銘最清楚不過,他隻是害怕,害怕那些真相被一一揭穿,到時候他會更加的傷心難過,更加的無法麵對孫睛。
“不如今日我帶你和孫睛一起去拜訪陶老先生如何?”趙德柱提議著說。在他看來,這陶老先生是馬叔生前的摯交,必然會給趙銘一些不錯的建議和啟發,興許接觸下來,陶老也會對趙銘的一切有所改觀才是。
在趙老板的陪同下,趙銘終於到了省城裡,陶老先生之前是馬叔的好朋友,可私下裡也是個熱愛收藏的人,這會兒正在房間裡擺弄著他昔日收藏的那些小玩意。
可不巧的是,趙銘和趙德柱一起來到陶老先生居住的地方時,宋睿已經提前到了,這樣的事情雖然有些巧合,可是也太過於巧合了,反而讓趙德柱覺得宋睿這麼做,是故意的。
趙銘看到宋睿的時候,心裡也是十分的不爽,雖然兩人同為國內知名的鑒定專家,在頭銜和身份上是平等的,可是人家宋睿卻不這麼覺得,再加上如今所有的輿論都對趙銘不利,宋睿自然也不把趙銘放在眼裡。
“陶老先生,我是趙德柱,專程來拜訪你老人家的……”趙德柱望著滿頭白發的陶老先生,神色謙卑地說著。
“是柱子啊,你在東城的酒店經營的如何了?這些年若不是馬叔背後為你撐腰,隻怕你也不會有如此成就,說到底馬叔還是信任你的,可是你也不能將他畢生的心血都轉讓他人啊,若是所托非人,豈不是辜負了馬叔的一番重托!”陶老先生一語雙關地說著。
“陶老先生說的是,晚輩受教了。這位是趙銘,今天我特意帶他前來拜訪你老人家。”趙老板望著陶老先生,淡淡地說。
站在趙德柱身邊的趙銘,聽以陶老先生說的那些話,自然是十分的沒麵子,可是看到趙老板都能這般的卑躬屈膝,他又有什麼好介意的呢。
“原來是趙銘先生啊,想不到你也來拜訪陶老先生,我還以為省城最近這鋪天蓋地的輿論多少也會給你造成困擾,沒想到竟然是我宋睿多慮了!”宋睿故意在陶老先生麵前提起最近省城裡關於趙銘的輿論,想要求此打壓趙銘,讓趙銘當著陶老先生的麵難堪。
“我對於那些輿論還真不是特彆的擔心,樹欲靜而風不止,等那些彆有用心的人都倦了,自然也不會再拿我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說事……”趙銘淡然一笑,對著宋睿說道,顯然隻是這麼一席話,便瞬間表明了立場。
在趙銘看來,宋睿作為國內知名的鑒定師,不傾心於古董的研究和鑒賞,反而對如今省城裡的輿論這般的感興趣,這一切必然是他們背後作的手腳,隻是目前趙銘沒有證據罷了,既然這樣刻意的打壓,那就由著他去吧。
“趙銘先生也太自暴自棄了點吧,不管怎麼說,你我都是國內鑒定界炙手可熱的鑒定師,在鑒定界也是有著一定的影響力,趙先生可真會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啊……”宋睿淡淡說著,當著陶老先生的麵,他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去怒趙銘。
“當著陶老先生的麵,趙銘是自然不敢稱自己為鑒定專家什麼的,讓陶老先生見笑了!”趙銘淡淡地說完,便自顧自地打量著陶老先生房間裡的琳琅滿目的收藏品。
有各種瓷器,各種玉器,還有不少珍貴的郵票,那些根雕也是分外的讓趙銘感興趣,看到這些大大小小的古董物件,趙銘的內心突然有一種想法,若是陶老先生開一場個人的拍賣會,隻怕要會賺上幾十個億吧,但前提是,這裡的古董必須是真的才行。
看到趙銘盯著房間裡大大小小的擺件以及博古架上那些收藏品出神,陶老生生便確定,趙銘必然對這些古董物件是發自內心深處的喜愛,不管他的人品究竟如何,可是眼神中的那中狂熱是無論如何都騙不了人的。
何況剛才趙銘和宋睿當著他的麵,各自都有一番說辭,從中也足以看出,趙銘並非是個追逐名利之人。
“好了,我也是喜歡收藏之人,大家也算是同道中人,不如就坐下來,喝杯茶,一起探討一下……”陶老先生收起臉上的嚴厲,目光在趙銘和宋睿的臉上掃過,最後又定格在趙德柱的臉上。
說話間,幾人已經坐到了一處大大的根雕麵前,這根雕上放著茶具,看上去分外的講究,趙銘知道,這陶老先生喜歡收藏古董,卻又喜歡喝茶葉,看來也是個附庸風雅之人,必然也是極淡泊名利的。
而這一切對於坐在趙銘旁邊的宋睿來說,卻是有些不屑,他表麵上表現的恭敬,可是心裡卻暗暗覺得,這陶老生生裝得倒挺像,若是他日省城的沈天明親自拜訪,拿出些誠意,隻怕這沈老先生必然也會站在沈天明那邊。
“收藏可謂是盛世文物,亂世饑民啊,如今國家繁榮昌盛,老百姓衣食無憂,古玩行業自然是有市場,若在舊時,時局混亂,老百姓連衣食都沒有著落,又有誰,會有閒情逸致去收藏古玩呢?”陶老先生一邊有紫砂壺泡著茶一邊淡淡地說。
他泡茶的樣子極為嫻熟,讓趙銘對他更加的疑惑,雖然這陶老先生一開始就不怎麼喜歡趙銘,可是趙銘卻對眼前的這位陶老先生特彆的有好感。